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自己的媳婦是什麼人,我心里比誰都清楚!我媳婦不可能做出你說的那些事,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不要拿你自己的齷齪心思肆意揣測別人,亂扣帽子也是違法犯罪行為!要是你再敢羞辱我媳婦一句,不要怪我不念舊情!」強勁的大手猛地掐住于彩花的脖子,李碩的臉上充滿了肅殺之氣。殺雞儆猴,他這些話不只是對著于彩花說,也是對著在場所有人說!
李碩是認真的!李碩是真的要殺了她!睜大了眼楮望著李碩眼底的殺意,于彩花嚇得渾身顫抖,雙腳開始發軟︰「救……救命……」
因著太過害怕,于彩花的嗓子粗嘎而難听,短促且絕望,極具恐嚇性。以致于在場所有人都被李碩的龐大氣場給鎮住了。
「還是那句話,破壞軍婚是犯法的,要死還是坐牢,你隨便選!」龍有逆鱗,絕不可踫。于李碩而言,吳媚兒就是他心頭的朱砂痣,誰也說不得踫不得,更加不容許有任何的羞辱!
于彩花真的不怕死嗎?絕對是說笑的。當切切實實的感覺到呼吸困難,當腦子里閃過「馬上就要死了」的恐怖念頭,于彩花嚇得眼淚直流,差點尿了褲子︰「我不……不敢了……」
「李碩,放了她吧!」于彩花說的是事實,是曾經的事實,卻也是再也不可能發生的事實。整理好心情的吳媚兒豁然一笑,輕輕掰開了李碩的大手。有了李碩的全心信任,再多的唾罵也不會令她動搖。
「媽,雖說您只是李碩的後媽,我還是得喊您一聲‘媽’。您別見怪,李碩性子沖動,不是故意想要跟您動手的。李碩剛剛說的話不是在唬您,破壞軍婚真的會被抓去坐牢。我小姑父是老師,他不會當著在座這麼多親朋好友的面撒謊騙人。這個道理或許您不懂,但是我懂。所以您盡管放心,我還不至于傻的把自己送進牢里關著去。」如果說李碩的行為屬于武力鎮壓,那麼吳媚兒的話就如軟刀子,扎的于彩花敢怒不敢言,哆嗦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見于彩花被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吳媚兒轉過頭,對著在座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即緊緊拉住李碩的手,聲音清脆,態度坦然︰「我知道今天的事可能讓在座不少人誤會了。不過我相信大家都是明眼人,不至于被三言兩語蒙蔽了。我和李碩是合法夫妻,受國家法律保護的。不管任何人,只要妄圖破壞我們的婚姻,我都不介意跟他們上軍事法庭請國家來裁定對與錯!」
「另外,在此我也想提醒眾位一句,亂嚼舌根子也是破壞軍婚的舉動之一。請大家都謹言慎行,不要為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是小輩,又是剛剛才嫁給李碩,本不該在眾位長輩面前大放厥詞。但我不僅僅是李碩的妻子,同時也是軍嫂,是國家認可的軍嫂!」滿意的發現所有人都被她的話壓制的消了聲,吳媚兒勾起嘴角,心下更為崇拜李碩方才的那一手。李碩的絕對威壓,已經成功的為她奠定了不容侵犯的地位!所以不管她再說什麼,都能輕易讓這些人深信不疑。
「國強則民安,我知道在座各位都不是愚昧無知的白丁。請不要輕易忘了法律的準則,更不要妄圖跟國家作對!不要讓自己變成禍害、變成蛀蟲、變成飽受道德譴責、遭遇法律制裁的罪犯!」吳媚兒在學校的時候,經常被選出來上台演講。她的容貌或許不帶威懾力,但是她的氣場,從來都是深受老師夸獎的。
農村人,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樸實的群體。他們也許不懂法律、也許沒讀過很多的書,但是他們對國家、對知識,都有著極大的信仰。原本他們對李碩這個當兵的沒什麼顧忌,但是軍婚,今天頭一遭听說軍婚竟是如此神聖的他們全都沉默了。
于彩花本以為吳媚兒就是個徒有美貌的花瓶,沒想到吳媚兒居然如此的具有煽動性。不愧是準大學生,就只會妖言惑眾!可就算是妖言,于彩花也不敢再一次的輕易上前挑釁。李碩太狠了,殺人不眨眼的!
