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巡邏隊傳來消息。」阿蠻低沉的聲音在石屋中響起。
「情況如何?」老爺子吧嗒著煙桿問道。
「獸群出現在東面,已經顯露過行蹤的有八只天獸,上百只地獸,其他高,中,低階蠻獸無法統計,按照獸群現在的速度,十天後就將抵達寨子千里以內。」阿蠻回答道。
「上古遺種探查得怎麼樣?」老爺子沉思了一會兒繼續道。
「巡邏隊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觀察。那遺種高約百米,全身神芒環繞,成猿狀,其嘶吼聲震動山河,所過之處參天巨木倒飛,大地開裂,山峰崩坍,估計是**極其強悍的遺種一類。」
「猿狀?上古時代猿狀凶獸有很多,知道具體是哪一種凶獸的後代嗎?」。
「不知。不過巡邏隊用水印之術傳回了一段印象。」阿蠻說罷將懷中的一張獸皮取了出來。
獸皮展開,一只光芒璀璨的白首猿狀巨獸仰天長嘯,雙臂揮舞,高越千米的山峰轟然倒塌,獸皮書上遮天蔽日的山石飛滾,再也看不清巨獸的模樣。
老爺子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此巨力,到底是什麼凶獸的後代。
白首赤足,高若山岳,型似老猿,該不會是上古凶獸朱厭的後代吧。不過上古朱厭有無形焰氣繞身,蒸煮大地,這只巨獸雖然神芒環繞但卻與無形焰氣相差很多。難道這只遺種只是繼承了朱厭的一些巨力?
「族長,我們要如何應付?」阿蠻低聲問道,上古遺種加上獸群,比起寨子來強上很多。
老爺子沉思,如此多的蠻獸,看來得先鏟除獸群才行。
「去通知三大長老,各帶一面神幡,前往除東面的其他三個方向,在寨子外百里處施法阻斷,不允許獸群從這三個方向前進一步,至于東面,我自有安排。」。
…………
呂家寨東面千里處,一個衣衫襤褸的的老者帶領著一群族人狂奔,老者破爛的衣衫上布滿干褐的血液,明顯經歷過慘烈的戰斗。
老者姓蕭名烈,來自東面的蕭家寨,原本千人的蕭家寨卻只剩下現在這數十人了。三日前,蠻獸攻寨,寨子完全無法抵擋,最後決定由他帶著蕭家的一些血脈沖出重圍,看著族人為了掩護他們一個個死在面前,原本剛烈的蕭老頭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雖然沖出重圍,但仍然擺月兌不了蠻獸的圍追阻截,一路慌無目的的逃命,蕭烈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帶領族人逃出生天。
這些是蕭家寨最後的火種了啊,看著跟在他身後的族人臉上的恐慌,他們大多還是一群孩子,老者心中生出一陣無力感。
突然蕭烈眼楮一緊︰「停下。」。
眾人聞言停步,幾個少年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激烈的踹氣,他們實在跑不動。
「二叔,怎麼了?」蕭起不解,二叔這是怎麼了,後面蠻獸急追不舍,現在應當抓緊時間逃命才是。
老者不加理會,獨自走向前邊一塊巨石,揮手將巨石上的枯枝落葉掃開,露出上面幾個潦草的大字,然後愣愣發呆。
蕭起不解的看著族叔,二叔這是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有些異常。將眼楮移動到巨石之上,這是……
只見巨石上潦草地寫著幾個字,字跡有些模糊,看來有些年代了。
「擅入者死」。
性格剛烈,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叔不會被這幾個字嚇著了吧。
「二叔,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蕭起搖搖頭把這種想法拋出腦外,然後提醒道。
老者精神有些恍惚,是這里,幾十年了,沒想到又來到了這里。
在他成年禮被允許外出狩獵時,族中長老告知他,在寨子的另一邊有一處禁地,凡是族中子弟,不得入內,長老們為了警戒族中子弟,甚至將此寫入了族規之中。當時的他年少無畏,長老說不能去他偏不信邪,硬是要去瞧瞧那兒到底是個什麼險地竟讓族中長者如此懼怕。
偷偷溜出來的蕭烈來到了此處,也像現在一樣站在這塊巨石之前。族規森嚴,他也不敢違背族規貿然進內,但此地除了巨石上的幾個字有些駭人外並無任何異常。蕭烈暗笑長老們膽小如鼠,被區區幾個字就嚇破了膽。
興致缺缺的悄然返回寨子,但在當天夜里,他便時冷時熱,全身劇痛難忍,直至昏迷。待他醒來之時,已經是一周以後,據父母言,他是身中劇毒,幸得族中有一只祖傳下來的解毒靈藥,在父母的哀求下,長老們才不舍的用靈藥救活了他。蕭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中的毒,但從此之後,他便對此地心存畏懼。因為畏懼,所以他查看了許多典籍,從只字片語中到是對此地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二叔?」蕭起迷惑地對陷入回憶的老者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二叔還光顧著發愣。
蕭烈回過神來,滿臉疲憊的道︰「這里便是族中所說的禁忌之地。」。
蕭起明顯一愣,禁忌之地?這就是那個凡是族人成人禮都會提及的地方,那個被長老們添加進族規的地方。茫然的向四周望了望,除了那塊巨石有些特殊以外,完全和周圍沒有任何區別,頓時有些不以為然。
「二叔,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後面的獸群馬上就要追上來了。」雖然不以為然,但族規在那,他卻不能明著違背。在生和死之間做選擇,相信眼前的這位族叔並不是固執之輩。
怎麼辦?老者沉默,以他們現在這個狀況,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外盡是少年,等蠻獸追趕上來,必死無疑。但如果進入這未知的禁忌之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二叔,快拿主意啊。」。
「進。」蕭烈決然道,就算死也不能死在那群畜生嘴里,而且現在還能往哪里逃啊,到處都是肆虐的蠻獸,據自己曾經翻閱的先祖手札,或許在這里還能找到最後的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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