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無疑全部指向了孫佑凡的不是之處,當然,大多數都是覺得孫佑凡的管理太苛刻了,現在又不是戰爭時期,有些人一年都回不了家,這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羅雲知道,自己出場的時間到了,這個時候孫佑凡說話明顯不合適,因為這些人說的的確是實情。
「各位,你們覺得男兒生于天地間,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羅雲負手而走,在他的前面,無數士兵密密麻麻的整齊劃一的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當然,宋武這類人更是不知道說什麼了,這個問題沒事誰會去想。
當然了,還有一波人例外,此刻那二十六名女子看向羅雲之後,目光已再難從他臉上移開半分。
本來她們已被孫佑凡的到來給驚呆了,但羅雲那張臉似乎有一種魔力,能夠消除人心頭的恐懼,特別是女人。
那迷人的笑容,沒走一步的風姿,天哪,難道我以前接觸的男人全都是從下水道里掏出來的嗎。
「告訴你們,這個問題你們該想想,我沒事兒的時候就會去想想這個問題,因為它可以很好的鞭策你自己,而我得出的來一個結論就是,男兒存于天地間,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字,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魂,每個人的魂都是不一樣的,但作為一個軍營的人來說,你們的魂卻是一樣的,那就是兵魂。」
「我們先不論孫城主做的如何,就你們自己來說,一個人,連自己的魂都無法控制,你們不配帶有兵這個字,試問,假如這二十六名女子里面有敵國的ji n細,你們知道這個後果是什麼嗎?僅僅因為你自己的個人需求,而賣了這座軍營?賣了這座城池?最後賣了這個國家?」
一字一句直達每個人的心底深處,但落在他們身上,卻是沉甸甸的,是啊,假如這二十六名女子里面真有敵國的ji n細,後果不堪設想,或許這個軍營就會毀在這個女人的手中,說的更準確點兒應該是毀在了這個士兵的身上。
「那有的時候,我又將魂這個詞等同于yu望,你一年沒見到你老婆,你正值青年,然後你無法控制自己體內的那股yu望,然後你托人從外面找女人來軍營,你的yu望得到了滿足。」
「所以我說yu望就是一個人的弱點,一個人掌握了別人的yu望,也就掌握了別人的弱點,打一個不恰當的比方,孫城主現在對你們整個軍營的人都很失望,恨不得將你們全部斬殺在此,這就是一種yu望,他能這麼做麼,他當然不能,但假如我是他的敵人,我就絕對會滿足他的這種yu望,那個時候結果為何想必大伙都明白吧。」
震驚,孫佑凡也震驚了,這小子說的話簡直就是聖人在世啊,仔細想想,這番話猶如高深莫測的哲理,讓人驚嘆于他的年紀竟能說出這個道理來。
「好,我們再來說說這位城主大人,他的心其實是好的,但正所謂好心辦壞事就是說的他這類人。」
「他心懷天下百姓蒼生,為了保家衛國,他自然是得嚴格要求你們,絕不能讓軍營出現半點差錯,所以他更讓你們回家的ri子都變的格外的少了,而問題也正出在這個地方。」
「過于的嚴厲只會讓事情適得其反,這個道理我就不多說了,想必孫城主已經親身經歷過了,至于怎麼處置你們,當然需要城主發落,我是無權過問的。」
孫佑凡深吸一口氣,他覺得他今生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收下了羅雲的那本天羅戰陣,然後又讓他來到了軍營挑選人手。
剛才的問題如果讓他自己處理的話,這五十二人現在已經是死人,按照軍法處置,他們必死無疑,士兵招ji,這在軍營中是大忌。
在加上孫佑凡那會正在氣頭上,單單他們五十二人的命不保,只怕這里其他人也得跟著受到連帶責任。
「我承認這是我的責任,但是軍規絕不可違,所謂家有家法,軍有軍規!」
這話一出,宋武幾人臉上冷汗直冒,要說有人不怕死,那除非是對生活對社會已經絕望的人,像他們這種正值年輕的大老爺們兒,怎可能不想繼續活下去。
只听孫佑凡繼續說道︰「但所謂軍規無情人有情,這件事我的確也有責任,沒有顧及到大家的感受,大家軍規處置,我也應該同等對待。」