媳婦好厲害,幾句話就把這些人說的一致保持緘默了!面無表情的環視著周圍靜下來的一眾人,李碩的眼神最終落定在吳媚兒的身上。強大的自信使得吳媚兒變得更加的美麗,渾身上下就好像籠罩了一層光芒,晃得他幾乎失神。這就是他的媳婦,誰都比不上的媳婦!
沒想到媚兒居然懂這麼多,肯定是下了大功夫鑽研軍婚相關法律的!為著嫁給李碩,媚兒可謂煞費苦心了。看著不知何時變得如此堅強的吳媚兒,吳青發自內心的自豪。她家媚兒,長大了!
「說得好!」便是在這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率先回過神來的林雪激動不已的拍案而起,鼓著掌奮力叫好。她就說媚兒這姑娘娶的好吧?高材生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頭頭是道,還特別的在理!不像他們家大碩,就只會動手,多招人閑話啊?
好?好個屁!于彩花氣死了!瞪了好幾眼林雪,走過來掐住了李大海的胳膊︰「你還不快說句話?」
說話?到了這會他還能說什麼?李大海為難的搓著手,嘟囔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李碩,你爸的意思是,你都已經結婚了,又這麼的有本事有能耐,干脆就分家好了!」李碩居然敢當眾跟她動手,不就是完全不把她這個後媽放在眼里嗎?于彩花不相信她現在提分家,別人會說她不對。就在方才,李碩還想掐死她呢!軍婚不能破壞,法律總不會還規定了軍人不準分家吧?
于彩花此話一出,本是寂靜下來的氣氛,又一次的騷動了起來。哪有結婚當天就分家的?這不是成心給新娘子下馬威嗎?而且還當著娘家人的面于彩花這是打定主意跟李碩小兩口撕破臉了?
「分家就分家!誰怕誰啊?于彩花你當大伙不知道咱大碩娶媳婦你一分錢都沒出?你當所有人都是瞎子,不知道昨天殺豬的是我許家,不是你們李家?你當在座的親朋好友沒看見廚房里忙活的都是我這個舅媽請來的人,跟你這個後媽毫不相干?你倒是坐的安穩,吃飯也不怕噎死!」于彩花這是想讓大家覺得,大碩被掃地出門了?林雪冷著臉罵完,直接扭頭看向同桌而坐的林剛,「村長,這事你不是不知道,你給評評理。」
「林雪你給我閉嘴!當誰不知道村長是你親哥還是怎麼的?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是村長,也管不著咱們李家的事!」生怕村長真的發話幫腔,于彩花慌忙截斷林雪的話。頓了頓,又故作氣勢洶洶的轉過頭,心有余悸的望向李碩,「李李碩,你自己說,願願不願意分家?」
沒有理會明明嚇得要死還強撐著跟他叫板的于彩花,李碩今天第一次,望向了一言不發的李大海。片刻之後,不悲不喜的收回視線,心下沒有絲毫的波動,動了動嘴唇︰「分!」
眼睜睜的看著大喜的日子折騰出這麼多事,吳家人的臉色已經極為難看了。嫁過來頭一天就分家,李家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他們家媚兒嗎?都怪之前齊梅子鬧了那麼一出,否則他們哪里會縮手縮腳,底氣不足?王娟的心里更是說不出的懊悔,瞅向吳媚兒的眼里滿是愧疚和不安。
分家,早在吳媚兒和李碩的計劃之內,又怎麼可能會為此傷心難過?看著于彩花一副勝利者的模樣,吳媚兒偏過頭,抱著李碩胳膊的手越發加大了力道。沒事,有她在呢!
