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有什麼用呢?」我對苗豆所說的什麼金坷垃不屑一顧。
苗豆不答反問︰「你覺得,這世上厲害的武器是什麼?」
我想了想說︰「當然是核武器。」
「沒錯,不管是地球還是宇宙,核反應產生的能量都是最為強力的,而金坷垃所產生的能量堪比核反應,試想一下,當你用堪比核反應的能量去和別人打架,誰會贏?」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金坷垃的用處,不過卻對它所能產生的能量保持懷疑態度,鄭大錢和猴顯然也不相信。
「你們都不信?那要不要來試試?」苗豆看著我問。
「怎麼試?」我被她盯得有些發毛,她看起來笑里藏刀,給我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只筆所產生的金坷垃只能你一個人來使用,所以只能你來試。」苗豆把筆芯從筆管里擰了出來,把里面殘余的一丁點油墨融入到面前高腳杯里的紅酒當中。
「這劑量對你來說算得上多了,不過應該不會鬧出人命。」苗豆起身,高跟鞋「蹬蹬」很有節奏地來到我面前,「怎麼樣,敢不敢喝?」
「你別嚇我,我可有心髒病。」我半信半疑地把酒杯接過來,「你不會在酒里下毒吧?」
「我可舍不得你死,到底喝不喝啊你?這可是我敬你的!」苗豆不耐煩地說。
「喝喝,美女敬的酒,就算是毒藥我也喝。」我捏著杯腳作勢欲仰。
「誒,等等!第一次喝下去會感覺全身發熱,胸悶頭疼,嘔吐難忍。這些都是正常的反應,你不必驚慌。」
苗豆這麼說,讓我更加確定了她不是在開玩笑,當下吸了口氣,把這杯紅酒一股腦全部灌進胃里。
完了我砸吧砸吧嘴,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要過一段時間才有反應,你可以繼續吃東西。」苗豆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和另外兩個男人一起看著我。
那種眼神好像是在觀察做實驗用的小白鼠,讓我很不自在。
「看毛看!別看我了,繼續吃。」說實話我已經吃飽了,可眼前的菜我猜一定很貴,不吃可惜了。
過了一分鐘,我忽然感覺到不對,「來了來了!」
我的肚子開始發脹,有什麼東西好像要出來了,「廁所在哪?我想拉屎!」
苗豆噗嗤一笑,掩著嘴指著門外說︰「出門往左拐。」
剛出了門,我的感覺越發強烈,懷疑苗豆給我喝的是瀉藥,而不是什麼金坷垃。
我以劉翔的速度沖進洗手間,正在一瀉千里之時,忽然感到胸悶頭暈,體內明顯有股熱能從腸胃直鑽出來。
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陣,想要嘔吐,可干嘔了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
在這樣頭暈胸悶的狀態下,我伸手去模掛在牆壁的手紙,誰知我的手所過之處,紙簍應聲和牆壁分離。
折騰了半天,我終于提起褲子,門上的鎖不知怎麼搞的,就是打不開,一氣之下對門使勁一拍,「啪」的一聲門板整個月兌落下來,撞在遠處的牆壁上,頓時四分五裂。
我不敢相信地盯著自己的雙掌,這時難過的感覺稍有好轉,但還是像喝了三斤白的,腳踩在地上軟綿綿的。
打開衛生間的門,迎面遇上了苗豆,她竟然在門口等我!
剛好我腳下一軟,撲倒在她懷中。她反應迅速,立刻把我接住,我的臉不自覺前傾,埋首在她乳•縫之間,雖然全身疼痛難忍,但能死在苗豆的懷里,灑家這輩子也值了!
