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相送。山水為伴。遠方。天邊雁痕數點。其形似人漫漫修遠默默潛行。
呂化岩看著雲霽紅霞。他對著謝蕭問道︰「謝長老。貧道一直很疑惑」。
謝蕭笑道︰「呂道長何事疑惑。」。
「謝長老。你為何無妻兒子女。難道你都是一直這樣過來的。難道你年輕時就沒想過要娶妻生子。成家立業。」呂化岩看著謝蕭說道。也是。堂堂玄劍的大手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卻一直是煢煢一人。
只見謝蕭沉默的看著呂化岩。蒼老的臉上浮出幾絲哀傷。「唉……」他對天嘆了一聲。仿佛只有嘆息可以理解他的惆悵。
「唉。其實老夫在盛年之時是一鐵匠。那時我也有一妻女。只因陳晉大戰。致使妻離子散。至今下落不明啊」說著。他深深的回憶起來。只見硝煙的街道上兵馬橫行。百姓倉皇奔跌。哭聲怨天卻束手無策。而一俊年急匆匆的帶著妻女四處逃亡。
忽然。城門失守。殺聲喧天。只見金戈鐵馬的狼群破城而入。如潮水般涌進狹隘的街巷。俊年一急。攜著他們慌張的躲在一酒家的壇罐旁邊。只見兵如土匪開始搜刮百姓。強搶民女。俊年一急連忙說道︰「快。秀兒。你們先躲在這壇子里。我。我去東門看下那里有沒有出路」說著他將那母女背進大的酒罐內。忽然。她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泣。那女子淚流滿面的說道︰「夫君。你要小心__」。
只見俊年轉過身從脖子上摘下一塊觀音玉掛在那孩子脖子上哭道︰「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你們千萬別亂跑。婉兒。來讓爹親一個。爹會帶你們出去的……」。
他走了。踉蹌的往東門跑去。或許他是知道一去將不還……
「後來呢。」呂化岩看著他問道。
「後來等我轉回身來時他們都不見了。唉。造物弄人啊。」謝蕭仰著頭嘆道。歲月的痕跡在他褶皺的臉上浮動。一個孤獨的老人後面要麼是心酸的滄桑。要麼就是平庸的一生。天蒼野茫大風吹。吹不盡他的愁。他不願多說過往。只見他搖著牙齒說道︰「後來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唯有勢力。唯有自己強大才可以立足。不然就是螻蟻。連自己的妻女都無法保護」。
他沒講述他是如何坐上玄劍長老之位。但從他漲紅的血眼可以看得出他是歷經千幸萬苦才有今天的成就。
「現在謝長老高居玄劍之位。那為何不去尋找走散的妻女呢。」呂化岩感慨道。
「這茫茫人海上哪里去找。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人世間。唉。謝某無能啊。愧對她們。若是真能尋到他們。我定會付出百倍來彌補我虧欠他們的東西」謝蕭看著遠方的霞雲說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大家無言的看著這位孤獨的的老人。風雨沖刷了他的俊容。歲月斑白了他的鬢角。而他的心卻穩如磐石堅定不移。大起大落之人受盡人恥辱。看遍世間滄桑。卻在花甲之旬苦盡甘來。是值還是不值。試問。人間冷暖。世態炎涼莫過于妻離子散卻無可奈何。若給他一席江山。他擁有又有何意。
踏入中州。此時的蘇雨忽然感覺玄劍越發小氣。第一時間更新只感覺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而在泰山之巔。他明明看見是幽靈宮的人堵住那個山洞。謝蕭卻偏偏怪罪江湖。就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這對于年輕氣盛的蘇雨來說自然是為江湖憤憤不平。但他只是一晚輩。又沒有話語權自然是很無可奈何。于是他便對蘇明說道︰「爹。現在已到中州。離洛陽也不是很遠了。孩兒想獨自出去看看」。
葛舒雅一听馬上拉著蘇雨說道︰「師兄。第一時間更新我也要去」。
蘇明想讓他自己去外面鍛煉下也好。于是點頭說道︰「雨兒呀。你也不小了。出去闖蕩下長點膽識爹自然不反對。但是要切記。萬事莫逞強。山外有山呀。」。
「嗯。孩兒記下了」他笑著看著葛舒雅就往信陽那邊走去。而劉夢雖是一介書生。但卻是心懷四方。于是他連忙喊道︰「蘇兄弟。等等我。我也跟你們一起去」。第一時間更新
「你也去。這……」。
蘇雨頓時不爽起來。他可是難得跟葛舒雅兩人一起出去玩耍的。今天得了個好機會。這小伙子既然不知趣的要來橫插一腳。但礙著天安的臉面還是「嗯」的答應了。
「吳楓呀。你怎麼不跟他們這幾人一起去呀」天安問道。
「師叔。佷兒認為這閱歷不是游山玩水就可以領略的。佷兒倒感覺大好時光不如多閱世習武才是年輕人應該做的」吳楓作揖說道。
「呵呵。楓兒到底是師兄。懂事多了。但是習武只可循循漸進。不可急于求成。不然會事與願違的」天安悉心說道。
「嗯。師叔的教誨弟子謹記」吳楓恭敬的說道。
中原的山不高。不比泰山的雄偉。沒華山的險俊。缺衡山的秀麗。但它的山卻是溫婉如玉。清秀多姿。只見劉夢搖著折扇飽覽著山水之色。口里不禁嘆道︰「翠色墨峰。靈逸山水。天地唯此兩者獨騷也」。
蘇雨完全不想搭理。好好的一樁鴛鴦事偏偏被他給攪合了。氣得他一路上繃著臉沉默了一天。
山越來越高。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只見葛舒雅停住腳說道︰「大師兄。我們東奔西跑的也沒什麼意思。要不。你跟我去信仰那邊。看看我爹會不會在那邊。好嗎。」。
「師妹。你當初是在哪里被呂道長救過回的。」蘇雨看著葛舒雅的眼楮問道。
「好像是在洛陽郊外。但那天天已經很黑了。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那些幽靈宮的人肯定是從信陽方向來的」葛舒雅皺著眉頭說道。
「幽靈宮。唉。那天在泰山我就看不慣謝長老他們。我明明是看見幽靈宮的人在搗鬼。他們偏偏把罪責賴在那個江湖的頭上。人家救了我們還成了小人。哼。一群老糊涂。」蘇雨一听幽靈宮這詞頓時為江湖憤憤不平起來。
「嗯。我感覺也很蹊蹺。不過那個佛印怎麼會在那個人的手里呢。」葛舒雅沉思道。
「這個我們就甭管了。只要沒跟他們在一起我就心里舒坦多了。看他們在武縣那樣。一個個跟著了魔一般整天盯著那姓月的看。嘖嘖~」蘇雨反感道。
「你不也一樣。真是的。走……去找我爹啦」葛舒雅白了蘇雨一眼抓著劍就走。一時間蘇雨都不知道在哪里得罪她了。
山氣氤氳直上。大地仿佛幕上一層白紗。隱隱約約。飄飄渺渺的靜浮在樹林中。突然。樹林里「嘀嗒」聲起。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