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和景哥兒來到太學宮,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竟然真的沒有攔,景哥兒頓時有些模不著頭腦,怎麼和自己了解的不一樣?
廣場上到處都是踩著滑板的學子,有些人還手上拿著書,邊劃邊看書,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景哥兒抓了一把頭發,這是太學宮嗎?他雖然沒進過太學宮,但並不代表他一點都不了解太學宮。
「走邊上,別撞著了。」二蛋見景哥兒出神,提醒道,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玩滑板嗎?他們動作可沒自己好。
兩人來到帝師院,「這就是我們在太學宮住的地方。」二蛋介紹道。
普普通通的一個小院,景哥兒仰起了頭,可不能丟了他落日城第一紈褲的名頭。
才一跨入院子,就听到小郎中的大喊聲︰「哎呀,二蛋回來了,出去玩居然不帶我。」
頓時,還在屋子里的呂山花,春秋,拓跋索都走了出來。
小郎中跑得最快,「咦?怎麼還有個人,二蛋,他是誰啊?小辰子怎麼沒一起回來。」
「景哥兒。」二蛋回答道,可他看到呂山花哪還有心思理別人,一股腦兒的向呂山花跑去,「山花大媽,我讓送過來的雞弄好沒有。」
景哥兒揚著頭,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正等著別人來迎接他,但……他們怎麼不過來,還有這個圍著自己轉圈的家伙要干什麼。
小郎中圍著景哥兒轉了兩圈,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吧,「那個……景哥兒?」
景哥兒頭揚得更高了,一副正是在下的模樣。
「景哥兒,你這脖子有毛病吧,要不要我給你開個方子調理調理。」小郎中終于說出了心中最想說的話,眼楮直直的看著景哥兒,等著他答應。
尼瑪,你脖子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景哥兒手一甩向院子中跑了過去,也不等人來接他了,心中埋怨,二蛋居然敢把他一個人留在那,簡直太混蛋了。
小郎中看著逃命似的景哥兒,模了模腦袋,為毛自己每次好心給別人開方子都會被拒絕。
呂山花正在炖著雞,送過來的兩只大雞公都是十來斤,的確是極品,二蛋挑選食材的本事還真不錯,兩瓶太陰月華也用上了,讓雞湯變得乳白,二蛋聞著香氣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景哥兒跑了進來,本來想訓二蛋一頓的,但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一個花裙子大媽,一看就是個山姑,一個臉上陰深深的干瘦小子,晚上出門別人肯定會以為是僵尸,還有一個小道士,這道士臉上咋這表情,一副才死了娘似的。
加上剛才那個想給他開方子的神經病,二蛋咋認識的人都這麼奇奇怪怪的。
呂山花見到景哥兒,向二蛋問道︰「這是?」這院子看似普通,但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連學宮的導師沒經過允許都不能進來。
二蛋模了模腦袋︰「景哥兒啊,恩……姥姥家的。」
景哥兒差點被口水梗了一下,有這樣介紹的嗎?姥姥家的,怎麼听著像阿貓阿狗似的。
呂山花倒是听傳話的人說過,知道呂辰昨晚上為什麼沒有回來,這孩子是小黑娃外婆家的?那也算親戚了,趕緊招呼了上去。
景哥兒光听不說,好像和這些人說話掉價一樣。
小郎中慢騰騰的走了進來,呂山花將小郎中拉到一邊小聲道︰「谷谷,你有沒有什麼能治好啞巴的藥,你看那孩子,長得好好的,可惜不會說話。」
小郎中看向呂山花指的方向,咦?這人毛病還不止一樣啊,「那個……我剛才就想給他開個方子,可是他不干。」
不干?哪有得了病不吃藥的,「沒事,你只管開,老娘負責讓他喝下去。」
于是,房間里又多了一個藥罐。
景哥兒皺了皺眉,這雞湯味道真好聞,這就是二蛋老是嚷嚷的那個山花大媽做出來的?但是這個藥罐是怎麼回事?做美食的時候旁邊還熬這麼難聞的藥,太煞風景了。
呂辰和二蛋昨夜未歸,呂山花還是很擔心的,一直問二蛋事情,小郎中邊熬藥邊插上一句,拓跋索和春秋也在一旁時不時說上一句,只有景哥兒像個空氣一樣,他景哥兒什麼時候被這樣無視過?但想想又忍了,和這群山姑怪人說話太掉價了。
其實呂山花不會這樣不理人的,也怪景哥兒一句話不說,讓她誤以為是啞巴,小郎中也深以為然,不是啞巴怎麼到現在都沒說一句話,而拓跋索本來就話少,春秋現在都不理陌生人的,至于二蛋,他早把他帶了人來的事兒忘記了。
雞炖得差不多了,呂山花並沒有把全部的雞肉都用來炖,還留了一部分是用來燜的,青椒燜雞,她記得呂辰以前在寨子里的時候恨喜歡的。
用青椒燜好雞,炖的雞湯也好了,呂山花對二蛋問道︰「在這邊吃還是我讓人送一些過去,你跟著回去一起吃。」
二蛋抓了抓腦袋,還要分開吃啊?一時還真不好下決定,他又想和呂辰一起吃又想留在這,「要不我們把所有的都搬過去吧,反正也不是很遠。」
呂山花一怔,現在就她和阿蠻是長輩,按理那邊是該去拜訪一下的,阿蠻總是遠遠的跟在呂辰周圍保護,不好現身,那麼就剩下自己了。
「好。」呂山花答道,反正都要過去一次,正好這次她精心做的兩道菜,也算是一個由頭。
二蛋頓時高興了起來︰「那我端一鍋雞湯,哎呀,真想先喝一口。」
兩只大公雞每只十來斤,做出來後還是很多的,特別是那一大鍋雞湯。
那一鍋雞湯就讓二蛋抱著了,鍋很大,二蛋連前面的路都看不到,燜雞被裝成了兩份,呂山花和小郎中各自提了一份,藥罐就給拓跋索拿著,小郎中還想偷吃一塊雞肉就被呂山花打了回去,平時也就算了,這是要提到親戚家的,先偷吃了像什麼話。
幾人走出門,景哥兒簡直不敢直視,這架勢也太……二蛋可是可以和五大元君並稱,現在這動作……怎麼就不叫下人來弄這些勒,也不怕掉了面子。
對于從小錦衣玉食的景哥兒來說,他哪里知道自己動手的樂趣所在。
鍋雖然很大,二蛋也看不見前面,但他卻像不用看路一般,端得穩穩的,一點都不擔心蕩出來,憑他的修為,不用眼楮走路還是能做到的。
但意外總是在不經意間……
「讓開讓開……」
前面,一個學子踩著滑板,身後帶起長長的元氣尾焰射來,臉上驚慌,看來是失控了。
「哪里哪里……」二蛋叫喚道,身子左右晃動,看不到前方還是有一些不便的。
景哥兒也是一驚,這表現出來的元氣尾焰他攔不住,怎麼辦?怎麼看這幾人除了二蛋就他修為最高,他都攔不住別人就更沒指望了,這一鍋雞湯可是加了太陰月華的,不比靈丹差,得保住啊。
突然,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小道士手中浮塵一扶,輕描淡寫,原本急射而來的學子腳下一陣尖銳的聲音,火光崩現,仿佛靜止了一般,動也不動的停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