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來說︰「看不出來你能大方到這種程度,你這個人做情侶不及格,但是做朋友沒得說!我替萌萌謝謝你了。」
我揮了揮支票,開門出去,把它交到萌萌手中。當她知道這是一張50萬的支票以後,卻說什麼也不肯收下。
她說︰「我只要5萬,用不了這麼多。」
我說︰「這是我送你的,用不著你還。」
她說︰「不,我開網店只需要5萬就夠了,要這麼多錢沒用。」
我當時就生氣了,說︰「操,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早就罵人了,你個死胖子,幾天不見就吃成了一只豬,腦袋里是不是張肌肉了?別給臉不要臉。」
趙萌萌頓時火冒三丈︰「滾,老娘失戀了,發泄情緒吃點東西怎麼了?胖怎麼了?我就胖了!不喜歡我絕交啊,我不要你錢了!」說著她不顧我的攔阻,轉身快步下樓。
我對著她粗大的背影說︰「喂,別走啊老妹,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這人怎麼開不起玩笑啊?懂不懂什麼叫幽默啊?」
無論我怎麼說,萌萌仍舊毅然決然的向下走去,一次也沒有回頭。
倒數第二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想著很快就能見到曉晨溫暖的笑顏,我修煉起來總是不知不覺地笑容滿面。
與此相反的是苗豆卻顯得異常苦悶,她開始主動找我聊關系內功的修煉技巧。話題聊到了五脈神劍,她問我知不知道。我說,不知道。她便開始很耐心的給我講解起了五脈是哪五脈。
其實丹給我的書中早就有所涉獵,但我還是得假裝第一次听說,做出一副無比好奇的表情。
她耐心十足地把每一跟手指所發出的脈沖的名字統統告訴了我︰大拇指,少商劍。食指,商陽劍。中指,中沖劍。無名指,關沖劍。小指,少澤劍。
我說︰「你真有才,這麼多名詞都記得住!」
苗豆被我一夸,說的更來勁了︰「你知道嗎?食指跟拇指這兩劍最容易練成,所以我建議你從右手食指開始練起。」
我說︰「你懂得真多。」
苗豆笑的更加燦爛了,燦爛中帶著難得的靦腆︰「我懂得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了,可惜,我不是金坷垃的持有者,永遠都不可能練成五脈神劍。」
我說︰「有我保護你呢,你練不練成都無所謂了。」
苗豆臉色徒然一轉︰「保護我干嘛,我又不是你對象?」說完板著面孔走開,我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無奈的搖搖頭,繼續閉目練功。
不一會,苗豆又跟沒事人似得哼著小調拿著拖布來我房間墩地,對于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人,我沒再搭理她,一直到晚上,苗豆叫來外賣,並且買了一整箱啤酒回來。
她仿佛知道馬曉晨明天就能出獄似的,買這麼多酒似乎是要跟我慶祝一番。我也沒多想,總之心情大好,一罐接著一罐的開,心想反正是啤酒,即便是喝醉了也醉不到什麼程度,哪知最後我還是暈了,並不是因為酒精的刺激,直到很久後我才從苗豆發給我的電子郵件中得知,她在啤酒里加了蒙汗藥和催情劑,俗稱春•藥。
喝到第五罐的時候,藥性開始發作,腦袋感覺越來越重,越來越沉,並且哈欠連連,兩腿中間的海綿體也莫名其妙的膨脹變硬,被內褲膈地發疼。
當時我並沒把這些異常反應當回事,繼續沒頭沒腦的喝,直到手臂再沒有抬起的力氣,身子耷拉在沙發靠背上。
昏沉中感覺苗豆把我攙扶了起來,送我進臥室,衣服被一件件月兌下來,接著她似乎騎到了我身上,很快我**傳來一陣快感,臀部不由自主上下抽送起來……
接下去的事情我毫無印象,只知道第二天醒過來以後我和苗豆都光著身子,而時間已經是下午4點了……
我頭暈腦脹的坐起,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後大呼糟糕,因為丹之前告訴我曉晨會在12點釋放,讓我不要忘了到時候去接。
可現在已經過去4個小時了,也就是說曉晨早已經恢復自由,自由之後她勢必會回家來,想到這里,我慌了,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褲,並且把苗豆叫醒,讓她快點把衣服穿上。
走出臥室,正在我不知所措之際,赫然發現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條,我顫抖著手把它拿起來,上面是馬曉晨娟秀的字跡——
小明︰
我回來過,看到你和苗豆睡的那麼香,所以沒有把你們叫醒,我走了,祝你們幸福。
馬曉晨。
我頓時陷入瘋狂,大腦一片空白,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牛沖出門,曉晨你在哪?
