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方君宏在心中呼喊,哪怕是她的名字,默念一次都會讓他安心一點。腳下生了風似的,一步連著一步,恨不得一眨眼就不必在這路上耗費這許多時間了。見不到她,原來是這樣活生生的折磨,她是對自己下了什麼**藥,竟讓他留戀至此?
輕靈似乎覺得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不禁疑惑地回頭,卻看到身後空無一人。想來是自己的幻听了!輕靈自嘲一笑,隨後拎起一只小桶,她剛來後院的時候就現這里有一口水井,不知怎的,輕靈不想著早些將屋子收拾干淨以便今夜住宿,反而是想要先打點水痛快地洗個澡,昨夜她••••••
甩甩頭,輕靈不願再去回憶昨夜的事,多想也是無益,因為再想也想不出來到底自己遭遇了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失去清白之身,以前听人說女子經歷初次時會痛得全身被碾過似的,然她卻沒有絲毫疼痛不舒服,除了身上滿滿的青紫痕跡外••••••
終于漫步到水井旁,輕靈沒有即刻打水上來,反而落坐在井沿上,無意中看到水中倒映著自己病懨懨的臉,憔悴、蒼白,尤其是頸脖上的白紗布,將她本就毫無生氣的臉襯得奄奄一息。輕靈心一緊,不想自己竟是如此的模樣,不過也無人在意吧,方君宏也終于不再理睬自己了,昨日拜堂之後就不見了蹤影,他曾說過不再讓自己孤單一人的,如今還不是和爹爹一樣,食言了。
輕靈覺得自己也算開明豁達,听到方君宏在新婚之夜去了王妃房里時只是難過一小會兒的功夫,隨後便擔心是不是他已經不想遵守要幫她找出滅門仇人的約定了。若是如此,這婚,是成得倉促魯莽了。
心中實在抑郁難平,只能抬起縴手在井沿上輕輕指點,一曲無聲的曲在她指尖緩緩溢出。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仿佛真的有音符流淌,院中殘敗的花花草草都一陣一陣整齊地左右搖擺,輕靈的指尖輕緩,它們的動作也隨著輕柔,輕靈加快頻率,它們也變得更加歡快!花草似懂人心,此時無聲勝有聲。
「對面不言情脈脈,煙水隔,無人說似長相憶••••••」輕靈嘴巴張合,卻不出一點聲音,應了著一片景,無聲,卻似有聲。
「夫人?」嚴厲的大喊聲自身後傳來,將輕靈嚇得幾乎要掉到水井里去,也是幸虧自己坐下時沒有太靠里,也幸得自己搬來後院的一個多時辰里就習慣了小喜的一驚一乍,否則枉做了這井里的冤魂了。
輕靈轉過身對著小喜張了張嘴,忽而意識到什麼,又重新閉上了。小喜見她這副樣子,更是著急了,道︰「夫人,您坐在這里作甚,仔細掉在井里頭。」
小喜上下打量著輕靈,生怕她再有什麼新的傷口,看到她頸脖上的擺布時,忽然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夫人似乎都沒有說過話。
小喜怯怯問道︰「夫人,您是不是不能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