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巨蟒的牙齒我反而沒有了以往的恐慌,難道是死前的覺悟?我轉頭看了二伯一眼,只見他快速的向我這里奔跑,但是畫面仿佛像是慢放一樣,看著二伯焦急的樣子,我無奈的閉上了眼,就這樣吧,也許我真的不是這塊料。
就在我閉眼的一瞬間,二伯大聲的喊叫聲傳來︰「快趴下!」
二伯的聲音傳來,我幾乎是本能的趴在地上,接著就感覺到一個火團略過我的頭頂瞬間我就覺得頭發被燒完了一樣的熱。
接這樣我听見後面那條巨蟒翻騰的聲音,然後我又被無辜的掃出去幾米遠,這時我真的撐不下去了,視野漸漸的暗淡下來……
就在我將要沉睡下去的時候,二伯突然趕到晃動著我的身體,似乎嘴中還喊著讓我不要「睡覺」
我本來渾身就很痛,現在倒好背著老家伙晃動著就更痛了,睡覺怎麼睡覺?痛的我一機靈仿佛清醒了不少。
「怎怎麼樣了?」我自己都感覺到說話含糊不清了,不知道二伯听懂了我所說的話沒有。
二伯只是點點頭說道︰「那東西還是跑了,但是估計傷的不輕,照明彈的溫度不是一般東西能承受的。」
二伯的聲音在我的耳朵里面斷斷續續的,但我還是听懂了大概的意思,心里面不免有些難過,萬一那東西再回來我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二伯將我拖到石壁的旁邊,開始為我檢查身體,胖子在一邊拿出水給我喝了幾口,然後就自己喝完了。
靠著石壁身體漸漸的恢復了一些,但還是覺得渾身酸痛,畢竟剛才的兩場戰斗讓我們都受傷不輕。
「哎現在好了,順子沒找到,我們都快掛了。」胖子嘆了口氣說道。
我看了一眼胖子心里面也不是滋味的搖了搖頭,現在我們算是處在夾層中吧,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著水面又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等待著我們前去奮斗,但是我們真的是潰敗之兵了,再出現點什麼情況我們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二伯將我安頓好就不見了,我很奇怪這老家伙又去哪里了?不會是去撒尿了吧,還是找那巨蟒單挑去了?
想到這里隨即甩了甩腦袋,現在腦袋里面什麼事情都能想出來,有時候就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受了什麼較大的刺激了,腦子開始渾濁不清了。
「二伯去哪里了?」我疑惑的對胖子問道。
胖子正在抽煙,被我這麼一問愣了一下「嗯?什麼?二爺啊,可能去撒尿了吧。」
胖子的樣子竟然是在想事情,真是奇觀啊,胖子竟然也會有自己陷入沉迷的時候,真是不知道這小子想事情會是想的什麼。
我轉頭向四周看去,想看看二伯在哪里,但是奇怪的是並沒有看見他。就在我要對胖子說不對的時候,想讓他看看二伯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的時候我發現在我們來時的河水里面有淡淡的手電亮光。
二伯想要干什麼?怎麼又跑回去了,難道什麼重要的東西掉在里面了?可是如果真的是東西掉了的話,估計很難找到,因為那里的河流真的很湍急。
但是我接著就發現二伯並不是在找東西,看著手電光移動的方位我漸漸的明白了二伯想要干什麼。
二伯原來是想要到河水的另一邊看看是不是有陸地,因為在剛才我們討論過這里的地形,另一邊很可能有一片和我們現在一樣的陸地,只不過礙于中間是深水區,而且水里面還有至少兩條被我們重傷的巨蟒,所以我們都沒有敢過去。
但是看著二伯前進的方向我立即就明白了,他是想要從淺水區順著石壁慢慢的走到另一邊,就像我們順著淺水區慢慢的走到現在的陸地上一樣。
可是看著平靜的水面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許只是前面的巨蟒戰斗陰影吧。我剛想喊二伯小心點,但還是止住了,因為我害怕一旦喊了二伯正在全心關注的在水中行走,很容易出現意外。
這種情況人人都有過,就在你全心關注做一件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大聲的喊你,我們會不自覺的第一時間出現心顫的跡象,所以很容易出現意外事件。
我看著二伯的燈光漸漸遠去,心里面只能為他祈禱。而胖子則依舊是旁邊不緊不慢的抽著煙,看著他的樣子似乎又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想什麼事情。
我翻開背包看看有什麼吃的沒有,二伯的背包就在我的身邊,所以食物應該也是在里面,但是我轉念一樣,要是胖子也要吃怎麼辦,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飯量啊。
所以我只好偷偷模模的找食物吃,我拿出一個壓縮餅干吃了起來,而胖子似乎並沒有看見,只是一顆接一顆的抽煙,漸漸地我就覺得這小子真的不對勁了,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我向胖子哎了一聲,對他要了一顆煙,胖子沒有說話扔給了我一顆,我點燃抽了一口對他問道︰「怎麼了小子,現在也開始多愁善感了?」
胖子听見了我的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是的,胖子竟然會尷尬的笑。看到他這個樣子簡直是讓我渾身發麻,真是不是胖子嗎?難道被蛇精附體了?
