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族 第十一章 入口

作者 ︰ 川夜卿

當二伯說出這樣的話時,我們更是驚奇的望著二伯。二伯看著我們的臉色也是迷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出這樣的眼神。

我們將剛才的事情對二伯說了一遍,二伯模著下巴思索了一會便說道︰「現在沒時間了,不要在意這些了。」

本來被我們爭吵到死去活來的話題,現在被二伯直接一句話扼殺。

我們姑且不再去理會剛才的話題,如今面臨的就是安置問題。要看天就要黑了,首要任務就是計劃一下夜晚的工作。

因為二伯要弄清楚那座墓到底是不是在這里,如果是的話我們還要進一步將古墓的輪廓描繪出來,所以夜里有的忙了。

首先我們的武器不多並且殺傷力不大,所以二伯吩咐我們在周圍只要一些陷阱,我的確很不在行,所以只能在那銷樹枝,將樹枝銷成很鋒利。而胖子在挖陷阱,順子則是在制造火把。

夜總是來的那麼快,我們四人圍著篝火烤著胖子的野餐。說實話胖子還真是個打獵的高手,就是和他的身材實在不匹配。

夜漸漸的深入,身體漸漸的開始疲憊,白天又是過河又是爬山的身體早就吃不消了,現在吃飽喝足當然也就開始想睡覺。

當我眼皮打架時二伯說了一聲「幾點了?」我頓時清醒了起來,馬上去看手表,只見已經十點多了。可是抬頭看了一下天空一片漆黑,沒有一點星光的樣子,月亮那麼大可還是沒有看見。

「奇了怪了,六月的天怎麼會不見月光呢?」胖子嘟囔道。

二伯看著天空也是很不理解,按說我們所處的地方並不是很嚴密,不能說對天空一覽無余但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並且即使月光因為地勢問題照不到我們所處的位置,天上的星星我們應該能看到啊。

正當我們疑惑時,一陣涼風吹來,吹得我們很舒服。並且這一陣風驅趕了不少睡意,正當我們感到愜意時,二伯突然說道︰「媽的!忘了早上看到的火燒雲了,這是要下雨的樣子啊!」

突然听到二伯的話,我們也是如醍醐灌頂一樣。一天的忙碌早就把早上看到的火燒雲忘的一干二淨,並且在白天天氣是那麼的熱,誰會想到要下雨。可是如今看來俗語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存在的價值。

「二爺,不用太在意,山里面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順子看二伯有些著急便安慰著說道。

二伯看著天空似乎還是有些擔心,不一會天空就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竟然是一場雷雨,「臥槽,這可麻煩了,一會要是劈著我們怎麼辦?趕緊的找地方躲躲啊。」胖子一听見雷聲就立即嚷嚷道。

胖子剛說完又是一陣雷聲,特別的響仿佛就在我們身邊炸開一樣。與此同時嘩嘩的下了起來,我們被雨淪的藏在樹下不是站在空地上也不是。要是只是下雨還好說,可是有閃電誰敢在樹下躲雨啊,況且還是在山上。

正在我們不知所措時,二伯突然趴在地上了。我們三人看到二伯這樣,立即去拉他,要是二伯有個什麼意外,我們三個就不用考慮怎麼回去了。

我立即蹲下去拉二伯,在我蹲下那一刻我看到二伯睜著眼楮兩手扶著地面,這分明是在听地?

順子上去就拉二伯起來,可是二伯一把將順子推開,接著趴在地上。胖子看著架勢以為二伯腦子短路了還想上去拉他,並且發生的喊到︰「快起來啊!二爺!」「怎麼了?二伯快起來我們找個地方避雨啊。」我也接著喊道。

二伯終于被胖子拉了起來,可是還沒有站好就直接一腳將胖子踹開,並且對我們大聲的吼道︰「都別他媽說話!」

我們一時間被二伯一句話吼的愣在雨中,大腦一片空白,並且還有一些詭異的感覺。

我們三個人站在雨中任憑大雨淪刷著我們,看著地上動作怪異的二伯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一會只見二伯突然站了起來,在雨中竟然跑向那座奇怪的建築去。這時天空猛然一亮像是誰向天上打了幾顆照明蛋一樣,緊接著我們就趕緊捂住了耳朵追向二伯,與此同時天空又是一陣特響的雷聲,但是只見二伯全然不顧雷聲直接貼在那座建築的石壁上。

我們看著二伯這一系列的動作,著實模不著頭腦。可是听剛才二伯對我們的吼聲並不是發噫癥的表現。

我們看著貼在石壁上的二伯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我們束手無策時,二伯又是突然仰天大笑並且喊著「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雨來的快,現在也漸漸的停了下來,並且雷聲漸漸的遠去。

我們看著接近癲狂的二伯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們都沒有再次接近二伯的意思,可是相反二伯自己跑向了我們,激動的說著「找到了!那座墓肯定在這下面。」二伯邊說邊用腳跺著地面。

雨,已經停了。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們找不到干燥的樹枝,只好將做好的火把和一些樹枝放在一起燃燒。

