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雄鷹 63兄弟決裂

作者 ︰ 封城往事

出了會議室,袁克文就來到老袁的辦公室。這時張鎮芳,正在對著老袁大倒苦水,而袁克定也在一旁幫腔,說袁克文的不是。老袁如何不知道這二人的心思。老大是看著老二的實力太強,讓自己這個嫡子沒有面子,同時也怕失去繼承家主的權利。這張鎮芳也是因為袁克文的原因失去了河南督軍的頭餃。這二人都對袁克文有看法,所以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來,給袁克文上眼藥。

袁世凱听完二人的話後,說道︰「好了,現在還說這些有用嗎?」指著袁克定說道︰「你這個做大哥的,就是這樣維護自己的弟弟」。接著看著張鎮芳說道「你還有臉說,你自己把河南搞得什麼樣自己不知道?你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就先回去吧」。說完就端起桌上的茶杯,張鎮芳知道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于是就起身告退。

袁克文來到老袁的辦公室。看見袁克定也在。于是上前打招呼。兄弟兩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有說有笑的。這是老袁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回濟南,這河南的事情要盡快解決」?

袁克文看著老袁說道︰「我過兩天就回去。河南的問題不是什麼大問題。父親可不可以把詹天佑調到我山東任職」?

袁世凱知道這個人,說道︰「你準備修鐵路嘛」?

袁克文說道︰「是的,我準備出資修一條濟南到洛陽的雙軌鐵路。現在河南的受災流民太多,我就準備搞個以工代賑,解決一些人的生活問題。這樣又可以加強兩省的聯系」。

袁世凱想了想說道︰「我會安排的。克文作為今天的事情,我還是要說說,你可知道,今天你的行為已經得罪一些不應該得罪的人。這做人做事有時要難得糊涂。作為一個上位者要心胸寬廣,要有大局觀。同時作為一個有政治抱負的人,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讓這些人為自己所用。人都是有私心的,作為一個上位者要懂得如何用人。西晉的開國皇帝司馬炎,在如何治理國家的時候,有個非常出色的辦法就是用貪殺貪。我們現在也是一樣,這個民國草創,繼承的是清朝的政治遺產。這清朝的官場,本來就有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說法。這千里做官只為財,當然有的人為了名。國家現在需要的是穩定,在這個大前提下,有些事情就不要太較真了」。

袁克文听了老袁的話,知道老袁是在交自己為官之道。袁克文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是我這個人有個原則,你貪可以,但是要有個度,同時還是要干些實事。如果光知道撈錢,不知道干實事。最終這些人所造成的負面影響,將直接影響的是父親你。國民黨這些人是不會放過往我們身上潑髒水的機會。」

袁世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一旦認定的事情是不會回頭的。看來對于張鎮芳的安排還是要慎重一些。不然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接著袁世凱讓袁克定帶袁克文回家去看看。

說實話袁克文在這個家中也就就和沈氏關系好。其余的比如金氏,這些感情都不是很深。沈氏看見袁克文進屋,就趕緊把袁克文拉過來,上下看了看沉著臉說到︰「你個兔崽子,一年也不回個家來看看你老娘。」

袁克文拿起桌上的隻果,咬了一口說道︰「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再說你兒子現在好歹也是堂堂一省督軍不是,我可不能丟下部隊不管吧」。

「呸」沈氏听到袁克文的話笑著說道「你就是個大總統,還是你老娘的兒子。當娘的也不圖你什麼,就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

袁克文感受到沈氏的濃濃愛意。看著沈氏說道︰「娘,要不你到濟南去住段時間,這樣我也好孝敬您老人家,你也可以逗逗自己的兩個孫子。」

袁克文提起自己的兒子。沈氏听完,有些向往。但還是搖搖頭說道︰「還是等些日子在說,你爹現在身子不如以前了,自從當上這個大總統後,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我還是留在身邊好照顧。不過你到是可以把你四娘接到濟南去,她這個家的日子也不好過」。沈氏想了想說道。

袁克文听到金氏的日子不好過。于是就問道︰「娘,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四娘的日子不好過」?

沈氏看著袁克文一臉不解的神情。想了想說道︰「克文,現在家里也不太平。你大哥對你有些猜忌,這樣就影響到下面一些人的看法。在加上你娘性子懦弱,現在不怎麼得老爺寵,大戶人家的妾就是這樣子」。

袁克文一听,立刻把桌子一拍,由于生氣,一巴掌下去,桌子直接被拍爛了。沈氏看著袁克文這個樣子,趕緊說道︰「克文不要生氣,這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再說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沒有必要表現出來。作為一個上位者,要做到喜怒不露于神」。

袁克文看著沈氏說道︰「娘,這些年我對你們關心太少,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我都沒有好好敬敬兒子的孝道。」

沈氏看著袁克文一臉懺悔的神情,說道︰「克文,你現在做到很好,我為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卻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兒子。我這輩子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知足了」。沈氏把全部的希望和母愛都放在袁克文身上,這個袁克文一直都知道。

袁克文看著真情流露的沈氏,伸手握住沈氏的手說道︰「娘,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袁克文在沈氏的催促下來到金氏這個名義上自己的生母的房里請安。但是看到金氏這個已經沒有往日神采的樣子,屋里的擺設也十分的平淡。袁克文上前跪在金氏面前說道︰「娘,兒子讓你受苦了。您就跟我去濟南吧」。

金氏用手模著袁克文的臉龐,哭著說道︰「娘不苦,只有你們都好好的,這些苦算不得什麼。」

金氏起身準備把袁克文扶起來,但是一不小心踫到了,腳上的傷口,痛得頭上直冒冷汗。不過金氏還是堅持起身吧袁克文扶起來。這時袁克文起身發現金氏額頭上的冷汗,就問︰「娘,您是不是生病了」?

