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沫沫覺得自己此時就好像大海之中的浮萍,身子沒有自主意識的游蕩著,但是這些遠遠不及內心的焦躁,她覺得她的那根神經此時只要再來那麼一下就會斷裂掉了。『**言*情**』」哇哇,前面好多人,有人說人多的地方一定是好東西,決定了就那里了」
看著一陣風跑開的世子,圓子嘴角抽抽,世子此話並不一定都是對的啊,有的時候也會是找茬或看熱鬧的啊!不過算了,他現在若是喊出來的一定會招到眾人的敵視的。
好不容易頂著眾人仇視的目光擠進人群中央,圓子狠狠的甩了甩額頭的汗水,但是誰可以告訴他世子人呢,明明自己是看著他擠進來的,可是為什麼現在他的眼前除了這兩位吵架的貨再也沒有其他?
眉角抽抽拉過一邊看的正在興頭上的一男子,忍著怒氣問道︰」小哥問你一件事,你有沒有看見一位穿著藍色錦衣的少年」
被莫名其妙拉住的少年本來正兩眼光的看著吵架的兩人,還在想會不會打起來,誰知道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將自己拉住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挑了挑眉十分不耐煩的說︰」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哼,本少爺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什麼都不知道,還有快點把本少爺放下來,不然~」」不然?」圓子嘴角挑起一抹邪惡的笑意,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和時間跟這個殺豬磨蹭,將其提到自己的面前笑意滿滿的說道︰」小哥,我可不是在求你,我這是在問你,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看見一位穿著藍色錦衣的少年,可要好好想清楚,我的脾氣可不是太好」」你、你」男子面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他不過就是來湊個熱鬧,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嗚嗚,這人的表情好恐怖。」可想清楚了?」」咕咚」男子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對著圓子狠狠的點點頭︰」清楚了,想的非常清楚,我沒有看過您說的這位少年,您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圓子听見此話將其隨手一丟,眼楮在人群之中飛快的尋找,只是此時看過去滿滿的都是人頭,心里暗罵一聲,一提氣從人群之上縱身躍出來到就近的一處屋頂,世子你到底去哪里了?
話分兩邊,穆清樂嘴角帶笑的朝著人群之中擠去,想到沫沫看見東西後對著自己兩眼淚汪汪的模樣心情真是大好啊,想到這里朝里面擠的更加起勁,雖然他這身板不咋樣但是這種事情因為種種原因倒是練的很是拿手,哇,沒有幾個了,加油!穆清樂為自己打了打氣,余光中突然閃入幾個身影,前進的腳步微微一頓,好熟悉!
穆清樂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就那麼一瞥心里就是感覺不對,于是一嘟嘴換了個方向朝著那幾人的方向擠了過去。
沒有、沒有,圓子在幾個屋子之間飛縱,該死的,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二次驚慌,第一次還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是的他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被伯父伯母丟棄在雪地之中︰」我們家里現在已經養不起你了,再說你父母也就留了那麼一點銀兩,我們收留你這麼久已經很是仁至義盡,以後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當時他的身上還有前一天上山從山上摔下留的傷,當時回去的時候他們不但沒有一絲擔憂反而嫌棄他撿的柴少,甚至沒有給他一點吃的,他就那麼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柴房,冬天的柴房真是冷啊,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他緊緊的抱住自己想著天亮就可以吃到那麼一點點東西了,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天亮以後等待他的居然是被丟棄在雪地之中。
看著唾罵著離開的人,他突然覺得好累好累,他甚至有些怨恨離去的父母為何要丟下他一個活在這個世上,就在他冷的沒有知覺的時候一個孩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前面那是什麼,停一下!咦,是個小孩子,恩,帶回去」