是啊,沒事,有媳婦在呢!沒有了家人也沒關系,本來就不是屬于他的家人。縱使李碩的心是銅牆鐵壁,這一刻也被吳媚兒的無聲安慰劃開了口子。和煦的陽光伴隨著吹進心里的暖暖清風,照亮了他的世界。
因著于彩花鬧著分家,這頓連中飯都尚未吃完的喜酒不得不中途夭折,草草結束。不過李碩的舉動以及吳媚兒的話,同時也牢牢的刻在了眾人心頭。所以哪怕吃的並不盡興,在場眾位也都不約而同的認可了李碩和吳媚兒這段神聖不可侵/犯的軍婚。人家小兩口可是受國家保護著呢,誰敢犯事抓誰去坐牢!
「鄉親們都走好啊!真是抱歉,連個喜酒都沒讓大家吃好喝好。那什麼,趕明咱家得福擺酒,再請大家伙到家里來熱鬧熱鬧啊」不怎麼誠心的說著道歉的話,于彩花滿臉的褶子堆積在一起,笑的尤為虛假。
「李大海,你是當爹的嗎?你就不悶不響的看著這個女人如此欺負咱大碩?行!要分家是吧?你們家這院子是娶了我姐之後才新建起來的吧?我姐現在不在了,就大碩這一跟獨苗。啥也不多說,這院子打正中間劃線,分一半跟咱大碩!」能將許林一個大老爺們氣成這樣,李大海這個姐夫也算窩囊到家了。
「不可能!」都說母子連心母女亦連心,這不,包括江英子在內的于彩花母子四人異口同聲,齊齊吼了回來。
「不可能?憑什麼不可能?當初你們家這院子能夠建起來,我們許家可是出了一半的錢!」倒貼到這份上,李大海還敢強行霸佔整個院子?許林黑著臉指著院子里的水井,「就說這水井,也是我和我爸幫著挖出來的!」
「挖個井有什麼了不得的?許林我告訴你,少跟老娘提當年。當年你姐還活著呢,現在不也照樣一杯黃土,埋在地下多少年了?想要分這院子,沒門!」于彩花最討厭的就是許林和林雪對他們李家指手畫腳。一家人管一家事,李家的家務事輪不到外人插手!
「就是說啊,我媽嫁給我爸這麼多年,為我們家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憑什麼他就得分走一半的院子?我跟我妹不是李家的孩子?」听听,李得福口中的「他」指的是李碩。而「我妹」,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媽和我哥說的沒錯!我也姓李,我也是李家的孩子!」暗送了老半天的秋波卻依然沒見吳安邦朝她看過來,李悅心里惱怒至極。她就不信吸引不了吳安邦的注意力!
听著李悅這時表態,吳安邦確實看過來了。只是那眼神,冷的跟冰刃似的,射得李悅雙眼泛紅,委屈的只想哭。
如今留在李家院子里的人,除了李家人,還是吳家人。分家這麼大的事,哪怕吳家站不住腳,也不可能袖手旁觀。尤其今天還是吳媚兒的大喜之日,他們肯定要等到分完家再走的。
「姑娘家都是要嫁人的吧?分家也能歸在其內?」吳青冷哼一聲,抱臂反擊。就算是按著兩個兒子分,也是一人一半!
「姑娘家怎麼就不能歸在其中了?要是你們吳家分家的時候願意給吳媚兒分一間屋子,我們不也沒意見?」于彩花如此嚷嚷,便真的是無理取鬧了。誰家分家會給已經出嫁的女兒分一間屋子?虧于彩花說得出口!
斜眼瞅了瞅李碩,見其沒有任何舉動,于彩花稍稍放開了膽子︰「按我說,這院子就該歸我們一大家子。李碩和吳媚兒不是才兩個人嗎?搬去後面的老宅不就得了?再說了,李碩才幾天的假期?等他走了,吳媚兒一個人住那麼大的老宅,多樂呵的事?」
「于彩花你有沒有良心?你們那老宅多少年沒住過人了?刮風下雨,不是進風就是漏水。你讓大碩和媚兒怎麼住?」太不要臉了!有這樣分家的嗎?林雪對于彩花的厚臉皮程度,已經恨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愛住不住,修一修不就得了?瞧這嬌氣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娶了個公主娘娘回來呢」李碩根本住不了幾天,于彩花也沒把李碩當回事。再說了,現在的于彩花怕李碩怕的要死,當然只能指著吳媚兒發難。
「你」什麼公主娘娘?諷刺誰呢?吳青的臉黑了黑,眼看著就要跟于彩花干架。
「小姑,別說了。我跟李碩住老宅!」不就是老宅嗎?吳媚兒寧願單獨一人住後面的老宅,也不願意跟于彩花這群人擠一個院子。
「舅舅舅媽,我和媳婦住老宅,沒事。」在單住這件事上,李碩跟吳媚兒持相同看法。住老宅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媳婦樂意,他斷斷不會委屈媳婦受苦受累!