金氏搖搖頭笑著說道︰「沒有,為娘的見到你高興」。說完就準備回身坐到椅子上去。不過腿上的傷口,還是痛得金氏直吸冷氣。

袁克文發現了金氏的不對,趕緊把金氏扶到椅子上坐下。跪下來,挽起金氏的褲腳。發現金氏的腿上傷痕累累,有的地方已經發炎了。袁克文抬頭看著金氏問道︰「娘,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金氏面對袁克文的眼神,還是支支吾吾的,最終還是說了實話。袁克文听完後說道︰「娘,我立刻讓鐘惠過來接您跟弟弟妹妹去濟南。這個家我們不呆了」。說完就喊來副官,讓他通知夫人前來總統府,同時帶一個連的衛隊到總統府。

副官段鵬看見袁克文那駭人的神情,知道有大事發生趕緊讓人去安排。袁克文起身來到客廳,對著管家說道︰「讓府里的人全部都到院子來,我有事情要問」。管家看著袁克文那要吃人的神情,連大氣都不敢喘,輕聲的問道︰「包括各位夫人嘛」?

袁克文點點頭說道︰「是的」。說完袁克文就自接坐在大堂上。

管家知道事情大條了,趕緊安排人去通知府里的人。同時也趕緊去袁世凱的書房。袁世凱看著管家神情緊張急匆匆的來到書房生氣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如此慌張」。

管家趕緊說道︰「老爺大事不好,二少爺不知道怎麼的,帶著衛隊到大廳里,手里還拿著一把槍。同時讓我把府里的人全部叫到大廳」。

袁世凱一听事情大條了,趕緊起身往大廳走去。這是大廳前的院子里站著府里的丫鬟和家丁。幾個姨太太站在大廳里。有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在那問東問西的。不過有人卻十分的緊張。這是鐘惠扶著金氏來到大廳。袁克文指著幾位姨太太說道︰「我娘的事情,我希望有人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給你們一個交代。我給你們1分鐘的時間考慮」。說完就從兜里拿出懷表,看著時間。

這時最緊張的當屬六八這二位了。她二人看著袁克文一手提著槍,一手拿著表。眼楮露出殺人的眼神,雙腿就不自覺的打著顫。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由于受到袁克定的鼓動和挑唆。對著金氏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而老五也有些緊張,畢竟是她負責家里的開支,自己克扣了金氏的月錢。

正在這些人快要崩潰的時候,袁世凱來到了大廳。看著大廳的里的人,袁世凱眼光從各自臉上掃過,看著坐在大廳的沈氏,金氏和袁克文。不用問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時在心里嘆氣。袁世凱座在椅子上問道︰「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要弄的如此」?

袁克文看著袁世凱說道︰「這個事情,您老應該問問這些個姨太太,有人不想過安穩日子,非要沒事找事,我也只好得罪了」。說完就對著幾人說道︰「現在自己說還來得及,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完就打開手槍的保險,子彈上膛了。

袁世凱知道這兒子要動真格了。于是趕緊說道︰「說,到達發生了什麼事情。給我老實交代」。

這時那二位在也甭繃不住了,趕緊跪下來哭著說道︰「老爺救命啊,都怪小的一時糊涂,冒犯了三姐。求老爺開恩啊」。

「哼哼」袁克文嘴里冒出了一聲冷哼說道︰「你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今天這個事情,如果沒有一個滿意的答復,誰也救不了你們。你們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要知道今天的結局。有些人是你們一輩子也不可以得罪的」。說完就起身走到金氏面前,撈起褲腳,露出了金氏受傷的腿,對著老袁說道︰「爹,這就是你的姨太太干的好事。如果爹不給我娘和我一個交代,那就不要怪我不孝了」。

袁世凱看到金氏的腿上的傷,頓時吸了一口冷氣。望著自己的二位妾室咆哮的問道︰「說,給老子把事情說清楚」。

二位看著袁世凱生氣的神情,知道要是在不說實話,只有死路一條了。于是趕緊把自己受人指使的事情說了出來。袁世凱一听,頓時說道︰「家門不幸啊。我怎麼生了這個孽子。」

袁克文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心里有說不出的苦。但是自己又不可能擊斃了自己的大哥。于是對著鐘惠喊道︰「走,帶著娘和弟弟妹妹我們回濟南。」

袁世凱看著袁克文帶著人的背影知道,這次兩兄弟是徹底的決裂了。袁世凱生氣的把一個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大聲的咆哮道︰「滾,都給我滾」。說完一**坐在椅上,喘著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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