有一位家族的族長有些不解的問道︰「各位城主大人,如果這樣為何我們不直接截殺精靈族,反正也是個禍害,趁早解決豈不是干淨利落?」
這個家族所在城池的城主了這名家主一眼後緩緩說道「這樣豈不是正中了東域的下懷,東域接收招攬的可不光光是精靈族,可能還有矮人族和獸人族,這些被驅逐的種族幾乎人人能戰,人人善戰。」
「雖然它們的人口銳減,但是在洪荒之森深處生活了這麼多年,如果說它們戰力退化太多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想截殺這樣一只數量眾多人員善戰的隊伍,至少要出動十萬兵力,這就是七個城池的戰力,也就相當于北域一半的戰力,就是你全力截殺,又能截殺掉多少。」
「浪費了我們自己的資源不說,東域肯定還會有軍隊來高高興興接應這些殘余的被驅逐的種族,對于東域來說,這不大不小的力量最是可口,既不用擔心反叛又無端消耗了北域的有生力量!」
「是啊,而且被驅逐的種族遷移對北域的經濟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啊!」
「到時候東域只要派遣這些和咱們有仇的家伙開戰,就能牽扯咱們大半的精力了」
「而且被驅逐的種族的高端戰力也讓東域整體實力提升了一截」
「而且它們龜縮在洪荒之森,咱們也沒法殺進去。」
似乎每個人都活躍了起來,但是這只是鏡花水月的表象,剛才這個城主的這番話是說給那些武力至上而智慧有些不足的城主和上古家族族長說的。
這番話把每個人的思維確實都開闊了不少,能達到這樣的效果說明這個城主也很不簡單,因為他就是北域王的軍師-薩哈拉,同時也是五位統領之一。
正當二十多人不斷的研究對策的時候,北域的洪荒之森里的三人的野獸之行已經慢慢步入正軌。
金特格魯三人不斷的在前往洪荒之森深處尋找東域使團留下的記號,進行反偵察,接應精靈族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僅僅依靠前段時間的東域使團,後續還會有更多的東域使團來不斷打著特別的幌子來前往永恆王庭,而且金特格魯手中還有一個特殊的情報渠道,每當想到這里金特格魯的嘴角就像俏皮的月兒微微上揚。
「紫淵,之之,一會我們可能要做好戰斗的準備,你們已經具備初級職業者的戰力,但是這半年來,我和宗領大人只教導了你們殺生之術,你們的職業技能我們還沒有交給你們倆,當下時間緊迫,咱們只能且行且學。」
金特格魯皮靴尖踢了踢腳下隱藏在軟雪下的記號,眼神卻不自主的已經飄向了這個幾號指引的方向,而趙紫淵和雷之之氣息變得愈加隱秘了。
在這快要臨近春季的時節,洪荒之森總是跟外面的世界保持一定的時間差,當北域幾乎快要步入夏季的時節,春之女神喀秋莎的腳步才會停駐在這里。
兩人這幾天隨著金特格魯不斷進行著反偵察的行動,著實學到了不少東西,有的時候越是細微越是普通的東西,反倒是越容易忽略越容易致命。
這伙東域使團三人已經跟蹤了兩天了,他們很狡猾也很謹慎,帶著三人不斷的繞圈子,不過這伙東域使團卻打錯了算盤,因為跟蹤他們的並不是三個人,而是狡詐凶猛的三只野獸。
「呼……」一道熱乎的白氣從金特格魯的嘴中呼出。
終于和這些家伙踫面了,因為金特格魯發現已經沒有跟蹤的必要了,這個東域使團就是完全針對東域特別行動隊的,沒有實質的目的地,他們的任務就是迷惑和拖延時間。
所以金特格魯不想在這伙人身上浪費時間了,直接跳了出來,不過沒想到是,就是這樣一支只用來轉移視線的目標的五人使團里,居然還有一名高級職業者。
金特格魯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並不穩定,應該是剛剛成為高級職業者沒多久,此人歲數看起來也超過了三十歲,應該是此生成就也就如此了,要不然也不會放到這支使團里。
看著眼前背著奇異武器的少年,哈德心里一陣不是滋味,雖然自己終于成為了高級職業者,但是他心里明白,已經三十多歲的他今後也不會有更大的進步了。
雖然他曾經努力奮斗過,但是因為天賦的限制,他也只能殘忍的被止步于此。
本來哈德期待自己可能成為接應精靈族的是團中的一員,也想趁自己還是壯年還有精力的時候立功。
可惜的是東域王並沒有給予他這個機會,而是讓他來做一個吸引獵物的誘餌,他知道自己被放棄了。
眼前的少年也就二十上下,身上的氣息自己卻感應不到,想必應該級別比自己還高一點,這樣的少年放到東域也應該及其少見吧……
就在哈德還在沉浸自己世界中的時候,金特格魯已經發話了。
「我已經和各位溜達了兩天,各位也該累了吧,隨我去外圍的駐地休息一下吧,也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可否?」
金特格魯雖然是在微笑的說出這句話,但是東域使團的五人都不自覺的緊緊身上的貂皮羽衣。
因為金特格魯的眼神很冷,冷的好像使周圍的溫度又降了幾度。
哈德打了個哈哈說道︰「這位小哥,我們狩獵還沒有收獲呢,這麼回去豈不是白轉悠了兩天,而且我們也不是可疑人物,小哥你跟蹤我們兩天又有何貴干呢?」
