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非常清楚。只可惜最快也要等到臨冬之時,才可能給村里的人多一分收入。」
「好似這類的采摘工作,讓閑賦在家的孩子與女兒去幫忙,男人們繼續自己的工作,權當額外的收入,您說對嗎?」
「不錯。沒想到僅僅只是一個多月不見,雪丫頭你果然變得不一樣。這些莫非是你現在這個爹教導的?」花崇雲說著不由看向了姜雲閑。
花上雪僅僅只是笑笑,對這話不予置評。
「叔公可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說?」
「另外還有件私事,就是我過兩日要外出一趟遠門,想問你是否看得出我此行的運程?當然,不會讓你白忙活的,這點錢,你收下,還請不要介意。」花崇雲說著偷偷塞給了花上雪一個小錢袋。
「叔公客氣了,這錢我收不得,若真的想要感謝我,這些日子,這里就勞煩村長找人多關照下,我就感激不盡了。」花上雪說著,將錢袋子推回花崇雲的手中,只是一個示意的眼神,一切都心照不宣。
「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花崇雲也不扭捏,將錢收了回來。
「那叔公大可放心出行,不過還是多加小心點的好。我畢竟年歲尚小,最多只能預測三日內的禍事,現在看來,叔公三日內無礙,至于三日後,我不敢保證什麼,不過,只能請三叔公多加小心便是。」
「三日時間似乎短了點,我要後日才會動身。」
「那這樣好了。今日是二十五,後日也即是二十七,叔公若是可以在那日到泗溪鎮鎮南位置,會有一家姜家面館開張,屆時可以在那找到我,我屆時再幫你看看情況。您看如何?」
「也好,反正要坐車路過泗溪鎮,屆時我到鎮南姜家面館處等你。」
「那便到時再見。」
與花崇雲的事情說完之後。花上雪便抱著弟弟坐在馬上,由姜雲閑帶著二人離開了花家村。不忙去景先生家,而是去了季老爺的莊子,找到了季管家。
听說有人來找時,季管家初時還在納悶會是誰,待得見了人後,卻是頗感意外。
「原來是雪小姐,不知雪小姐今日到訪是否有什麼事情需要小人幫忙的呢?」季管家客客氣氣的應道。臉上掛著笑,一雙老眼卻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抱著花夏草的姜雲閑,僅是一眼,就覺得不簡單。態度也愈發客氣。
「季管家,不知金大夫最近可有閑?我想請他出診去我家給人看腿傷,這是十兩銀子,卻不知夠不夠?若是不夠,可到泗溪鎮鎮南新開的江家面館尋我討要。不過這面館要後日方才開張。屆時才能夠看到招牌找到地方。」
「沒問題,這話小人轉告金大夫,若是真不夠藥錢,定會讓他去了泗溪鎮尋你。」
「那就有勞季管家了。」
「舉手之勞而已。不過,可否容小人冒昧問句。這位是……」季管家望著姜雲閑欲言又止。
「在下姜雲閑。雪兒是我女兒。」姜雲閑不等花上雪開口,就已如此應道。只是這態度不咸不淡的,明顯是對季管家一個勁的打量他,而感到一絲不快。
「姜爺有禮,之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只是,雪小姐是姬少爺的朋友,小人也是怕她受人蒙騙,方才有此一問,還望見諒。」季管家應道,這話中的意思明顯是並不知當初鬧得沸沸揚揚的擄人事件中,花上雪便是主角之一。
至于季管家是否真的是因為姬少爺的緣故對她這般客氣還是另有原因,花上雪不知道。
可若真的姬少爺有交代讓他顧好她,那當初花上雪被賣之時,這位季管家哪怕不出面阻止,露個臉也多少表示了一點姬少爺交代要護她的意思。只是,他什麼都沒做。那這話明顯就有問題了。
不管如何都好,至少,今日請求的事情,季管家並未拒絕,當初問他索要那十兩銀子也給的爽快,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季管家的態度雖然略顯一絲矛盾,可至少未曾對她惡臉相向,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將十兩銀子交給了季管家後,花上雪三人再度騎馬離開。
季管家站在莊子門口,望著絕塵而去的姜雲閑,把玩著手中的銀元寶,一臉若有所思之色。
從季老爺的莊子離開後,當花上雪三人騎馬回來時,正好花小寶兄弟倆也剛到學堂的山腳下,隨行的還有他們的娘親王一香。
