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銘追著輕靈,幾個大步,便趕到面前將她攔住。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怎麼突然生氣了,我不是賠不是了麼?」
「攔著我做什麼,不是男女授受不親麼?」
「那不是大哥在場麼,何況本少何時和你客氣過,咳……又不止抱過這一次。」
「無賴。」
「這就叫無賴了?我啊……」方君銘覆到她的耳旁,輕輕說了一句,而後竊笑起來。
輕靈臉刷的紅了!忍不住踢他一腳,這人怎麼說出那樣的話,果真好女不能和無恥之徒計較。
「哎,我方才說的是真的,若不信,盡管親自試上一試。」方君銘特意將「親自」加重了語氣,厚臉皮地說道,左右她都生氣了,索性破罐破摔。再者,這樣才是一貫以來他們相處的模式。
「不正經。」輕靈笑打他一下。方君銘大喜,總歸氣消了就好。
「不鬧了,你哥哥來了。」
回頭一看,果然見辜少卿邁著大步走來。
「原來跑這里來了,可讓我好找。」辜少卿揚起拳頭重重錘在方君銘胸口,瞥了一眼眼前走來一人。于是收起玩笑,客套地跟方君宏打招呼,「方大哥也在,小弟失禮了。」
方君宏微笑道︰「無礙,正巧遇到而已。你們可是專程來拜佛?」
「少卿帶輕靈出府玩耍,不過是順路進來拜訪方丈而已。」辜少卿依然一副客客氣氣的語氣,帶著對年長者的尊敬,不過分奉承也無半點隨意。
「去什麼好去處?若是不嫌棄,我倒想跟著去看看。」
「哪里的話,方大哥不嫌棄才是。」說罷便領著他們出發。
四人動身去所謂的好去處。走不遠,便進入了一片桃花林,粉粉的裝飾了視野,枝頭上掛滿了花朵,朵朵惹人憐愛,微風下,片片凋零,遍地鋪滿了粉紅的花瓣,踩上去軟綿綿的,如騰雲駕霧一般不著實地。
這便是寺廟的後院了。
出得寺廟後院,眼前一片豁然開朗,大片的坪地忘不到邊。芳草幽幽,野花飄香。誰都沒有想到寺院後還有這麼一個好去處,如果說寺廟是一方修身之地,那這片草地就是釋放所有的秘園,一個禁忌,一個開放,兩個極端卻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
選了一處青草最茂密的地方,四人坐了下來。軟軟的草坐著甚是舒服,比不上上等的毛棉坐墊,卻給人舒適自然的享受。
「此處確實是個好地方,使人身心疲憊盡消。」方君宏淡淡說道,左右也是放松,干脆平躺下來,閉上眼眯著。
辜少卿也隨著躺下來,愜意十分,「偶然發現的,後來便經常來了。」
「哥哥也不帶我來。」輕靈突然撲到辜少卿身上,嘟著嘴好不埋怨。
「哎喲,岔氣了。」佯裝咳了幾聲,辜少卿含笑道︰「丫頭,哥哥走之前,跳支舞給哥哥看看吧,我怕回來時你胖得跳不動了。」
「你才胖呢。」鬧著扯他的頭發,隨後爬起來,「跳舞可以,我去準備準備。」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方君銘眸光一亮,他看過輕靈跳舞,然而都是在練習舞步,卻不曾有一次完整的。
「準備什麼?我與你一起。」方君銘積極開口。
輕靈想也不想點頭,多一個人確實更容易些。于是兩人向著寺廟方向走去。
「要這些做什麼?葬花麼?」方君銘疑惑地問,手下卻不曾停歇。
「天女散花。」
「你?確定?」方君銘皺著眉繼續問。
「方君銘!」輕靈抓起一把桃花砸過去,這人嘴巴這麼厲害,一點不饒人。
兩人拾了足夠的花瓣,才一路笑鬧著回到坪地上。
「怎的去了那麼久,是幫人生孩子去了麼?」辜少卿百無聊賴地叼著青草,隨口說道。輕靈笑了一下也不跟他貧。
「哥哥,你吹一曲,我便開始。」
辜少卿應了一聲,取出玉笛,模索幾下,便吹奏起來,修長的手指在玉笛上跳躍,悅耳的音樂聲緩緩從指間溢出,起起伏伏,如舞蹈一般。
隨著笛聲,輕靈開始翩翩起舞,飄逸的紗裙在她輕盈的舞步下飛轉起來。不知何時,她的臉上系了一條紗巾,枉添了一股朦朧之美。笛聲中,輕靈唱道︰「霧色隨風淺,雨意隱雲端。梧桐殘葉飄落,翻卷至人前。遙望地平一線,聚散朦朧幾許,何故總纏•綿。欲攬乾坤去,獨佔是江山。霜晨短,東方破,換人間。與誰問道因果,何必問流年。千載春秋由意,不過古今消遣,談笑入花田。揮去心中事,滿目皆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