「這不就好了?還分來分去的吵,也不知道吵個什麼勁!」不無得意的嘖嘖嘴,于彩花幾步走到貼著大紅「喜」字的房門口,粗魯的一把推開李碩的房門,「趕巧親家也都在,幫忙搭個手,搬搬東西唄!」
簡直是欺人太甚!吳安國和吳安邦兩兄弟恨得咬牙切齒,操起袖子就想過來揍人。
「你你們想干什麼?不要過來!殺殺人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李碩嚇出陰影的于彩花驚恐的扭身就跑,扯開嗓子亂喊亂叫。
「安國,安邦!」吳勇一聲喝,喚住了吳家兩兄弟。指了指被于彩花推開門的屋子,厚重的聲音沉如水,「跟媚兒進去看看,幫忙搬東西。」
「爸!」不甘心的停下腳步,吳家兩兄弟皆是滿臉的不情願。李家太欺負人了,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少廢話!搬東西!」這樣的婆婆,媚兒就是住進來也是受委屈的!吳勇雙手握拳,赤紅著眼沖著兩個兒子怒吼道。他們吳家再窮,也不會連個幫忙修老宅的人都出不起!
此刻的王娟早已淚流成河,心中無數次的暗罵自己多事惹禍。狠狠的拿手背抹了一把淚,率先走了進去。媚兒這一輩子,就是被她這個親媽給毀了
其實事情真的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嚴重吳媚兒很想出聲解釋,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這件事打明面上說,怎麼看好像都是她和李碩吃了虧來著。
李碩和吳媚兒的搬家,不到半個小時便搞定了。不是吳家人速度太快,而是李碩的東西實在太少。加上吳媚兒帶過來的衣物,統共也搬不了幾趟。
手腳麻利的挑了一間還算看得過去的老宅屋子收拾好,王娟和林雪聯手先把床給鋪了。大喜的日子,發生再大的事小兩口也得圓房。兩人心里都有數呢,這事馬虎不得。
李碩之前的房間是沒有衣櫃的,吳青便指著吳家兩兄弟把吳媚兒陪嫁的箱子給搬了過來。兩張凳子拼起來架在下面,上頭擱著箱子正好可以擺放衣服。眼下時間緊只能將就著用,吳青心里琢磨著趕明再從縣城買個衣櫃送過來。
吳勇和許林領著李碩在老宅的院子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過來。該修的該補的地方很多,但三人都干勁十足。小表弟孫致遠始終規規矩矩的跟在李碩身後,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最令吳媚兒稱奇的,是小姑父孫京鳴竟然第一個溜去了廚房。沒想到一番動靜後,居然還真的把廚房收拾的像模像樣,就等著添補柴米油鹽。
也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許林和林雪的獨生女許玲玲已經挑挑揀揀的先把廚房能用的上的一些東西拿籃子裝了過來。許玲玲今年十八歲,初中畢業就沒讀書了。平日里呆在家里幫著干些農活,手腳利落,做事勤快,是個性子實誠的憨厚姑娘。
「媽,你和我爸先回去吧!家里那麼多客人在,咱家一個主人都不在,多不好啊?」姜山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吳媚兒沒放在心上,也沒記恨王娟。李家這邊的喜酒無疾而終,吳家那邊可還有一大幫子親戚等著在呢!