「別別,你要掛了,我還上哪要人去,再說了,以後在松江城我可還想你罩著我呢。」
「你這小子……」
孫佑凡無奈的搖頭,只覺羅雲一時的作風像聖人賢士,有時候說的那個話,你恨不得直接一腳將他給踹飛。
不過孫佑凡當然不會踹他,這樣的人,結交為上策,作敵人當屬下下之策。
「好了,死罪免了,活罪必須接受,畢竟你們招ji是事實,每人為軍營挑水一千擔,算作小小的懲罰吧。」
「這件事過後再議,說說今天的正事,這位是羅雲,他在城內開了一家不小的武館正缺人手,所以來這里挑些人過去幫忙,當然,在他那里肯定要比在這軍營中活的瀟灑多了,接下來你們听從羅雲的指揮。」
孫佑凡卻不知因為他這句話,事後有多少人恨不得將他給弄來揍他個七天七夜,我特麼寧願呆在軍營受苦啊……當然,這是後話了。
孫佑凡的話激起了千層波浪,眾人紛紛猜測,這羅雲到底是什麼人,開個武館竟然還能讓他來軍隊里挑人手,什麼身份竟然能讓城主給他這個特權。
所有人明白,他和孫佑凡之間的關系必定不淺,要不然孫佑凡不可能專門為他來軍營跑一趟。
「十六歲到二十二歲之間的年齡請出列。」
羅雲一聲輕喝,看似軟綿無力的話似乎蘊含著強大的穿透之力,深入到了每個人的耳膜之內。
平時的話,這些人自然不會鳥他,不過孫佑凡既然發話,他們不敢不從。
幾乎三分之一的人從軍營里來到了羅雲身前。
「無父無母,曾經吃喝pi o賭樣樣jing通者再上前一步。」
尼瑪,這是什麼奇葩選人方式,當然了,這三分之一的人中,又有一小部分人站了出來,對于這十幾萬龐大的軍隊數量,這四百來人已經是極小的數字了。
「好,沒有悔過自新,現在還想出去吃喝pi o賭,對了,還想體驗體驗殺人快感的再上前一步。」
所有人面面相覷,這羅雲到底搞什麼鬼,貌似他挑人手只要那種社會上的渣滓,不干好事的那種,就連孫佑凡都是迷惑連連,這小子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
不過呢,這五百多人中間,又有二百多人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想來他們就是這些軍營里面最不安分守己的那群人了。
這從他們此刻看羅雲的眼神就能看出來,極度的輕蔑,傲視一切,他們看孫佑凡的眼楮都似乎都沒有絲毫的尊敬,活月兌是地痞流氓。
「搞定,就是他們了。」
羅雲轉頭看向孫佑凡示意。
「這麼簡單就完了?」
「對啊?難道你以為這是比武招親嗎?」
「……」
突然,離羅雲較近的一人有些不屑的打量了一番羅雲︰「你選了我們,你認為我們就會跟你走了?你算哪根蔥?襠里的鳥毛長齊了嗎?」
這要是別人听了這話,估計二話不說,直接一拳解決問題,孫佑凡此刻也是眉頭大皺。
他很少來軍營,當然也就不可能了解這十幾萬人中的每一個人了,這種人竟然也能進入軍營,他當真是對以前軍隊的選拔過程無奈一笑了。
羅雲卻沒發怒,似是早已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仍是笑嘻嘻的看著此人︰「你叫什麼名字?」
「你大爺我叫韓駒,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里很多人都願意叫我韓大爺,我想你也不會例外的。」
「不,我想我會例外的。」
「哈哈哈,年輕人,你的膽識和見識都不錯,可惜,本大爺對你那什麼武館沒有任何興趣,如果你開的是賭場或者是屠宰場的話,我想我還會考慮一下的。」
韓駒口中的屠宰場不是別的東西,而是指的殺手組織,殺的自然也不是豬馬牛羊,而是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幾乎就是活活的扇了羅雲一巴掌,別人扇你一巴掌你該如何,當然一巴掌扇回去了,可羅雲沒有,是這樣的,韓駒扇了他左臉一巴掌,這似乎還不夠,他還想讓韓駒朝他右邊扇一巴掌。
「如果我那里開的是ji院的話,你是不是二話不說就跟我走?」
「可惜你那里不是ji院,如果是ji院的話,孫城主不會帶你來這里,就算你是他兒子也一樣,所以你還是在老子面前滾吧,其他人老子管不著,但你別想讓我跟你走,老子在這里待的非常舒坦。」
「如果我非要帶你走呢?!」
韓駒雙眸之中寒光一閃︰「那你就是找死,不要認為老子是怕死的人,就算他孫佑凡保你,老子照樣能將你襠里的鳥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