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雄鷹 74:父子交談

作者 ︰ 封城往事

袁克文在1913年下半年加大了對工業和軍工生產的投入。尤其是要求負責後勤的袁小文,加緊對戰略物質的儲備。自己主抓拖拉機的改進和飛機的研發和生產。袁克文的原話就是,我們雖然在海軍方面落後了,但是在其他方面一定要跟上時代的節奏。

1913年的12月20日。世界上的第一輛坦克在濟南拖拉機廠,正式下線。雖然這輛坦克只有5噸半重,安裝了一門37mm的滑膛炮和搭載一挺大口徑的重機槍;行駛的速度只有每小時6公里的龜速。但是它代表著一個新時代的開啟。這輛坦克由袁克文親自參與設計,采用懸掛系統。袁克文同手下的幾個師長和幾部門的負責人參觀了坦克的模擬檢驗。坦克的發動機由從德國請來的柴油設計人員研究開發。

袁克文面對這個不太完美的坦克,對所有參與設計和生產的工作人員大加贊賞。同時要求進一步實驗,建議坦克的各項數據。同時開始培訓各項操作人員,掌握坦克的各項使用技能。這項工作列為絕密情報,整個坦克實驗基地的安保工作由,青年團直接負責。外圍有情報處負責。

1914年的春節袁克文接到袁世凱的代報,讓其回北京過年。當袁克文回到北京總統府,袁家的所有人都出門迎接。當金氏看著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笑臉相迎,回頭看看兒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袁克文被老袁叫進了書房。袁世凱運量了一會兒說道︰「克文,你對目前國內的局勢有何看法」?

袁克文看著這個滿頭白發的父親,這個為了國事殫精竭慮,雖然貪戀權勢,卻在利用有限力量大力的發展國家的工業和教育事業。想了想說道︰「不知道父親是何意思。如果父親有何想法請明示」。

袁世凱看著袁克文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國內的局勢很微妙。北洋內部可以分為四大勢力,一個是以我為首、一個是以馮國璋為首、一個是以段祺瑞為首還有一個是以你為首的小北洋系。北洋以外還有一些地方系,比如以蔡鄂為首的雲南,以唐繼饒控制貴州,兩廣的龍繼光和陸榮廷等,還有孫大炮為首的國民黨系。其他的都不說了。這個國家看似統一實則四分五裂。為父身心疲憊啊」。袁世凱說完嘆口氣接著說道︰「我們袁家到我這兒,已經是走到了仕途的最高點了,接下來將如何走,就看你了。你大哥是什麼德行你清楚,我也清楚。為父已經快60了,你對未來有何想法,你要給為父一個實話,我好做相應的準備」。袁世凱說完看著袁克文。

袁克文知道這是老袁在為自己鋪路,于是開口說道︰「父親,我對未來的路,已經考慮清楚了。我知道大哥現在有一些小動作,其實就是想你稱帝,自己作為嫡子好繼承你的位置。但是這是自取滅亡的路,我是堅決反對和抵制的。這條路是走不通的。以前我就同您說過,如果有可能我在起兵推翻滿清的時候就直接走這條路了。」袁克文說完看了看老袁的反應,發現老袁听到袁克文反對稱帝是,臉上的表情微變,隨即一閃而逝。接著說道︰「雖然我不佔成稱帝,但是我卻願意把我們袁家建成一個世家,一個在中國政壇,軍隊和經濟各方面不可或缺的世家。做一個影子皇帝,比一個明面上的傀儡皇帝更好」。

當老袁听到袁克文的意圖時,眼楮突然明亮起來。喝了口茶說道︰「那你對當前的國際形勢如何看待」?

袁克文知道這是袁世凱在考校自己。但是卻沒有任何顧慮,說道︰「按照當前的局勢,一場大規模的歐洲戰爭將很快發生。這是不可避免的,兩大集團軍備競賽已經要到臨界點了,同時雙方的矛盾又無法調和。只需要一個恰當的借口就會點燃這次戰爭。而戰爭的結局就是一方倒下。但是戰爭不會短時間的結束。而這正是我們中國崛起的機會,如果我們抓住這個機會就會一飛沖天,否則就會繼續的當被人的肥肉」。

袁世凱听到袁克文的話後問道︰「這如何是我中國之崛起的機會」?

袁克文看著老袁認真的詢問表情,說道︰「這場戰爭,在遠東的著力點就在青島。如果歐洲爆發戰爭,那麼德國人在青島的利益就會被協約國取代。這個最有可能的國家就是日本。日本這個二流國家,一直把中國作為他走向世界的支點,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一定回答青島發起攻擊,強佔德國人在青島和山東的利益。這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袁世凱听到袁克文說日本人強佔德國人的利益,是中國的機會時插口問道︰「這是什麼機會?雖然我很恨日本人,但是我要承認我們的實力遠不如日本,當前我們根本不可能戰勝日本」。

袁克文看著袁世凱一臉急切的樣子笑了笑說道︰「我們雖然整體的力量不如日本,但是如果在陸地上,我們是可以戰勝日本的。因為這場戰爭是場局部戰爭,地點只會發生在山東。英法美俄等國是不會允許日本人發動全面戰爭的,這樣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所以我們只有在山東把日本人擊敗,就會讓協約國看到我們的實力。同時日本人也沒有實力,發生曠日持久的全面戰爭。畢竟現在日本人還欠著上次日俄戰爭的賬。即使發生全面戰爭,按照我們目前的實力,也可以拖死日本人。畢竟我們現在實力比李中堂時的北洋實力要強。我相信您也研究過20年前的那場戰爭,如果當時清政府和李中堂在堅持一到二個月,日本人就會不戰而敗。這是因為他們國家的資源根本無法支撐一場大型戰爭。如果在加上我們鼓動全體國民集體抵制日貨,我想這場戰爭的結局會按照最快的方式,完成我們的既定目標。而我在山東已經為日本人準備好了一頓大餐。所以我堅信日本人將會成為我和我的軍隊,第二塊墊腳石。」袁克文說完笑了笑。

袁世凱听完袁克文的話,同樣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不錯,我家千里駒終于長成了。如果真按照你所說的發展,那麼就按照你的方式去解決吧。我會把駐守山東的第五師靳雲鵬和相關人員調離,到時讓你的人去接手。這個命令年後就會下達。為父現在只能做這些了。問句題外話,現在你的資產有多少」?袁世凱說完笑眯眯的看著袁克文。

袁克文感覺有種被盯上的感覺。于是想了想說道︰「算上上海的地產和房產在加上其他的可能價值15億大洋吧」。

袁世凱听完接著說道︰「好啊,不錯。我看貸給政府的5000萬大洋,就免了利息把。畢竟可以每年節約200萬大洋的開支,又可以建一些學堂了。還有就是奉天的張作霖要進京給我拜年,這奉天又是你的管轄之地,就由你來安排吧。可以給他一個師編制」。

袁克文听到袁世凱的要求,立刻就點頭答應了說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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