頭上的夜空也是很晴朗,星星和月光盡收眼底。我們又圍坐在篝火邊烤著衣服。

「二爺剛才是怎麼回事?您趴在地上干什麼?並且又貼在石壁上?最後又說古墓就在下面,是真的麼。」順子看著情況穩定了下來便對二伯問道。

我們三人眼巴巴的看著二伯,本來希望二伯能給我們說說,解開我們的疑惑。可是只見二伯不慌不忙的從背包里面拿出了羅盤。

二伯看了看天空說道︰「天快亮了時間不多了,我得趕緊將墓的輪廓畫出來,弄好這些再跟你們解釋也不遲,現在不要打擾我。」

二伯又是一句話將我們甩開,但是听他剛才說話內容的含義好像的確墓就在這里,而現在他要勘測出墓的輪廓。

二伯一會看看天空一會轉動一下手中的羅盤,一會又是在地上寫寫畫畫。我其實對羅盤的使用了解一些,羅盤是用一般要配合夜間的星象,但是看著快天亮的天色,不知道二伯能弄出個什麼樣。

「二伯,這後半夜的星象和子時的不一樣,並且都已經移動了,還…還能測出來麼?」我有些疑惑的忍不住向二伯問道。

「可以的,只不過比較麻煩的推算。《易經》傳承這麼多年代還是有它的價值的,記住任何事情和事物既然存在就合理。」還好二伯沒有再次發火,只是邊操作著羅盤邊對我解釋著說道。

其實二伯給我解釋怎麼推算我也听不懂,我對羅盤只是懂點皮毛。所以我們三人也就不再打擾二伯,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其實也就各自烘烤著衣服。

過了有一會二伯突然自己噫了一聲,我們以為已經畫出來了。就忙問二伯怎麼樣?誰知二伯看著羅盤又看著地面上自己畫的草圖像是自語又像是給我們說道︰「怪不得我上一次勘測墓穴是在山的另一面,原來這個建築在這座山的四個方向都有啊!」

「那…二爺,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座墓……」順子其實不知道也只是接二伯的話茬想听听二伯接下來的解釋。

果然二伯就接著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恐怕撿到大便宜了。因為這座山就是墓,怪不得這座山那麼奇怪。」

二伯的解釋令我們大吃一驚,整座山就是那個墓,這是什麼規模的陵墓啊!

「可是,二爺既然這樣,我們從哪里入手呢?」胖子立即來了精神。

「其實入口不難找,難的是選擇入口。」二伯說。

我們又是听迷糊了,二伯看我們不明白就接著說道︰「剛才勘測的時候發現,我們身後就有一個入口。」說著二伯指了指我們身後的那個建築。

「但是,這樣的建築四個方向都有一個,說明就會有四個入口,並且每個入口進入後會有不同的道路。按照戰國時的托詞就是‘四方雲動’」

二伯的一席話使胖子听得抓耳撓腮,但是我們還是能理解個大概。也就是說無論我們從哪個方向進都能進入,只不過進入之後里面的情況就和其他三個入口里面的情況不同了,或者說截然相反。

「那既然這樣,二爺您老能描繪出墓里面的規格不能?」胖子緊接著問道。

「其它種類的墓還好說,想這樣用整座山做陵墓的極少並且在地面上得知里面的規格。不過每個年代都有每個年代的葬墓規格,只要知道是什麼年代的墓,里面的規格也就八九不離十了。」二伯無奈的說道。

「二爺,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順子問道。

二伯看了我們一眼又望了望天說︰「快天亮了先休息會吧,明天行動!」

二伯已經發話了我們也是早就累壞了,所以也就開始各自休息。就在我們準備休息時順子突然問二伯「對了二爺,在剛才下雨中您為什麼那種表現呢?」

順子這一問有獎我們的興趣提了起來,只听二伯說道︰「是這樣的,你們有沒有听說過‘听雷辨墓’?」

「听雷辨墓?」我們都是疑惑的說了一句。

「什麼听雷辨墓?二爺,這是一種特技麼?」不知道胖子是真不知道還是不在意,竟然還有心情說俏皮話

二伯沒有理會胖子的扯皮,但是看著我們不明所以的眼神又繼續說道︰「這樣吧,給你們說個典故。」

眼看二伯這話語是要長篇大論啊,真是後悔順子多嘴的疑問了,看來我們休息的可能性很小了。

二伯的話極其乏味大概情況是這樣的,《清稗類鈔•盜賊類》有「焦四以盜墓致富」披露了盜墓的技巧︰廣州劇盜焦四,駐防也,常于白雲山旁近,以盜墓為業。其徒數十人,有听雨、听風、听雷、現草色、泥痕等術,百不一失。一日,出北郊,時方卓午,雷電交作,焦囑眾人分投四方以察之,謂雖疾雷電,暴風雨,不得稍卻,有所聞見,默記以告。焦乃屹立于嶺巔雷雨之中。少頃,雨霽,東方一人歸,謂大雷時,隱隱覺腳下浮動,似聞地下有聲相應者。焦喜曰︰‘得之矣。……’」

翻譯成現代的語言就是說,早些時候有一個很厲害的盜墓賊焦四有一次盜墓是在打雷天進行的。他讓跟他盜墓的人分別站在四個不同的方位,雨過後,東邊的人跑過來說,剛才打雷的時候,听到他哪個方位的地下有隱隱的聲音想應和。焦四很高興,說︰「我們找到了!」這里面是有一定的科學道理的。有墓葬的地下是空的,當大雷的時候,就容易形成共鳴,听起來好像是地下有東西和雷聲相應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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