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銘終于勉強直起腰來,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半年多了,還是與辜少卿在一起時歡樂多,竟笑出了淚水,平時里值得笑出聲的事情也是不多見的的呢。
慢悠悠地回到住處,推開房門,就被悠閑的半躺在軟榻上的女子嚇了一跳。
「做了虧心事了?一副心虛的樣子。」女子不緊不慢說道,半闔半開的鳳眼流露出慵懶,就著半躺著的姿態,著實像極了處承雨露的少婦。
「你怎麼會在這里?」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直直地盯著女子,然女子卻依舊不對上他的視線。只听女子依舊不急不緩開口︰「你今日做了什麼好事難不成忘了?將我姐姐氣得都哭了呢。」
方君銘不回她的話,徑直地邁步進房,本想回來好好睡個回籠覺的,誰想一進門就有人等著他興師問罪,自己又沒有做傷天害理之事,可以理直氣壯,對吧?方君銘自我安慰一番後,長長舒了一口氣,心里暗想︰女人真是麻煩!
瞥了一眼悠閑自在的女子,方君銘也學著不緊不慢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吹起一圈青煙。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沉悶到了極點。
女子等了許久沒听見方君銘的聲音,無奈地嘆了口氣,終于睜開眼,細長的眼線將眼角向上拉起,不算大的眼瞳確實黑白分明,唇紅齒白,生的模樣是天朝自古稱作美人的標準,甚是好看。
「方君銘,你真是混蛋!」女子埋怨一聲,慢悠悠起身走到方君銘身旁,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方君銘看她熟門熟路的派頭,不禁開口︰「薛佳凝,你們姐妹倆真是霸道!」
姐姐一廂情願地跑到飯館幫忙管理,妹妹霸道地跑來興師問罪。半年多了,是他拒絕得太不決絕還是他們姐妹太不諳世故?這樣你追我趕的游戲,她們就不膩麼?不過這些話方君銘是不敢說出口的,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薛佳凝,方君銘暗暗翻了個白眼,別看她此刻溫柔如水,可是真正動起氣來,只怕他招架不住,因為薛佳凝天生神力,如今還霸者他武館的教頭位置呢。一個人怎能做到如此表里不一呢?
「哼,那是你還未曾真正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霸道!」薛佳凝幽幽道。
然一听薛佳凝這話,方君銘臉就黑了,沉著聲音道︰「難道在眾人面前宣布我與薛語嫣早已訂婚的消息還不霸道?」
薛佳凝皺眉細想方君銘所指,果真想到兩個月前,她自作主張地和武館還有飯館的人說了方君銘要與姐姐成親的事,只記得方君銘很不情願,本以為是因為沒有事先知會他才讓他如此反感,畢竟姐姐不僅貌美,且性情溫柔,多少人是想也不敢肖想的。誰想當初他說了一句「我有心上人」便糊弄過去了,聯想今日姐姐所說,難不成他真有心上人了?還是那個男子?
「你真的有龍陽之癖?昨夜還與他同床共枕?」
「噗••••••」姑娘,要不要如此直白?薛佳凝犀利的話讓方君銘一口茶噴了出來,興許她是想也不想就月兌口而出,可是他就沒有想過矜持這件事?方君銘翻了個白眼,苦口婆心道︰「姑娘,下次能不要問這種問題?」
薛佳凝霸氣地將茶杯重重一拍下,厲聲喝道︰「你離經叛道不算,還將我姐姐弄哭了,如今我問個問題也不行麼?」
方君銘不理會她的暴行,自顧的說︰「本爺就是喜歡姓辜的,與誰都沒有干系,你姐姐我早就說過不可能了,不要一廂情願地說誰傷害了她。」
「原來他姓辜!」
「她當然姓辜,••••••」
方君銘無語了,他說了那麼多話,薛佳凝只听到了人家姓辜?他說的自然不是辜少卿,而是輕靈。不過他才不要將真相告訴她,只要讓她們明白他方君銘心里已有人絕了其他不該有的心便是,其他的是也不是她們能管的。
「方君銘,你對姓辜的到底有多少情分?不能一同接受姐姐?」薛佳凝凝視著方君銘,不錯過他的每一個表情。
「我對她比之你對薛語嫣,雖不是血濃于水,但是喜怒相牽,她喜我便歡樂,她悲我加倍痛心,是誰也無法取代的,所以你轉告語嫣,還是不要抱著幻想了。」方君銘毫不遲疑回答,這些話在他心里許久了,同樣的問題他也無數次問自己。結果是,輕靈是誰也無法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