呵呵,現在想想這也許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吧,讓他在最絕望的時候遇見了出門的世子,世子這撿東西的習慣似乎從小就有了不顧隨從的阻止,毅然決然的將他這個幾乎要死去的人帶回了王府救了他一命,而他從那以後也成了世子的隨身小斯。
從那天開始他與世子幾乎形影不離,世子身子弱不能習武,王爺便安排他習武保護世子,世子的心智單純,王爺便找來先生將各種計謀教之與他,可是今天他居然將世子弄丟了,沒有自己守護的世子要如何保護自己。」父王,依您看這次的事情我們該如何是好?」穆王府書房,穆彥傾看著上的父王擰著眉頭問道,最近這太子的目的已是昭然若揭,不過他們穆王府早就有訓可以為為武卻不能參與皇家之爭,現在這太子明顯就是想要拉攏穆王府,但若直接拒絕那人畢竟是太子。
穆震鼎同樣擰著眉頭,朝中局勢他不是沒有看見,其實這太子何須如此,雖然右相去世,但是就皇上對其的偏愛加上不久之前的聯姻左相,只要有眼楮的人都知道這是皇上在為太子鋪路,再說了就目前的幾位皇子來說,能與太子相拼的也不過佑王,但是佑王若不是這次毓城之事那簡直就是個透明王爺!」不管如何我們穆王府的態度不能改變,但是太子我們也不能得罪。這樣太子若是再相邀的話能推月兌就推月兌,不能的話就只听不說」
穆彥傾點了點頭,雖然這個辦法不是很好,但是就目前的處境來說也算是個解決辦法。只是希望太子能早些將目光從他們穆王府移開才好。」對了,父王這太子遇刺之事你怎麼看?我覺得此事可能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雖然沒有看見那名刺客的面容但是太子的行為實在令人費解,還有祁王,呵,兒子這些天可是听到不少對他的評價,而這麼多的評價當中可沒有一個說明這祁王會做出自咎而死這般行為的,看來這幕後之人不簡單啊」
穆震鼎拿起手邊的茶盞輕輕的吹了吹,整件事件都太過巧合,不論是皇上、太子還是祁王,對于毓城的態度都讓人十分的費解。真是沒有想到僅是一個與毓城就牽扯了這些天家之人,那麼是不是該說這個幕後之人不簡單呢?」這件事既然皇上已經下了明令,那麼我們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我們要做的就是保家衛國,至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實在不是我們武夫該去管的」
穆彥傾嘴張了張,最後恭敬的點點頭︰」兒子知道了」」什麼人!」穆震鼎一把甩出手中的茶盞厲聲吼道。穆彥傾也隨著父王的動作站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在王府之中還可以有人闖起來,而且還是守衛森嚴的書房。」王爺,是奴才!」就在這個時候一青色身影從屋外飄了進來對著兩人行了一個禮。」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呆在世子身邊嗎?」看清來人穆震鼎臉色緩了緩,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了敲沉聲問道。」屬下有罪,屬下今天與世子一起出府,在街上世子看到一處人多的店鋪嚷著要去看看,奴才跟著世子擠進去,誰知道擠進去之後卻沒有了世子的蹤跡,屬下在那里來來回回的找了好久始終沒有世子的蹤跡,屬下不敢耽擱立刻回來告知王爺,請求王爺趕緊派人下去找尋世子」」啪」穆彥傾手中的茶盞一下子從手里滑落,他愣愣的看著跪于地下的圓子︰」你說什麼,你說清樂丟了?」」屬下罪該萬死!」」站住,你去哪里?」穆震鼎擰著眉喝住朝外掠去的穆彥傾,此時他的心中也是一陣焦急,但是常年身為主帥讓他知道越是危機的時候越不能亂,他冷冷的瞪著下的圓子︰」速速將事情的經過說來,還有你可是一直盯著世子的,其間有沒有生別的事情,你要好好想清楚,必須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听見父王如此說,穆彥傾也知道是自己太慌亂了,他緩緩的走到椅子邊坐下,雙眼緊緊的盯著圓子,就好像能從他身上將清樂看回來一樣。」恩,也就是說在世子進入人群之時你都是看著他的,你們唯一錯開的時間就是在世子進入人群的時候」穆震鼎皺著眉頭問道。」回王爺,是的」圓子低低的垂在腦袋,如果他知道會是這樣的話,他一定一分一秒都不離開世子,現在他真的是想把自己殺了的心都有了!」看來此事必須從那些人群之中找起,只是按照你當時的說法那里的人很多,也就是說有嫌疑的人也有很多,傾兒這件事你怎麼看?」
穆彥傾低著頭飛快的思索著,然後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父王︰」兒臣想要將這些人全部都帶回王府,若清樂只是自己走丟了那兒子可以向這些人道歉賠禮,可若是清樂是被人擄走的,那麼現在的每分每秒對于清樂來說都是緊迫的,父王您~」」本王知道了,你去做吧,有什麼事本王自會跟皇上說的,你要知道那不僅是你的弟弟,也是本王的小兒子」穆震鼎對著穆彥傾微微點頭說道」謝謝父王,那我現在就下去了」對著父王抱了抱拳,穆彥傾看了眼圓子轉身朝外走去,圓子對著王爺行了個禮飛快的跟了上去。」不要告訴你母妃」穆彥傾的腳步頓了頓,沒有說話卻加快速度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