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的腦袋有些凌亂,感覺自己的記憶好像被抽走了一般,幾個小時的記憶完完全全消失了。
當他把目光轉向雪,看見雪的渾身上下都是傷,流了很多血,特別是肩上的槍傷分外刺眼。被抽調記憶什麼的都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啊!
軒一個箭步沖到雪的身邊,溫柔地把雪扶起來,不出雪的所料,軒的下一步就是,檢查著她身上的傷口。
軒看見雪身上的傷口都不是一般的深,心像是被針狠狠地扎了一樣,很疼很疼……為什麼自己連個女生都不能保護?自己真的好沒用,先是害的雪兒失蹤,這一次,又要讓冰若雪受傷……
軒二話不說,就把雪打橫抱起,走出了酒吧。
軒動作輕柔地把雪放在車子的後座上,自己也跳上車,發動汽車,往家中駛去。
鎖骨處的血流的越來越多,雪不禁悶哼了一聲,軒听見,從反光鏡看見雪的臉色蒼白,肩上的血流的也越來越多,心里不由得一緊,加快了速度,車就像一陣風似的在路上行駛著。
終于,在焦慮和不安的雙重攻擊下,軒終于是到家了。神速地把雪抱進屋,輕輕地把她放在沙發上,從櫃子里拿出醫藥箱,用酒精棉花輕輕擦拭雪的傷口,動作極為輕柔,極為小心,好像雪就是一個易碎的陶瓷女圭女圭,做什麼都需要小心對待。
雪靠著沙發上,看著忙碌的軒,心里極其不好受,自己真的值得他為她那麼著急嗎?
此時,澤和晨也抱著楓和諾來到了軒的家里,手忙腳亂地給兩位「陶瓷女圭女圭」療著傷。
刀傷倒沒什麼,消過毒之後會自然愈合,只是雪肩上的槍傷讓軒有點頭疼。
無奈之下,軒剪開雪肩部的布料,露出傷口。
「怎麼還呆在這里?想看什麼?」軒冷冷地對著四人說道。
四人的臉頓時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溜煙地上了二樓。(雪清︰我說,楓還有諾,你們兩個是女的吧,跑什麼?楓︰喂,白痴作者,人家的話里有兩層意思︰1。警告墨宇澤和軒轅落晨看女生是不道德的事情。2。警告我們所有人別想看到他幫雪療傷,免得我們多嘴或聯想到別處去。懂了沒有?白痴!雪清︰555~~~哪有主人公欺負作者的……)
軒見四人上了二樓,低聲嘆了一口氣,拿出酒精棉,給雪擦拭傷口。
軒手上的動作停了下,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麻醉藥竟然沒了!?
「怎麼了麼?」
「沒,麻藥沒了,你能撐得住嗎?」
「嗯」
「那我盡量小心點。」
「嗯」
軒就用鉗子輕輕地撥開雪的皮膚,從里面取出子彈,放在盤子里仔細地端詳。
「彩雲……」軒輕輕地嘟囔了一下。
雪听見了,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看來信了,自己的自殘行為也算有點回報了。
手術線在雪的肩部來回穿梭,雪一點都沒有疼痛的感覺,只是雙手緊緊地握拳,死死地咬住下唇,嘴里都嘗到了血的咸腥。
軒在百忙之中看了雪一眼,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痛就叫出來。」
「不痛。」雪嘴硬地回應。
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騰出一只手,抹去雪額上的汗水。
「喂,好了沒!都要一個小時啦!」楓在二樓吼道。
「嗯」軒完全沒有听到楓的怒吼,完完全全就在擔心雪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