我第一個想到的地方是大學,她會不會搬回宿舍里了?我發足狂奔,內力被運到極限,身邊的汽車飛速往後身倒退,並不是因為我的速度快地不行,而是馬路上在堵車。
我百感交集奔入大學城,發現校園里人流稀少,進入到女生公寓我才知道她們放假了,整棟樓里空空蕩蕩,但我還是不甘心的奔到三層,推開曉晨的宿舍門,由于我沖的太猛,反鎖著的門「砰」的一下生生被我撞開,里面傳來一男一女兩聲尖叫,然後我就看到曉晨的一個室友正赤?luo著全身,跟同樣一名不穿衣服的男子正在床鋪上做活塞運動。
她忙不迭用被子遮住身體,怒氣沖沖對我吼道︰「你丫想干嘛?嚇死老娘了?」
與此同時,那名男子整個蜷縮進被窩里,如同一只縮頭烏龜。
我騷騷頭,訕訕道︰「抱歉,打攪你的好事了,曉晨有沒有回來過?」
她余怒未消︰「沒有!都好多月沒回來了,怎麼,她又失蹤了?」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迅速轉身離開,難道要讓我告訴她曉晨真的時經幾個月之後再一次失蹤了?
上一次失蹤是因為苗豆,這一次……媽的,還是因為苗豆,不過跟我也有一定的關系,想不到我居然做出酒後亂性的事情來!
做就做吧,關鍵是當時我並不知情,也不知爽。不知就不知吧,關鍵是這件事發生的太不是時候,當然,當時的我並不知自己仍被苗豆耍的團團轉,還對昨晚渾然不知把她給操了心懷歉疚。
我孤魂野鬼一般走出大學,正束手無策間,突然手機響了。
「喂。」我說。
「是我,」苗豆說︰「你是不是在找馬曉晨?」
「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你不是要見她嗎?來金華路18號,那兒有一個廢棄工廠,她就在里面。」
「她……她在那種地方做什麼?」我不知怎的,說話有些結巴起來,右眼皮猛然跳動了一下。
苗豆沒有回答立刻掛斷了電話,而我眼皮的跳動卻無論如何也停止不來。
向金華路拔足長奔,到了18號,發現是個很大的廢棄掉的工廠,落滿灰塵的牆上用油漆刷著巨大的標語,當時太過匆忙,沒留意上面寫得是什麼,只依稀記得是四個字,四個字,四個字和四個字。
很快,在一座巨大廠房的陰影下面,我看到了一個黑衣人影,阿黑。
他被苗豆削掉一只耳朵後樣子看起來有些怪異。待我走近,他沖我招招手說︰「跟我來。」
跟在他身後轉了兩道彎,面前出現一片開闊的空地,曉晨被繩子捆綁住雙手,吊在對面兩座高聳焦爐的中間。
焦爐下面,站著百來號人,有苗豆,有張森飛,有萱姐……
我走了過去,對著苗豆道︰「你什麼意思?」
旁邊的人遞了一個牛皮紙袋子給苗豆,她又給了我,我抖出里面的東西一看,全部都是我跟丹之間交談的照片。
我把那些照片一張一張撕成碎片,狠狠往地上扔去,它們在空中瞬間散開,撒了一地。
「王小明,國家安全部臥底,編號2719。我說的沒錯吧?」苗豆說。
「你想怎樣?」我很不友好地問。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放棄臥底的身份,跟我在一起。要麼繼續當公家的走狗,和你的女人……死在一塊!」
「何必呢?「我說︰「我可以放棄臥底的身份,不過,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你的所作所為只會讓我越來越恨你,越來越討厭你!」
「討厭就討厭吧!既然你不選擇愛我,那就盡情討厭我好了。你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句話嗎?當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希望的是能將他百分之百的擁有,絕不會允許任何人與之共享、平分。王小明,我依然愛你,所以無法接受你還愛著別人。」
苗豆沖身後人使了一個眼神,拴住馬曉晨手腕的繩子徒然一松,她從二十多米高的焦爐上跌落而下……
「不!」我瞳孔放大,毛孔縮小,想要沖過去接住她,但面前的人牆死死攔住我不讓我過去。等我沖破阻攔,撞開人群後,馬曉晨早就重重跌落在了水泥地上……
「啊!~」我快要瘋了,跑過去摟住馬曉晨帶血的身體,渾身顫抖不已。
「曉晨,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上!」身後苗豆一聲令下,所有小弟紛紛拔出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