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文成型印在軒轅天女額頭,像一個美人字一樣血紅得有些妖艷。
雪山神女峰的宮裝婦人氣得身體都在顫抖,周圍的空氣更是寒氣逼人,如果不是威懾于呂辰手上啄日金雞神幡早就動手了,她就知道姓呂的沒一個好人,就這麼幾句話就讓神女峰少了一位神女。
公孫氏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天女和神女峰沒有正式拜師,但畢竟自己曾經口頭上答應過。
氣氛在寒風中有些尷尬,只有軒轅天女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呂辰也是被對方言及父母有些沖動了,他始終是要回十萬大山的,軒轅天女不可能跟著他,沒有老師在旁邊時刻指導,修為進度會慢上一些。
空中的寒氣沒有半點減弱,這時,皇宮外傳來急速接近的馬蹄聲。
「報……安疆河大捷……安疆河大捷……」
馬蹄飛奔,從青陽城門口一直沖向皇宮,邊疆捷報,無一人敢攔其前進的道路,一路暢通無阻,特有的大嗓門震得街道兩旁的人都打開了門。
邊疆河大捷?前幾日才有一些消息說西騎皇朝大舉進攻玄囂,人心有些躁動,怎麼這麼快就有捷報傳來?
狂奔的馬匹接近皇宮,這才跳了下來,顧不得身上的風塵,手持捷報直入皇宮大殿。
大殿中群臣都在,這幾日玄囂被西騎鬼方聯合攻擊,情勢不容樂觀,幾分沒有下過朝。
「報……安疆河捷訊。」不用人通報,傳訊使直入大殿,跪在人皇之下,汗水猶如雨下,但臉上表情激動莫名。
上首,人皇赫的站了起來,手一揮示意傳訊使宣捷報。
傳訊使深吸一口氣,打開手中黃色捷報,「昨夜子時,西騎二十萬金甲軍強渡安疆河……」
什麼,二十萬,听得這眾大臣吸了一口涼氣,消息不是說只有十萬嗎?怎麼突然多了一倍,安疆河的鎮守軍不過五萬,依靠安疆河的天險,五萬對十萬還算勉強,但二十萬要如何抵擋?
傳訊使聲音不停,「與今早卯時,歷史三個時辰我軍將敵方全部擊殺,逃月兌者不足五千。」
什麼!他們沒有听錯吧,五萬對二十萬還能將對方全部擊殺,逃月兌的還不足五千?他們是不是這兩天太勞累了听錯了?看看周圍,都如自己一般,嘴巴張得老大,一臉不敢置信。
傳訊使手都在抖,他剛才接到這捷迅時也不敢相信,在三辨認是軍中秘訊無誤後這才敢一路直奔前來傳訊。
人皇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我軍傷亡如何?」
傳訊使看了一眼捷報,然後抬頭︰「戰後統計,我軍死亡人數和受傷人數總計二千七百人。」
「絲……」
除了幾位重臣,一片抽氣聲,就算是那幾位知道計劃的重臣也忍不住滿臉潮紅,這太不可思議了,此戰必記入史冊。
「好!天佑我玄囂。」人皇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的龍騎。
還在驚訝中的眾人被驚醒,這是怎麼回事?這樣的戰果怎麼可能?西騎二十萬金甲軍難道站在那讓人屠殺不成?是他們傻了還是自己傻了,頓時威嚴的大殿上變成了菜市場,紛紛討論了起來,但無論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有這樣的戰果。
人皇也不阻止,這份喜歡值得讓群臣忘記規矩,忘記一切只為歡呼。
大殿中,一位老者蹣跚著腳步走到傳訊使前面,滿眼的淚花,喜極而泣︰「將簡訊給我看看……」
老者是戶部一個小小的員外郎,他在戶部呆了一輩子,但也只能站著這大殿的最後位置,他沒資格親自看捷報的,但誰也沒有阻止,這份心情在場又有什麼人不懂勒?西騎金甲軍被稱為三大皇朝第一軍,如今被玄囂重創,玄囂之威名將傳遍天下。
傳訊使有些不知所措,這不合規矩,但沒想到走路都蹣跚的老者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就搶過了捷報,傳訊使一驚,驚恐的看向人皇,但人皇好似一點也不在意一樣,這才放下了心。
「是真的,是真的……我玄囂鎮守軍竟然打敗了他們的金甲軍……」老者的手抖得厲害,鎮守軍還算不上玄囂第一軍,玄囂的王牌是騎上龍馬的青陽禁軍。
老者抖著手指著傳訊使,「告訴我,是誰是怎麼打敗對方的,我要知道,我要給他立長生牌位。」
傳訊使一怔,他不過是一個傳訊使啊,怎麼可能知道前線的具體情況,他接到術界的加急秘訊就馬不停蹄的前來傳訊,這捷報上也只有大概的戰果總結,具體的戰況如何是需要隨軍的監軍來傳訊匯報,還需要等上一會兒。
老者好像什麼都忘記了一樣,居然上去拉扯傳訊使的衣服逼他說,可就算在給他幾百個頭腦他也想不出來為什麼會獲得如此驚人的戰果。
「好了,別難為他了。」人皇也看不下去了,「黃老將軍,你來說吧,相信各位都等著勒。」
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眼楮齊刷刷的看向大殿最前方的一位老將,老將便是黃妃的父親,統領青陽禁軍,玄囂的第一將軍。
老將軍整了整肅容,向天空拱了拱手︰「天佑玄囂,帝師之才曠古絕今,只出一計便敵過二十萬金甲軍。」
什麼!難道是僅僅幾天就屢有建樹的新帝師?
帝師的才能這幾天他們也有所見識,但他不過十多歲而已,如果再過些年,他們一點都不懷疑新帝師的威望能趕上李賢人,但現在,一個還涉世未深的孩子通過計謀幾乎毫無損傷的讓玄囂坑殺了西騎二十萬金甲軍?
人人臉上的驚訝毫不掩飾,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做到這樣,難道他是聖賢轉世,天生的治世賢人不成。
但事實卻是擺在眼前。
人皇取出一張紙張傳了下去,「你們看看,此計可抵二十萬大軍?」
眾人幾乎是擠的擁了過去,但又怕弄壞這一片普普通通的紙張成為罪人,小心翼翼的。
紙張展開,只見上面寫道︰「我一有計獻于西騎……」
眾人一愣,獻給西騎?不是帝師給玄囂的絕世計謀嗎?
忍不住繼續看下去,「安疆河水急且寬,戰船不可渡,何不以鐵索連接,數百上千的戰船鏈在一起還渡不過區區一安疆河?」
什麼!什麼!船連船,成百上千,那不就真的能渡過安疆河了嗎,安疆河的天險相當于形同虛設,此計如果被落入西騎之手……有人竟然差點忍不住將面前的紙張不顧一切撕毀。
這計獻給西騎,這不是賣國嗎,有的人心中已經顫抖起來,帝師怎麼可以……但人皇又說……
捂住胸口那快要跳出來的心髒繼續看下去。
「我有一計獻于玄囂,連環船至,以火攻之,前進不得,退無可退,何人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