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和高小潘兩人就在吃飯當間討論著游戲信息,大部分都是蘇牧在回憶,然後高小潘盡量記下,以保證之後升級少出差錯。另外,兩人還根據蘇牧的情況,在論壇上尋找相關可挖掘的信息,不過結果不甚理想,再也沒有其他發現。倒是論壇上不同種類的信息,還是有些值得關注的。
首先,兩人確定蘇牧是超前了——
論壇上對于武器獲取和戰斗的坑爹尿性,那是一片怨聲載道。玩家完全沒有能力獲得武器不說,更別說還刀槍棍棒要啥有啥。還有就是玩家試圖組團圍毆野外人形怪,但是卻再遭遇尷尬???人少了,玩家打不過,人多了,尼瑪npc會跑不說,還會叫幫手,這就相當的讓人吐血了,這是要把玩家坑出翔的節奏啊。
任務信息方面,玩家倒是發掘了不少,大部分都是做些江湖瑣事,而且是以玩家間的對抗為主。看到此處時,蘇牧也算想起備忘中所謂的善惡陣營是什麼了,遂囑咐高小潘不要輕易選擇針對npc的惡意任務,以免將來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通過論壇情況的總結,蘇牧知道,第一天游戲結束後,大部分玩家都是2級一半經驗的樣子,而高小潘能達到將近3級,還算相當不錯???
「好了,該說的都和你說了,你在沒見到我之前自己多注意,這游戲系統可是很坑爹的,別被坑進去。完了其他的見面再說吧。」蘇牧將背部靠在搖起的床上,有些疲憊的對高小潘交代。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和咱宿舍的那倆說一下,以後我們就跟著你混了,當然,是在你臨死前。那個,就算死了,咱也不怕,大不了重新建號,轉回頭再跟著我們混就成,哈哈。」高小潘沒心沒肺的說。
「咱宿舍那倆?哦,話說我都不記得他們的名字了,當時匆匆見了一下,我就進來了,那倆人叫啥來著?人咋樣麼?」蘇牧這才想起,自己大學報道當天的下午,就在路上出了事,本來還說晚上回去宿舍聚餐,結果現在,卻連另外兩個舍友的名字都記不起來了。
「一個叫李載道,一個叫孫啟,人???還行吧,之前一直軍訓,可以說目前處的時間還短,李載道倒是混了個年級的學生會干事。」高小潘思索著措辭,然後斟酌著回答蘇牧的問題,他也對另外兩人不甚了解。
「這樣啊,那我回去再說吧,下午我媽過來,我和她商量花點錢,讓我快速恢復,要是順利的話,這兩天也就回去了,你閑了幫我買點被褥什麼的把床鋪整好。」蘇牧見也沒什麼值得討論了,于是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體的恢復上。
「那感情好啊!我這就回去收拾,掃塌相迎啊!哈哈。」高小潘听到蘇牧要康復歸校的消息,這種開心可是發自肺腑。
???
交代完畢,蘇牧目送著高小潘攜垃圾離去,之後又陷入了沉思。他想起自己游戲中的戰斗經歷,又突然想到自己瞬間抓住汽水的表現,總覺得這兩種感覺很有共通的地方,但是,苦于現在無法自由移動身體,蘇牧只能暫時將自己欲驗證的想法按下,留待以後出院再說。
下午14點左右,蘇牧的母親來了。
從外表看,蘇牧母親還相當年輕,著裝儀容上也很顯氣質。話說蘇牧的父母離異近十年,其母一直未再婚,而是打拼了一份不錯的事業,同時兼顧保養自身,有鑒于此,蘇牧的生活才算有所保障,至少衣食無憂。
正在兩人確定實施迅速治療法時,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女孩敲門走入病房???
母子二人同時回頭看向推開的房門。
走入病房的中年男人個頭不是太高,雖然有些發福,但是依稀間,還能夠看出當年略顯英氣的輪廓。
此人正是蘇牧的生父,離異後沒隔多少時日便再娶,女方帶著一個比蘇牧小一歲的女孩子。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蘇父新娶的女人就遭遇車禍撒手人寰,獨留一女孩子給蘇父撫養。突遭不幸,而且除了蘇牧的撫養費外,又要負擔一個孩子,所以蘇父明顯沒有蘇母身上的那種灑月兌和氣質,要論到此處,蘇牧的父親也算仁義了。
這不,跟著蘇父身後進來的,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孩,就是蘇牧所謂的便宜妹妹了。
「呂阿姨好!哥,身體好些了吧?」
蘇牧的便宜妹妹一邊對著蘇母打招呼,一邊將手中的禮品放置在床頭櫃上,轉頭看著蘇牧微笑道。
「好多了,那個???謝謝。」蘇牧有些不自然,話說蘇牧這便宜妹妹長得確實妖嬈,年齡不大,加上紅唇白齒嬌女敕的面龐,笑起來彎成月牙的眉眼,清脆的甜膩嗓音,雖接觸過不少次,但蘇牧仍然有些不適應這種關系。
女孩兒在母親改嫁後就隨了繼父姓,全名蘇冉,乍听起來,好像真的親兄妹般。而對于蘇牧來說,他對蘇冉卻是本著不招惹,不接近,不待見的三不原則,僅僅當作一個普通人,客客氣氣已經是蘇牧能做到的極限。畢竟心理上還沒有完全到達成年人的心態,加上長久以來,母親對蘇牧灌輸的內容也都是父親不仁不義,拋妻棄子等等,耳濡目染之下,蘇牧的本能中就有種被奪取玩具般的抵觸情緒,抵觸的對象自然是蘇冉了。這種情緒長期的徘徊在一個孩子心中,已經形成了一種潛意識,要改變可不是一兩天說說就可以做到的。