「沒事,你大姑看著在。」吳紅是個潑辣女人,趕巧今天沒來,否則肯定要跟于彩花干上一架。有她在,王娟丁點也不擔心家里會鬧翻天。細心的拿著抹布把該擦的地方都擦干淨,王娟從來都是舍不得讓吳媚兒踫這些髒活累活的。
「那也不好。今天家里客人那麼多,大姑肯定忙不過來。小姑和小姑父也回去,還有遠遠一個小孩子跟著在呢!」今天的事不管對錯,都很容易給小孩子留下不好的陰影。指著跟在李碩**後面的孫致遠,吳媚兒不放心的提醒道。
「不怕,遠遠都這麼大了,該懂的他都懂。」瞥了一眼孫致遠,一起幫忙收拾屋子的吳青不以為意的笑笑。她家兒子她最清楚,這會指不定想著怎麼幫他偶像罵人呢!
「表姐夫,剛剛那個女人真的是你後媽?我能罵她嗎?」果不其然,想了老半天還是沒能琢磨出所以然的孫致遠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小孩子不許罵人!」踩著扶梯爬上屋頂,李碩一邊接過吳安國遞上來的稻草將屋頂的漏洞蓋住,一邊抽空回道。光是稻草根本不頂用,萬一下雨,肯定會漏水。不行,還是得去買些磚瓦回來。
「可她不是人,是惡毒的壞巫婆!我小時候看過的童話故事里說了,白雪公主和灰姑娘都是有了後媽才變可憐的。表姐夫那麼厲害還被欺負,那個女人肯定不是人,是個又老又丑的惡巫婆!」孫致遠說完還自顧自的點點頭,對自己的說法表示非常的贊同和滿意。
「噗那遠遠說,你表姐夫是白雪王子,還是灰小伙啊?」被孫致遠的話逗樂,吳媚兒走近了問道。還童話故事,小孩子的發散思維,大人果真是看不懂。
「表姐你怎麼這麼笨?表姐夫是敢于跟巫婆作斗爭的超級英雄!你沒看見老巫婆被表姐夫掐著脖子直喊‘救救命’?老巫婆半夜會被嚇得睡不著覺的!」十歲的孩子,說懂事也不懂事,說不懂事卻又懂得一些事。他們的世界里,黑和白很容易區分,好與壞也一目了然。他們不好糊弄,有著他們自己的一番定義和道理。
「是是,表姐笨,就你表姐夫聰明,行不?」孫致遠對李碩的崇拜,都快要到盲目的地步了。吳媚兒無奈的搖搖頭,笑著附和道。
「表姐本來就沒表姐夫聰明啊!我爸說了,表姐夫是保家衛國的兵哥哥,最厲害了!」孫致遠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斜睨著吳媚兒,直把吳媚兒鄙視的哭笑不得。
「得得,你表姐夫最厲害了!你啊,就繼續跟著你最厲害的表姐夫修屋頂去吧」再厲害此刻也就一修屋頂的,吳媚兒沒事找事的逗著孫致遠玩。
「表姐你簡直是笨的無可救藥了!表姐夫不修屋頂,你晚上睡哪?」百般嫌棄的瞥了一眼吳媚兒,孫致遠邁著小粗腿走到扶梯下,煞有氣勢的沖著上面喊道,「表姐夫加油!加油!」
不得不說,孩子永遠是最神奇的萌物。被孫致遠這一攪合,沉悶的氣氛轉為緩和,所有人都跟著莞爾一笑,心情不自覺的隨之放松了下來。
吳勇和王娟一行人最終還是走了。吳家畢竟還在辦酒席,主人家一個都不在,著實說不過去。臨走前王娟偷偷拉著吳媚兒的手,可勁的叮囑著「要是受了委屈就立馬回娘家」。被吳青好生笑話了一通後,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許林和林雪也被吳媚兒勸回了家。這一天的折騰下來,大家都跟著遭了不少罪。林雪推月兌不過,只說晚上會做好飯給李碩和吳媚兒送過來。
打心眼里認真的謝過林雪並將人送走,轉過身的吳媚兒望著年久失修的老宅,沖著還在屋頂上的李碩揮了揮手,跟著便揚起了燦爛的幸福笑容。她和李碩的新生活,便從這里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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