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前五百世的回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
沒想到在逃避一段不如意的婚姻時遇到一見鐘情的姻緣,有人曾說︰所謂一見鐘情,不過見色起意!
明明他身旁叫辜少卿的人長相與他不分秋色,為何對著辜少卿沒有心如鹿撞的觸動?抬頭仰望天空,碧藍的天空如最純淨的小溪一般盛著慢慢的希望。
想著剛才的匆匆一瞥,方君銘帥氣又痞氣的臉似乎美好得如同天空一樣,他叫方君銘,她對他一見鐘情,卻不是見色起意,而是一心痴掛。
「嘔••••••辜少卿,我要殺了你!••••••嘔!」方君銘咬牙切齒的怒吼傳來,但是那股狠勁依舊抵不過暈船帶給他的折磨,每隔一會兒就難受的直趴在欄桿上嘔吐。片刻後,方君銘看見海上竟隱隱約約飄著幾個白色的東西,方君銘不確定地眨眨眼,再仔細辨認。待認清海上漂蕩的是已經翻魚肚白的魚尸體時,方君銘很愧疚地又吐了一次。
「辜少卿,是你害死了這些無辜的魚。」方君銘不忍直視那片白色,只弱弱地伸手指向那邊讓辜少卿注意。
辜少卿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幾片白白的魚肚皮。不禁瞪大了眼楮︰「方君銘你是吃了砒霜還是鶴頂紅?我完全沒想到你吐的東西能讓它們••••••呃,身首異處。」辜少卿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了一個比較溫和的詞來形容這些魚的處境。
「••••••」方君銘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他的胃又不是百毒不侵,不用說砒霜鶴頂紅了,一個桃花酥就讓他在這里翻江倒海了。想到桃花酥,方君銘瞪大眼楮看向辜少卿,「桃花酥。」
「什麼桃花酥?」辜少卿簡直是一頭霧水,好端端的提什麼桃花酥?辜少卿不解地看著方君銘吐得蒼白的臉,不只是因為暈船麼?片刻後辜少卿就想到什麼,伸手在方君銘是身上上下其手。
「啊~輕點兒~」方君銘被模得舒服,很煽情地申吟出聲,這一聲隱忍遐想的申吟,使得兩人的關系看起來極為曖•昧。至少在別人看來是如此。但是薛語嫣一路看他們一路笑鬧,自然明白他們只是在玩鬧而已,所以別無他想。
「方君銘,你不發出這種聲音會死是不是?」辜少卿無語地咬牙切齒,繼續模索幾下,終于在他身上掏出一樣東西後遠離他一段距離。躲開後才小心翼翼檢查手里的東西,竟是用一巾女子用的絲絹包著的東西,且這絲絹看著十分眼熟,就是一時想不出是在哪里見過。眼神請示了方君銘能不能打開,得到方君銘點點頭後才將絲絹打開。
「真的有桃花酥?」辜少卿捏起一塊桃花酥,形狀怪異,似乎有點在做桃花酥時很隨意但又很努力的感覺,因為桃花酥中間有裂縫,說明太干了,但是又用糖漿粘好,也從中看出做桃花酥時的確用了心。
「這絲絹怎的如此眼熟?」辜少卿一邊端詳著丑桃花酥一邊再次問道。
方君銘為所謂地瞥了一眼辜少卿的舉動,幽幽說道︰「你也覺得這桃花酥會鬧肚子是不是?」方君銘第一眼看見這桃花酥時也不敢確定能不能吃,但是••••••「看看絲絹就知道了。」
辜少卿皺著眉攤平絲絹,他心中好奇誰會做出如此個性十足的桃花酥,最好奇的是,挑剔的方君銘會接受,還貼身存放。
有問題,而且很有趣!
辜少卿興致勃勃尋著蛛絲馬跡,但在看見絲絹上繡的一朵小小的梔子花時,嘴巴不可抑制的張大,怎麼會是她做的?他從未見過她下廚房,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輕靈竟會給方君銘做桃花酥,甚至他這個親哥哥和最疼輕靈的辜寧遠都沒有這樣的待遇,更不用說讓父親知道此事了,父親一定會殺了方君銘的。
「不必驚訝,就是她做的,目的就是讓本少爺死于途中。」方君銘說道,隨後極力咬著下唇以忍住翻江倒海的惡心感,他就知道吐得厲害不只是暈船,以往坐船不會那麼快就有反應的,那個傻丫頭做的東西沒有膽量真不敢輕易嘗試。方君銘揚起嘴角,不得不說自己拿她沒辦法。
顯然辜少卿與方君銘的想法不一樣,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一個自己難以接受的可能。
方君銘和輕靈相愛?這是如針扎心一般,難受得辜少卿不想面對。
「我進艙里休息一會兒。」說罷,逃也一般離開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方君銘。辜少卿發什麼神經,好端端變了臉。
而另一方,見到方君銘身旁沒有人時,薛語嫣緊張地手足無措。她是不是可以再接近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