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敵真想給自己一耳瓜子,今天收獲不錯,所以他們提前回來了,如果是以往他還在外面帶著隊伍狩獵勒,哪兒會倒霉地剛好遇到這地獸。
一個月的收獲全在營地中,南宮敵想聯合留下來的幾個大點的小隊將地獸趕走,他們雖然實力不如地獸,但地獸智力就如同小孩子一樣比不得天獸,未必不能將它驚走,如果還是不行就只能拋下這個月的收獲了。
「粗眉毛,粗眉毛……」突然一個叫喊聲從空中傳來。
南宮敵一怔,粗眉毛?因為某個小子現在他都還會被隊伍里的人叫上幾句粗眉毛勒。
這聲音讓人熟悉得肉疼……
南宮敵眯著眼楮望著天空的龐然大物,剛才驚恐于地獸法身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巨獸之上居然隱隱有人影晃動,有主的地獸?那麼上面的至少是地階大修士,他們怎麼也不可能對這樣的營地感興趣的,緊繃的心放松了下來。
巨獸之上,一個小點真正揮舞著雙手,南宮敵一臉訝然,真的是那小子,剛才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
「粗眉毛快讓人讓開一個位置,我們要降落了……」二蛋在行雲離蛇上喊道,下面為了恐嚇地獸聲勢也不小,這樣直接降下去估計會壓到人。
南宮敵回過神,對周圍大吼道︰「散開,散開,是認識的人,有主地獸。」
周圍的人剛才也听得了巨獸上面的喊聲,在幾位領隊的組織下在營地中間留下了一大塊空地。
行雲離蛇降下,著地之時無聲無息,看得周圍的人驚奇不已,這麼龐大的身體竟然如此輕飄飄的,看得巨獸之上的人,眾人又是一陣驚訝,居然是幾個孩子,還有一個臉色很差明顯受了傷的壯年,剩下還有一個有些胖的村婦,怎麼看也不覺得哪一個像地獸主人。
周圍的人不敢上前,南宮敵卻是迎了上去,「哈哈,居然真是你小子,剛才還以為認錯了。」
眼楮瞟到旁邊的呂辰,心猛的一縮,一些信息在心中閃過,背背棺材,額上豎紋的少年,低腰就要行禮︰「見過帝……」
呂辰趕緊打斷︰「不用如此。」
周圍的人又是一片驚奇,剛才火之巨斧在向那少年行禮?他們不會是眼花了吧,脾氣火爆得跟牛一樣的火之巨斧南宮敵居然規規矩矩的行禮?
「粗眉毛,你們在狩獵?獵到什麼好東西沒有,要請我吃啊。」二蛋一邊說道一邊取出秘法葫蘆,葫蘆口對準行雲離蛇,一陣光芒閃過,五十幾米的行雲離蛇直接被吸進了葫蘆中,行雲離蛇現在需要休息恢復,最好的地方莫過于秘法葫蘆。
南宮敵心都顫抖了一下,他以為這地獸是呂辰的,畢竟呂辰的名聲之大擁有地獸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但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不怎麼靠譜的小孩子,听得二蛋問吃的,南宮帝笑道︰「你們來得還真是時候,我們今天還真的有不錯的收獲。」
說完又對後面沒敢上前的自己隊伍中人吼道︰「還不去把今天獵到的兩只 羊準備好,你們這都是什麼眼力價!」這些混蛋,平時日見到大一點的商隊都眼楮發亮,恨不得去拉點關系沾點好處,現在這位就算全玄囂的商人加起來都沒有他尊貴,反而不動了。
「 羊?」呂山花突然出聲道,「這可是好東西,你們別浪費了,我來搭把手。」說完主動讓南宮敵後方的隊伍走去。
羊,等級算不上高,肉色如玉細女敕無比,皮下的油脂更是能治療外傷,十分稀少,難怪呂山花都忍不住心動。
「走,我帶你們去我們小隊駐扎的地方。」南宮敵熱情道。
營地本來就不大,小隊駐扎的地方也沒多遠。
呂辰他們離開後,周圍的人都熱鬧起來了。
「那些人是誰啊?南宮敵那粗人居然認識他們。」
「那孩子才十歲多一點吧,居然就有地獸,你們說其他幾個人會不是大修士。」
「以後可要對南宮敵他們客氣點,上次我們還搶了他們隊伍一只獵物,等會兒得去探探口風,可千萬別記仇……」
「就是就是……」
呂辰一行人來得南宮敵小隊的駐地,十分簡單的十幾個帳篷圍在一起,中間位置,先行一步的呂山花已經在處理兩只 羊了。
不過南宮敵的幾個隊友眼神有些怪怪的。
「怎麼了?」南宮敵忍不住問道,怎麼眼神陰陽怪氣的。
幾個隊友眨巴著眼楮指向呂山花的方向。
這有什麼奇怪的?不就是處理蠻獸嗎?這點血腥這里的大老爺們哪個不是每天見幾十次,但馬上,南宮敵的眼楮就瞪大了起來。
羊對呂辰他們來說等級的確不高,但是也是和南宮敵修為相當的蠻獸了,羊皮的防御力之高不是普通武器能切割的,就算是南宮敵自己的武器都需要用老大的力氣,但現在一個村婦一樣的女人,手里那把菜刀像切豆腐一樣, 羊皮連一點阻隔都沒有就被劃成了一條一條的。
南宮敵緩過神來後,好像要澄清什麼似的瞪了一眼幾位隊友,有那麼奇怪嗎,那一位周圍的人豈能是普通人,就算看上去像村婦你們也不能當真把她當村婦,沒見識的東西,丟人,不過這把菜刀至少也得是寶器吧,寶器用來切肉想想都讓人心疼。
小郎中從行雲離蛇上下來後到現在都沒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還沒有緩過來,這一個月他的臉都快被勁風吹變形了,直到走到了小隊駐地,這才有心思四處打量起來。
這就是十萬大山?看上去也沒什麼危險啊,周圍除了樹木高大了些,多了些,也沒見爺爺說的漫山遍野的蠻獸,被稱為幾大凶地之一也太過了吧?
如果被營地的任何一人知道小郎中在想什麼,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打一頓。
這時有兩人從帳篷走出來,手中和身上包著布條,有一絲血跡滲出,剛才應該在帳篷里休息養傷。
兩只 羊每只都有南宮敵的修為,就算是他們預先設了套也有人受了不輕的傷。
兩人才出帳篷,小郎中眼楮都亮了,抱起掛在腰間的藥箱屁顛屁顛的跑了上去。
哇,看這包得密密實實的,傷得很重吧,嘿嘿,嘿嘿,太好了……
兩人還沒弄清楚現在什麼情況,就見一個白女敕女敕的郎中打扮的少年跑到了眼前,眼楮錚亮錚亮的,兩人心中一縮,這眼神怎麼那麼像蠻獸看到了食物……
「那個……兩位大叔,你們這傷很重啊,要不我給你們開個方調理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