「你小子別這樣行不行?整的很嚇人啊!」我實在受不了他現在這種現象,也許是以前沒有看見過他這種現象吧。
「怎麼胖子就不能憂愁一下了?我靠!誰規定的我就不能出現憂愁的樣子了,胖爺也是人,也是有兩只眼楮,一張嘴巴。」胖子突然又變回了以前的脾性,雖然是有點發火的樣子,但是我還是比較相信這才是他的樣子。
「你小子怎麼了?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剛才被蛇咬了,現在要變形了?」我看胖子終于恢復了,所以有些扯皮的說道。
胖子擺了一下手,顯然現在是不想和我扯皮,這讓我很吃驚,按照以前早就和我扯的不著邊際了。
「我只是奇怪,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問題。」胖子皺著沒有對我說道。
「什麼問題?哪里不對勁了?」我模不著頭腦的問道。
「哎?你想想我們從進到這里面來,都這麼長時間了,連一塊墓磚都沒有見到,而且還屁顛屁顛的跟在你二伯後面賣命,記得當初夾喇嘛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吧?不是說這是一個油斗麼?怎麼現在小命都快搭進去了連個冥器都沒有見到。」胖子似乎真的生氣的說了這麼長的話。
「你不要多想,要是每個墓都很好弄的話,那盜墓賊不都遍地都是。並且險種求富貴的道理你不是不懂,越是艱難盜取的古墓往往寶貝最多,代價是和付出成正比的。」我開導式的對胖子說道。
「我知道話是這樣說的,但是事情並不是這樣做的啊,現在二爺不在,我也不怕你告訴他我說他壞話。」胖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看來心里面已經壓抑很久了。
「你說說看,我是不會告訴二伯的。」顯然胖子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按照心理學上面來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傾听,讓他將不滿的情緒完全發泄出來。
「我算是看明白了,二爺心比天高,可是命比紙薄。」二伯抽了口煙說道。
「什麼意思?你是說二伯把我們當成炮灰?」我不明白的對胖子問道。
胖子微微的點點頭,繼續有些生氣的說道︰「他老人家現在連我們的命都不顧了,現在你看看什麼情況了還呆在這里,順子雖然表面上來說可能還存活著,但是我們現在總不能拿三條性命來換一條吧。」
「哦,你意思是說二伯的決策不明智是吧?我理解。」我雖然對胖子的這番話分不贊同,但是心理學的我知道,我不能去直接反對他,只能說我理解,我理解的含義並不是我贊同胖子的說法,心理學方面的理解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對的意思。
「你不理解!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是在那我們當劈柴燒,是!我有時候總是在闖禍,但我也不是劈柴,我也有兩只眼楮一張嘴巴,我也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炮灰。」胖子近乎吼著對我說。
看著胖子樣子漸漸地我感到了一絲寒意,「你不要這麼說先靜一靜吧」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我就看到胖子臉色大變,然後我就看著胖子慢慢的像我走來。
胖子邊向我走來邊說道︰「你和他是一伙的,你想害死我」我立即向後退,用手電照著胖子說道︰「你冷靜點,你先冷靜點,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但是胖子根本就不停我的話,依舊是慢慢的向我走來,我在地面上慌張的後退著,忽然我就發現胖子的手中竟然拿著那個匕首,看來這小子已經起了心魔了,想要殺死我。
突然胖子向我撲來,我本能的用手臂去當我的臉,就在那一瞬間我看見胖子的頭部竟然是巨蟒的頭,張著血盆大口直撲我的面門,並且似乎口中還說著「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