「二丫頭,真巧。」王一香有些尷尬的喚了聲,明顯是沒想到花上雪來的這般快。
「不用客氣了。隨我上山吧。」花上雪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抱著還有些興奮的花夏草準備上山。
「小六讓我來抱吧。」王一香忙上前將花夏草抱了過去,花上雪也沒說什麼,反正她自己抱著弟弟也挺吃力,既然有人願意幫忙,她也樂得清閑。
回到景先生家後,安伯從王一香手里把花夏草接了過去,一行五人一並入了院子。
花上雪領著王一香與花小寶兄弟倆轉道廚房,將寄放在那的另一份用一個小壇子裝好的豬雜碎的鹵水另外還有一份早已經讓姜雲閑削好的裹著粉的刀削面,一並交給了王一香。
「這面足夠七八人的份。」花上雪呢喃了一句。
「我明白,你放心好了。」王一香笑著應道。
拿了東西的王一香,帶著兩個兒子離開了景先生家,花上雪也去跟景先生告別,準備回泗溪鎮。
多了一個花夏草後,往後還會多兩個人,花上雪回到泗溪鎮後,就將庫房整理出來,準備當房間。
只是,就算如此,這麼小小的院子住幾個人還是顯得有幾分擁擠了。
「鋪子二樓的桌子一拆後,拿兩條板凳駕著便是一張床,他們來後,我就住那,你跟弟弟一個房間。我沒關系的。」姜雲閑看著花上雪緊皺的眉頭,不由如此說道。
「爹,你都不問些什麼嗎?例如我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叫他弟弟,與剛才那群人又是什麼關系?」花上雪抬眼望著姜雲閑,不由如此問道。
「呵呵,知道不知道有什麼關系。我只要知道你是我女兒,你叫我一聲爹這就足夠了。」姜雲閑笑著應道,眼神是那般清澈。
「謝謝爹爹。」花上雪不是感性的人,可面對姜雲閑的好,花上雪忍不住擁著他的腰肢,第一次覺得在這個亂糟糟諸事不順的世界里,原來也可以有著這樣的溫暖,這樣一個可以不問為什麼,無條件支持她,任她胡來的一個人就在她的身旁。
「不過,爹爹不用去鋪子里睡,咱們房間最大,只要換張大點的床鋪,我、你、還有弟弟,我們三人睡一起都沒關系。」
「不行。你快七歲了,已經開始慢慢長大了,不能跟爹一起睡。我睡鋪子就好,也能防賊進來。」姜雲閑搖了搖頭,卻是堅持著要睡在鋪子里。
花上雪無奈,也只能答應。不過,如今人還未過來,自然不用擔心房間的問題。
將庫房收拾後,等到明日找了季師傅他們再給弄個大些的土炕,買了一個二手的櫃子以及被褥,這房間暫時算是能住人,而姜雲閑也隨之搬了進去,主臥那里則是留給了花上雪與花夏草姐弟二人。
次日早晨,花上雪定制好的刻著姜家面館四個大字的四方木盒讓送了過來。
四方木盒每個大小都一樣,分湯盒與面盒。
湯盒深度足夠,一次性能裝二三人份的湯水,還不會溢出來,面盒能放二三人份的刀削面,還有醬料、鹵味。
數量不多,先做了二十份,具體是否要增加,需要看後續面館生意再決定。
這東西,主要是為了送外賣用的。
當然,現在說外賣早了點,不過,有備無患。
不過,想到第一天開張應該會很忙碌,花上雪請了人過來幫忙跑腿,姜雲閑負責收錢,安排座位,一個大嬸負責洗碗筷,兩個小二負責樓上樓下送面的事宜。
鋪子是不大,不過跑上跑下怪累人的,請兩個人臨時幫忙,工錢一人一天十五文錢,洗碗的大嬸十文。
之所以還是臨時,主要是考慮到鋪子運作後的情況,不太好估算應該請幾個人。
再加之等到花下田傷好了後,夫妻二人也是要在鋪子里幫忙的,便也不能請了長工。
至少現在不行。
五月二十七日,面店開張,點上鞭炮,掛了牌匾,揭了紅布,這姜家面館也算是正式開業了。
「姜家面館,勁道刀削面,滋味無窮,六文一碗,今日開張第一天優惠大酬賓,吃三碗還送您一碗,快來嘗嘗吧。數量有限,錯過就只能等明日了,諸位還等什麼呢?」花上雪站在鋪子前刻意放著的一塊四方大石上朝著看熱鬧的人群吆喝道。
「小老板娘,吃三碗送一碗,可我只來了一個人,吃不下那麼多,你說怎麼辦呀?」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小青年站在門口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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