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料?」我不明白的說了一句。
「嗯,這只是個比喻,就像我們吃的東西一樣。食物本身沒什麼,但是加上作料就能發生你意想不到的味道。」順子邊向土上面倒那些液體邊對我說道。
听到順子這麼解釋還真的很形象,就是不知道他的作料到底是什麼,人家已經說了是吃飯的家伙所以我也不再好意思的問。
「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帶著土啊,這里不都到處都是麼?何必那麼的麻煩。」我看著順子手下的土不解的問道。
順子又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土和我們腳下的不一樣,我們腳下的土都是平常的土,不會產生反應的,而這些土都是我自己加工過炒過的土。」
順子說著就用一個螺旋鋼管在土上面攪拌著,「炒過的?這土還得炒炒?」我第一次听見別人說炒土。
「是的,這也是有原因的,炒過的土更容易發生反應,也是必須經過的一道程序。」順子接著說道。
「可是既然這樣麻煩,我們直接買些炸藥不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呢?」我听到順子這麼說,總感覺很麻煩。
但是胖子在旁邊笑了,「我們這個行業可不是軍火商,索然我們和他們有一定的接觸,但是炸藥這種高危險的東西我們一般還是不會去用的。一來是被查到即使沒有盜墓,但是買炸藥也不是輕罪。二來就是炸藥的威力,因為買的炸藥都是完整品,所以炸藥的威力我們沒有辦法控制。一旦使用了買來的炸藥,會不會被坑先不說,怎麼爆破還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听到胖子這麼一說我就有些明白了,看來我們這個行業還真是得樣樣精通並且又各方面的關系才行,怪不得當時胖子硬是想要二伯幫他走走渠道弄一把沖鋒槍。
就這樣順子一直在擺弄著所謂的炸藥,我看著瓶中稠黏的液體漸漸地落在黃色的土上面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惡心。
我看著順子一直在那攪拌已經稠粘的黃土,但是並沒有什麼神奇的事情發生也就不再去關注。
我轉身繼續的吃東,但是剛才看著那些稠粘的土頓時就沒有了胃口,所以只好點上一顆煙抽了起來。
二伯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圖紙,在抽著煙但似乎又像思索著什麼。我看到二伯思索的神情,也就沒有好意思去打擾他。
胖子依舊是在一邊吃著他的雞腿,看著他的樣子好像身體好了不少,但是二伯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我就不知道了。
不一會順子說道︰「好了,二爺接下來怎麼辦?還是照舊麼?」順子說著將弄好的「炸藥」開始裝進一個袋子里面。
二伯突然被順子的說話驚到了一樣,只見二伯猛的一轉頭有些結巴的說道︰「哦好了?」
「嗯,好了。那我們現在直接去嗎?」順子接著說道。
「哦,不。這一次有些與以前的不一樣,你們過來。」二伯看著我們幾個說道。
我們都是疑惑的走到二伯跟前,只見二伯又將那個圖紙拿了出來,指著上面的一個點說道︰「這個就是需要你炸的入口,但是周圍有些奇怪。你們看著這里。」說著二伯又將手指向了剛才那個點的後面。
「這個點的後面似乎和這里面的格局有些部隊稱,所以你炸的時候要千萬掌握好分量。」二伯指著圖紙上面那個被他用筆圈出來的地方說道。
我們看著二伯圈的地方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空白。因為實在圖紙上也許二伯也不知道是什麼吧,所以只是猜測。可是我並不深懂這些東西的格局,只是知道一些簡單的格局模式,什麼墓門的兩邊是耳室啊,後面是中室啊,最後是後室什麼的。但這也只是最簡單的,況且每個朝代的格局是不一樣的。
二伯將我們叫來看這上面的圖示,顯然只是讓順子和胖子看看,最重要的是順子一定要看懂。至于我,看懂沒看懂沒多大關系,所以我也就跟著他們附和的點了點頭。
「現在都怎麼樣?可以的話我們就開始吧。」二伯看著我們說道。
我們都是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那就好,你們將東西收拾一下,我們馬上開始。」二伯說著就要站起來,我擔心他的身體就想立即上去扶他。
但是二伯立即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如果我連走路都不行的話,接下來的行動就不用進行了,我們直接打包回去吧。」
看著二伯強硬的態度我也就沒有上前,其實二伯這樣說也是事實。如果我們的主心骨都不能行動的話我們真的可以就此回去了,這樣也許還能保命。
看著二伯利索的站了起來,並且還走來走去的收拾東西我們就放心了,希望這些並不是他裝出來的,因為我們接下來才是真的要「干活」了。
我們很快就將東西收拾好了,接著我們就走到那個墓點的地方。只見上面被我們用東西做了標記,所以很明顯的我們就找到了。
我們將東西都有重新放了下來,只見二伯給順子使了一個眼色。順子心領神會的將他已經調制好的「炸藥」拿了出來。
順子漸漸的走到我們那個已經打好的點上面,蹲了下來。只見順子將那些黃不拉幾的「炸藥」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弄到那個細孔里面。
我看到這個樣子就是不明白了「二伯,我們不都是要自己打洞的麼?怎麼現在用那些炸藥扎開個洞麼?」
二伯看著順子沒有轉頭的點了點頭,「可是順子那些炸藥不是要炸墓門的麼?」我疑惑的接著問道。
「誰給你說我們是要炸墓門的?我們現在連墓門什麼樣都還沒見到呢,怎麼能輕易的動用炸藥,況且我前面不是說過麼,動用炸藥弄不好是要將古墓破壞掉的。」二伯奇怪的看著我說道。
我看著二伯奇怪的眼神,也許是奇怪我怎麼會想到炸墓這麼一種辦法吧。因為這是一種非常不明智的辦法,所以他很不希望我在里面一遇到什麼困難就動用這種辦法。
我不敢和二伯直視,但還是執著的問道︰「但是這樣就不會破壞里面了麼?」
「這就要看順子了。」二伯的回答很簡潔,但是也最明了。
我們就這樣看著順子在那個小孔上面一點點的弄著「炸藥」,仔細的看去,只見在小孔的中間似乎有一條引線,估計是點燃用的。
大約有五分鐘的時間,順子拍拍手說道︰「好了。」順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二伯,只見二伯點了一下頭,順子就拿出了打火機,並且對我們說向後退一些。
我們退到距離那個小孔的地方有四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順子看到我們和他的距離差不多,轉身就開始去點燃那個引線。
引線的外部露出將近有一米左右,當時我還問順子怎麼這麼長的引線。順子說這是一個「快引子」
通俗的話說就是這個引線燃燒很快,一米左右這樣的引線也就四五秒鐘燃燒完畢,這樣一來里面的引線才能最快的接觸爆炸體,讓爆炸體充分的並且同一時刻爆炸,這樣才能控制好爆炸的威力。
我說那你豈不是只有幾秒鐘的逃離時間,順子說這樣的事情我做過很多次了,並且即使沒有及時跑開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危險,因為炸藥畢竟是在土地里面,頂多就是被濺出來的土打到而已,並不會致命,更何況我就是干這一行的,命運嘛從一開始就決定了。
就這樣順子點燃那個引線就立即向我們的方向跑來,幾乎就在到達我們身邊時,地面悶聲一響竟然還有些輕微的顫抖,同時只見有少許的土被濺出。
我們看到這個樣子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見到順子和二伯微笑的臉色,想來應該是很成功的一次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