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另外的兩件神器了吧?」花不惑睜開眼,看著琉璟說道。
琉璟抬眸看向花不惑,點了點頭。
「靠!老子當時就不應該為圖逍遙而不飛升,現在不僅被困在這麼個有著西山豬妖的蠢地方逍遙不了,居然還威脅到老子偉大的生命!」花不惑低下頭用著不大的聲音碎碎念,但在場的琉璟和沫桑,都是神識極為強大之人,又怎麼可能听不到。
原來如此,沫桑心中暗想,在六千年前,花不惑就已經渡過了天劫,只是他不願飛升留在了這個世界,難怪他能將已經是大羅真魔的鬼剎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花花,我在修真界時便有消息傳來說在妖界出現過素雲扇的氣息,你作為妖界妖主,可曾听聞過?」琉璟面色端正,劍眉蹙起,雙目中神采閃耀,嘴唇也輕輕抿著,滿臉嚴肅地看著花不惑。
花不惑面色一凜,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沒再廢話,直接對著琉璟點了點頭,說道︰「之前的確感受過神器的氣息,但一晃而逝,奇怪的是我以的速度趕到,散發出氣息的樹林中卻空無一人,也不見神器蹤跡。」
「老子還納悶了,在妖界能有誰的速度快過老子,要是知道是誰,看老子不把他揍一頓!」花不惑沒說個幾句正經話,又開始老子老子的自稱。
「在那樹林之中可有什麼異常之處?」琉璟完全忽視後來花不惑的話,直接問道。
「異常之處?都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讓老子想想……靠,琉璟你不是把老子辛辛苦苦搶來的寶貝琉璃鏡給搶走了嗎?!琉璃鏡可觀三界通古今,怎麼不用那個看?靠,你丫的甩老子呢!」一提起這個,花不惑就有些郁悶,那可是看美人的絕好寶貝啊!可是誰讓自己打不過琉璟這個小子居然被他給搶了去!
「你果然是個蠢妖!琉璃鏡一個下品仙器,如果能窺得神器之事,那豈不是要逆天了!」琉璟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而且,琉璃鏡在你那也是浪費!」
「那你拿那個鏡子又干嘛,莫不是用來偷窺沫兒美人!哈哈哈,琉璟你小子開竅了啊!」花不惑怪笑著想要去拍琉璟的肩,卻突然一道嬰兒拳頭粗細的雷電自天而降,正正劈到了花不惑的身上,花不惑頓時全身焦黑,烏糟著個頭發,身上的紅衣也散發著焦灼的味道,直挺挺地立在琉璟的前面,而與花不惑僅距一臂長度的琉璟,絲毫沒有受到那道雷電的波及。
看到花不惑現在的這個樣子,琉璟原本憋紅的臉上咧開了笑意,而後吻了吻沫桑的額頭,臉含笑意地說道︰「沫兒真是好樣的!」
沫桑淡淡的收回蔥白兒玉指,神情不見變化,仿佛剛才引雷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花不惑烏溜溜的眼楮僵了會才復又開始轉動,身體一恢復知覺便瞬間跳到十尺開外,雙眼直盯沫桑︰「又是個惹不起的帶刺美人兒,老子怎麼這麼倒霉!」
「撲哧」沫桑看著花不惑的動作,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笑靨如花,像是湖面的一道漣漪,迅速的在平靜的水面泛開,雙眼晶亮,像是倒映著璀璨陽光的碧波。
就是花不惑,也看痴了。
琉璟懊惱地看著花不惑,將沫桑攬入自己懷里,臉貼著自己的胸口,聲音沒好氣地說道︰「蠢妖,發什麼呆!說正事!」
花不惑一捏手訣,身上又恢復清爽,「要說到當時的異常之處,老子還真沒有注意到,樹林中沒有打斗的痕跡,也沒有施術後的狼藉……我再想想……」,花不惑凝眉思索,突然眼楮一亮︰「當時樹林中我看到了一只一尺長的人參妖!老子當時就很奇怪,現如今妖界人參不易成妖,因為它們的價值很高,食之者可以修為突飛猛進,因此沒有多少人參能夠熬過年頭修煉成妖,而那人參妖,年頭不大,但竟已經修出意識!老子原本還想抓它好好研究下,誰知一個不注意就被那人參妖逃了。」
「人參妖?一尺長?那倒的確是怪異,只是我們如今不知人參妖的去處。」琉璟想了想,低頭對著沫桑說道︰「沫兒,可否借琉璃鏡一觀?」
沫兒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而後淡淡地說︰「你們說的人參妖,可是這個?」
沫桑此時,兩只白女敕的削蔥指提著一只還在酣睡的嘴角晶亮的一尺長的人參女圭女圭,而那小人參妖還不知自己被沫桑自空間中拎了出來,兀自嘴巴張張合合地呼呼做著好夢。
「靠!可不就是這只小妖麼!」花不惑肯定地說道。
沫桑晃了晃身子懸在半空中的小人參妖,小人參妖揉了揉鼻子,竟然把參須腿盤了起來,而後轉了轉自己的身體,繼續睡覺。
沫桑三人看著小人參妖此時的動作,皆有些無語。
「靠,老子這麼大聲,這小妖居然還沒睡醒,簡直比西山那只豬妖還能睡!」說罷就要去抓小人參妖。
沫桑一閃避開了他的手,而後說道︰「這小人參我覺得蠻有意思的。」捏著小人參頭頂打了幾個卷的枝藤,湊到了它的耳朵邊,菱唇輕啟︰「你說我把你吃了好不好?」
「誰,誰要吃妖妖?!妖妖不好吃,別吃妖妖!」還在睡夢中的小人參妖頓時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一雙還帶著剛睡醒的迷蒙的雙眼迅速帶上水霧,待轉了幾轉看見在自己眼前的花不惑後,頓時水霧變身傾盆大雨︰「哇哇哇,不要吃妖妖,不要吃妖妖!」然後雙手蒙眼,一邊抽泣著一邊喃喃說道︰「妖妖在做夢,妖妖一定是在做夢……」
「呵呵……」沫桑又被這只可愛的小萌貨萌到,清瑩悅耳的聲音自菱唇傾瀉而出,再把小人參提到了自己的眼前,璀璨星眸中笑意綻放︰「妖妖別怕,在我的身邊沒人能把妖妖吃了。」
「真的?」妖妖抽抽噎噎著說道,「壞人,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嘴里說著不相信的話,可身體卻是努力地扒拉著沫桑的手,扭著身子向她的手臂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