「快,把這個喝下去。」她面帶關切地亮出一物,我抬起頭,是一瓶口服溶液。
「這又是什麼?」我問。
她把吸管插進去遞給我︰「這是能減緩你癥狀的藥物,喝下去會好點。」
我接過來往嘴里一吸,入口微苦,苦中帶甜,就好比人生的味道。
兩口下去,溶液全被我吸淨。
她往衛生間里瞄了一眼,望著被我卸掉的門板︰「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現在恐怕施瓦辛格的體魄都比不過你的力氣了。」
「你說的沒錯,我信你了。」我假裝無力地摟住她的脖子,她的體香不由自主地鑽進了我的鼻孔,我貪婪的嗅著,直到她把我帶到一個房間。
「第一次都有點不適應,等下次就好多了。」苗豆在兩個女服務員的幫助下將我擺放在床。
「我再也不喝那玩意了,真他媽受罪!」
「以後你會喜歡上它的,」苗豆十分肯定得說,「這筆我先替你保管著。」
她親自給我蓋上純白棉被,打開了空調,把溫度調到了23度的位置,「今晚先在這過一夜,明天送你們到外面住,等風頭過去了再給你們換個好點的地方。」
「你要走嗎?」見苗豆開門欲出,我用挽留的目光看著她。
她猶豫了一下,轉身回來把門關上,「你還想讓我陪你過夜啊?」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過了。」
「想得美。」苗豆模出了一支煙,剛要點燃,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喝了口服液,我漸漸胸不悶了,頭不暈了,胃里也不熱了。我問苗豆︰「你之前說,這筆只有我能用是吧?」
「嗯。」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找到我的?」
「沒錯。」
「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有這玩意的?」
「金坷垃是放射性物質,只要使用放射性探測器就能找的到。」
「我去,這豈不是對身體有害?」
「並不是所有的放射性物質都對人體有害,比如說陽光,金坷垃和陽光一樣,不但無害,反而對人體有益,還可以延年益壽。」
「這麼神奇?」
「切,騙你干嘛?」
「你是想讓我當你的打手?」
「可以這麼說。」
「幫你殺人?」
「沒準。」
「那我要是不做呢?」
苗豆猶豫了一下站了起來,「我的好哥哥,你不會不幫我的對不對?」她月兌鞋上床,就那麼躺在了我身邊,繼續道︰「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是不听我的,就讓警察把你帶走。當然,你也可以向警察揭發我,把我帶走,但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做的,對吧?」
「我可以幫你,但你得跟我做•愛。」終于等到了計劃實現的這一刻,我激動萬分,想著她會做出怎樣的回答。
她會羞著臉說︰「去你的!」還是大罵一聲「滾」,或者直接用娟秀的拳頭錘我呢?
然而,她卻抽出那把匕首,在我面前晃了兩晃說︰「你可以試試。」
忽然地中海大叔腦袋從脖子上滾落的畫面插進我的回憶當中,我真怕苗豆把我給一刀閹割了,她應該是個敢說敢做的人吧。
艱難的咽了口吐沫,我說︰「你怎麼動不動就亮刀,敢不敢玩點新鮮的?別在我面前晃了,快收起來!」
看來我的計劃對于苗豆是實現不了了,只能另尋目標,但我還是不甘心得問︰「那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是朋友,或者我是你小弟?」
「我們是哥們,以後有我罩著,沒人敢欺負你。」苗豆豪氣雲干,就差跟我燒香結拜了。
「那我們之前在公寓里……接吻,那算什麼?」
苗豆沒回答,而是下床穿鞋,說︰「不陪你了,你一個人擼管去吧。」
這話听著叫人莫名難過,真是個不會說話的女人!
然而,接下來,苗豆出乎意料的低頭在我嘴上親了一下,大概維持了五到六秒的樣子。
「我走了,拜拜,睡個好覺。」她揮手道別,如一朵白色的雲,隨風而去。
嘴上還殘留著苗豆親吻我時留下的口水,看著那道白色倩影消失不見,我默默地想︰就算為這個女人粉身碎骨,也值了!
我越來越確定苗豆是喜歡我的,只是礙于女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看來我不能心急,先從朋友做起,讓她看到一個真正的我,我的意思是,看到我身上的優點,並且愛上我的優點。比如,我的身材很好,肌肉分明,線條清晰,還有我打起架來敢于拼命,善于拼命,能夠拼命,這正是苗豆所需要的。
打架、做•愛、啤酒、女人,這些構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空調把房間里的溫度降地很低,我調高了兩度,縱使如此,還是用棉被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仿佛寒冬來臨之際。
這一覺我睡得無比安詳,十分舒服。隔天在酒店又吃了頓早飯後,苗豆叫人把我們仨送走了。
臨走前她說,先讓我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避避風頭,日後會來找我們的。
我說︰「那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她給了我們每人一張銀行卡說︰「省著點花,這是你們一年的工資,沒了自己想辦法。」
「里頭有多少啊?」我毫不猶豫地接過,收入囊中,心想一個幫派的女少主給我的卡,里面沒有百八十萬怎麼說也得有一二十萬吧?
「自己去看。」苗豆不耐煩地揮揮手,「密碼是六個零。」
我還想問苗豆要手機號,她不肯給我,理由是︰特殊時期,不要聯系最好,有事的話她會來找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