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冥古國的崛起 第五章 塔吉庫率領族眾歸順氏 上

作者 ︰ 一元赤

除氏族人領地,妥格拉術族人領地外,獄冥還有一個族人割據的龐大勢力,那就是獄冥西部邊陲的布門族人領地—拓谷,他們世代居住在湖泊周圍,具有獨特的民族特色和風格。每到秋季,他們都會舉行族人集會,進行野蠻格斗,最終勝出者,獎勵一只野獸。傳統集會鍛造出了布門族人的尚武精神。

近幾十年間,布門首領塔吉庫率領族人一直在與匈奴斗爭。塔吉庫從小飽受匈奴人的欺凌,父母還有一個妹妹,均被匈奴士兵殺害,族仇家恨加深了他對匈奴的無比痛恨。他天資聰穎,曾經流落到中原,學習過一些漢人文化,深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養精蓄銳,強大力量才能復仇,光復家園。

獄冥是整個部落部族人的精神信仰和圖騰崇拜,布門族人也是如此。返回拓谷後,塔吉庫也一直在為解放獄冥家園而抗爭。

公元431年,塔吉庫創立「勇士軍」,精心挑選青壯年男子訓練,他們沒有攻擊兵器,只有鐵環套在胳膊上以抵御兵器傷害,因為領地內鐵礦少,而且從事鐵礦冶煉技術的人數量少,且技術落後,無法冶煉出能上戰場的兵器。唯獨靠的是天生剛硬的拳頭和腿功。不過一般敵方士兵想要打垮他們也有難度,勇士軍個個身輕矯健,勇猛過人,普通兵器能被他們直接擊斷。

就在勇士軍創立的第三年,駐扎在氏領地的上萬匈奴兵突然大舉西征。布門族人再次被劫殺,塔吉庫統領五千勇士軍抵抗,並在領地集糧處建造關口,防止匈奴兵佔領糧地,斷掉糧草。

經過兩個多月的血戰,匈奴兵雖損失較大,但主力尚存,仍有攻擊實力。而勇士軍以一當十,銳氣漸消,加上寡不敵眾,傷亡數千,只剩不到一千之余。布門關口也被攻下,暫居關外,是逃、是降,還是繼續死戰?成為布門族人生死存亡的問題。

某夜晚,四周沒有敵軍動靜,塔吉庫召集勇士軍,在火光照亮的草地上,族人士兵們一雙雙眼楮透出茫然的眼神,看著踏入軍隊中的首領。短時間的沉寂,塔吉庫沒有像往常那樣威嚴闊步,而是像一位年長的老人,在注視著年輕的孩子們。來回踱步,拍拍士兵們的肩膀,口吞了一下內心的苦水,終于鎮靜下來對士兵們說︰「勇士們,我們布門族人世代驍勇抗敵,祖輩為獄冥的重生同匈奴侵略者誓死血戰,吾輩以千余眾抗萬余強敵,勇士們的功勛,族人子孫不會忘記,獄冥也不會忘記!如今我等山窮水盡,作為首領,我對不起大家,不能把你們帶回故土,重建家園。故土就在前邊不遠處,可看卻咫尺天涯。」

塔吉庫哽咽著,飽含著男人的淚,士兵們很堅強,可還是有些傷感。

「首領,您沒有對不起我們,您已經盡力了,布門族人不會怪您,獄冥也不會怪您。」舉旗士兵隱忍淚水高聲說著,士兵們小聲附和著。

「謝謝你,謝謝大家的諒解。」塔吉庫眼神凝重了起來。

「在我們眼前有三條路,一是降匈奴,當然不可能,匈奴是我們的世敵,降匈奴就等于背叛族人。還有另外兩條路,一是繼續死戰,二是歸順下都氏。死戰的結局只能是全軍覆沒,歸順的結果是遷離距故土更遠的下都,與氏共抗匈奴。我帶領大家出征抗匈奴,為的就是光復家園,把你們活著帶到勝利勝利之日。」塔吉庫繼續言明。

「氏族人與我族同為獄冥宗室,域首領有匡扶拯救部落之雄心,我等勢單力薄,可助氏救濟部落,亦是拯救自己家園。這樣我們才有繼續戰斗的機會,不知各位勇士們有何看法?言者無罪。」

塔吉庫手下謀士亨國站出來,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們從小深受壓迫,起來抗爭為的是什麼?是生存與光復家園,趕走匈奴兵,以血恥辱,還我淨土。我們雖遷居離故土更遠的地方,可我們會保存繼續戰斗的實力,只要我們同心協力,終有一天還會回歸故土,重建家園。布門族不會滅亡!」

「誓死追隨首領,布門族不會滅亡!」勇士們齊聲高呼。亨國與塔吉庫相互示意了一下,接著組織遷移。

公元443年,布門族民眾及勇士軍數萬余眾,遷移拓谷範圍,往東至北方向前行。飽含風霜雨露,烈日炎炎,風沙礫石,踏過東神沙漠,來到距下都土堡關僅距三十里的荒原事先安頓,這年已是遷離故土的第三年。安頓好族人後,塔吉庫修書送往土堡關。

匈奴兵自徹底佔領拓谷後,匈奴高層似乎有些覺悟,佔領獄冥多年。可獄冥地廣人稀,駐扎的匈奴兵少,很容易讓獄冥人鑽空子而趁機反戈,布門族就是例子。孰不知北部氏勢力漸強,足夠威脅匈奴的殖民統治。匈奴統治集團內部也出現分歧,獄冥西征大將金嗔認為︰「獄冥已不同往昔,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反抗我們的統治,積聚力量,人口集中分布利于他們組織軍隊反抗。我們不應忽視獄冥人的作為,塔吉庫領導的布門族就是一例。我們必須防患于未然,將有一定勢力的部族瓦解,分派各個監管司,建立扶植政權,讓有些個別獄冥人為我們效力。然後我們派大軍駐扎各個關口要塞,防止兵變。並讓獄冥人學習匈奴文化,徹底瓦解獄冥人的抵抗意志,服從我族統治,這才是長久計。」

匈奴南征中原統帥西各薩谷則主張︰「獄冥已被我族統治三百多年,事實已成定局,塔吉庫之流不過是一丘之貉,難成氣候。今中原內亂,進軍中原月復地,就能一統天下,大好局勢若掌握不住,我族將很難有入主中原的絕好機會。為了區區獄冥,調動南征主力軍,我等將成為錯失歷史機遇的千古罪人,我們要書寫匈奴的新歷史,那就是入主中原,統治華夏大地,成就萬世功勛,名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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