而蘇冉卻恰恰相反。長期以來,她對待蘇牧的態度都沒有顯示出排斥。蘇牧的生父對蘇冉相當上心,反而對蘇牧關心甚少,而蘇冉生母帶其從外地過來,更是沒什麼朋友交際,當時還小,而蘇牧作為與她一般大的孩子,雖然一兩年也見不了幾面,但是蘇冉卻從小對蘇牧都顯得熱情,這似乎成為了一種習慣。
所以兩人的態度上,形成了比較鮮明的對比。
這次車禍後,蘇牧在恢復期間也想過很多,有不再計較父親的不義,也有改善自己對待蘇冉的態度,但想歸想,要做到,卻還需要相當長時間的水磨功夫。
蘇牧母親看到前夫來探望兒子,鼻子里淡淡的「哼」了一聲︰
「小冉啊,來了就來了,提什麼東西啊,有些人可是做的還不如一個孩子。」
兒子出事這麼久,蘇母對前夫這才是第一次來探望相當的不滿,說起話來也夾槍帶棒話中有話。
「一直忙,這不是讓小冉來看看麼,畢竟也算是???」蘇牧的父親頓了一頓,「畢竟也算粘點親戚。」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關系,只好順著話茬將就的說完。
蘇母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完後她又轉向蘇牧說道︰「我已經聯系醫生了,下午給你實施手術,沒什麼風險,很簡單的。」說罷她又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我還有點事,你做完手術給我打電話。」
「哦???」蘇牧知道母親不待見父親,這是借口閃人呢。
「小冉,你們聊會兒,阿姨就先走了。」蘇母拎起包對蘇冉招呼。說罷也不看蘇父,轉頭出門去了。
「好的,阿姨再見。」蘇冉表現得很有禮貌。這種良好的態度,讓蘇牧一度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點,怎麼一點都不計較呢?再說,你這樣,不是把自己比對的更覺小氣麼。
蘇牧又開始悶不做聲。
其余時間也沒什麼好說的,蘇冉也就關心了下蘇牧也在玩的《天璣》,又客氣的說有空一起玩之類的,而蘇牧和自己父親是一句對話也欠奉,只是臨走時,其父淡淡一句「走了」,蘇牧「嗯」一聲就算完事。
下午時候,醫生又來和蘇牧確定了下手術時間,讓蘇牧做好準備,之後不久,蘇牧就被推進手術室進行恢復性治療了。
???
晚上20點左右,拆掉繃帶的蘇牧已經拄著拐棍,在醫院走廊里嘗試正常走路了,按照預計,只要經過今晚的觀察,蘇牧明日就可以像正常人般出院,回歸正常生產生活。
手術之後,蘇牧依次打電話給母親還有高小潘報訊,明天出院還需要母親來接下自己,畢竟這里放了不少東西需要打個包帶走的。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適應嘗試,蘇牧已經拋開拐棍,正常行走鍛煉起來。一直到十點半,蘇牧才結束身體上的適應,回房洗刷干淨,他準備再次進入《天璣》了,腦海里那奇幻的世界,蘇牧已經惦記整整一天了。
???
遠在京城的《天璣》運營官方。
即便這麼晚了,整個樓層的燈光也還未熄滅,大樓七層的會議室內,四五位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女分坐在周圍,他們的眼楮盯著會議桌上首的男子。仔細看去,這人赫然便是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中的國家領導人之一
——郝建軍,郝部長!
「各位辛苦了!」上首的郝部長親切的開口,「最近一段時間的辛苦沒有白費,昨天《天璣》的成功,只是邁出了第一步,如果按此趨勢和我們預計的情況來看,不說其他,僅僅《天璣》對全球帶來的經濟影響,我們便不能輕視之。雖然沒人有權插手《天璣》的運行,但是相關記錄,我還是希望各位多多上心,原定于一月一次的記錄時間,經過我們商議決定,現在改為一周一次。請各位按照之前訂立的標準,對相關數據進行統計,按一周一次的頻度上報給你們的領導部門。」
郝部長頓了頓話頭,端起茶杯呡了一口接著道︰「我現在之所以和各位坐在一起,而並沒有安排你們的直屬領導參會,一是向各位通報以上決定,再者就是看看游戲運營的第一天,是否有特別的目標引起各位注意,請各位暢所欲言。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並不大,但是我還是挺好奇,各位,誰來說說吧?」
放下茶杯,郝部長微笑的看向眾人。
眼光環視一圈,只見會議桌尾部一名中年地中海男子往上推了推眼楮開口了︰
「有幾個稍微特別點的數據,我早上對數據庫相關數據進行篩選時查詢到的。」
「哦?說來听听。」郝部長挺直腰板來了興趣。
「是這樣的,由于數據庫的內容都是函數表述,所以這幾個目標的具體信息根本不確定,只能知道大概。在無法以物理形式影響這些數據的前提下,以後也只能靠其他手段在游戲內甄別。」說罷,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拿起面前的文件,「第一個特殊的目標,數據顯示此人級別超過所有玩家平均等級3級,這已經遠超我們的預期了。另外,有意思的是他已經獲得多把武器,還有???技能一本。」
「嘩???」
听到地中海敘述的人員全體嘩然???
就連郝部長,也瞪大了眼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