金特格魯臉色一沉,把滿月武器從後背歇下來,直接插在雪中,平靜的注視著這五個人說道︰「我沒有時間和你們嗦,如果你們不听話,那麼……我就要開始狩獵了。」
哈德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自己這邊明明是五個人,而且就自己是高級職業者,雖然剩下四人也都是初級職業者,也不應該就這麼不被金特格魯放在眼里。
眼前的少年好像準備宰殺靈獸一樣要狩獵他們,即使哈德的脾氣早被時間消磨殆盡了,也被這麼一句挑釁激起了血性,雖然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小哥!你不要欺人太甚,雖然洪荒之森是北域的領土,但是我們都有繳納了保證金,你這樣就是仗勢欺人,我們明明都沒有狩獵到靈獸,憑什麼要趕我們出去。」
金特格魯沒有在和哈德廢話,因為現在的每一分鐘都很寶貴,沒心情在這玩語言上的交鋒。
金特格魯慢慢走向了東域使團,哈德現在氣的真是全身發抖,這少年的實力固然讓人眼前一亮,但是居然自大的獨自一人戰東域使團五人。
其他四人雖然只是初級職業者,但是有一個高級職業者相互牽制,這四人也是一個致命的幫手,更可氣的是,他居然敢……徒手相搏!。
哈德血流突然上涌,提起自己的長把斬馬刀直奔對面慢慢走來的金特格魯,嘴里還念念有詞︰「既然你這麼自負,就休怪老子不手下留情了!」
哈德的天賦雖然不好,但是他的汗水並不比別人流的少,就是因為他有的時候比別人更狠更凶才能達到如今的地步,配合著自己附生定義火,長把斬馬刀在手中旋轉的虎虎生風,好像席卷而來的火焰龍卷風,四周的厚厚的雪層都快速融化。
「烈焰-旋轉劈斬!」
當哈德手中旋轉的斬馬刀終于達到一個速度的極限,之後便從最高點自上而下向金特格魯的頭頂狠狠劈下。
即使沒有斬馬刀還沒有劈下來,金特格魯還就應經聞到自己頭發微微燒焦的味道,不過金特格魯沒有任何慌亂,甚至還平靜的抬頭看向高高躍起的哈德。
哈德心髒一緊,發現自己就好像被一頭殘忍的獅蠍獸盯上一樣,這少年的眼神無論是神態還是形態,都已經不足以稱之為人類了,那是一只嗜血殘暴的野獸!
不過哈德此刻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時間去思索,斬馬刀直接狠狠的斬下,這少年可能不會給自己一刀劈死,但是也要讓他好好狼狽一番。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傷到他的話,哈德心中一狠,一不做二不休殺人之後毀尸滅跡!
斬馬刀就在哈德不斷轉換的心情間隙中急速斬下,不過想象中的實在感沒有,果然落空了,哈德的戰斗經驗也頗為豐富,一擊不中快速提起斬馬刀,準備一個防守的姿態。
按理說少年躲過這一擊應該會有一下干擾性的反攻,可是眼前這少年一動不動只是冷漠的看著哈德,哈德頓時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
不過羞愧之余也感受到了少年的強大,這少年只是輕輕讓出一步的距離就從容的躲開了自己的先手攻擊,然後也並未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反攻。
只是這麼想一只野獸一樣盯著自己,哈德發現這眼光不止是冷,還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對!就像一座冷山般壓的哈德有些透不過氣。
哈德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如此棘手,只是用眼神就可以壓迫自己的神經,哈德不是沒有勇氣反擊,而是哈德有一種特別的錯覺。
自己的所有的進攻路線好像都被這個少年的眼神給封死了,主要自己主動出擊,但是一定會被最面的少年還以最猛烈的反擊。
就這樣兩人對視僵持大概一分鐘,金特格魯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我說過,我沒時間和你們浪費……」
哈德現在可不覺得少年狂妄自大了,而是小心翼翼的盯著金特格魯的動作。
恍惚間哈德感覺對面的少年變成了一只獅蠍獸,就像是真的獅蠍獸一樣!
瞬間佔據了自己視野的所有空間,哈德多年的戰斗經驗告誡自己,這絕對不是幻術!
在這可能決定生死的一擊之中,哈德也顯示了一名職業者應該預備的一切東西,身體反射,戰斗經驗,隨機應變,斬馬刀從小而上被哈德用盡全身的力氣從下而上狠狠挑起,似乎要挑破這獅蠍獸少年的肚子才肯甘心。
但是斬馬刀的刀身傳來了絕對的停滯感,難道挑到了?
哈德心里一驚一乍,再次睜眼看清身前少年的時候,嘴巴長的都可以放下五個雞蛋了。
金特格魯的左手穩穩的抓住斬馬刀的刀背,哈德雖是雙手,卻發現斬馬刀紋絲不動,金特格魯右手趁著哈德還在和斬馬刀較勁的時候一下子把他給打暈了。
哈德最後時刻的腦海里只回蕩著一個疑問︰這個少年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