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傷的結果是第二天一醒來便現自己置身于一個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白色世界中。『**言*情**』渾身酸酸軟軟的,像被打過,難道自己昨晚上難過得昏倒了?好像言情劇女主角哦!扯著被子,她羞澀的想。還沒等她羞澀完,一只毛茸茸的小腦袋就擠了過來,然後臉上開始被一個軟軟的小手揉啊揉,捏啊捏。
「童童姐姐有好多肉肉啊!」小家伙勁不大,捏的她直癢癢。
小東西,都學會嘲笑她了,咬了咬牙童欣想回捏過去,卻礙于手上扎著的針而不得作。
「我很喜歡童姐姐的臉呢!」小朋友還是很可愛的,瞧瞧,還會討好人呢,某人剛剛才被傷害過的小小小心靈得到慰藉,正想開口夸她時她就又開口了。
「就像包子一樣。」
「撲哧。」推門進來的葉誠然破功。
「晨晨,童童姐姐是病人,不能欺負她。」大義凜然的樣子。
「是啊是啊!病人的心靈是很脆弱的。」童欣連忙附和。
「會被傳染,這里。」將童童抱起,他一本正經的指了指她的小腦袋。小朋友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撓撓自己的頭又盯著童童姐姐的使勁看。
童欣淚奔了,之前怎麼會認為這個人正氣純良呢?假象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言*情**』
看著一醒來便又活潑亂跳的某人,葉誠然其實是舒了一口氣的。這丫頭昨晚上睡到半夜高燒,燒得直說胡話。他抱著她下樓送醫院時都還在嗚咽,一會兒媽媽一會兒哥哥的,那模樣要多可憐就多可憐。可怎麼辦,她還是個孩子呢!
「童小欣,你不是一直壯得跟頭牛似的嘛,哪病了?哪病了?」笑鬧過後,童欣跟小朋友一起吃著葉先生買回來的早餐,氣氛正好,突然听見啪的推門聲,隨後就見甜甜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差點被噎住,童欣痛苦地撇頭,她可以裝作不認識這個人嗎?疑惑的問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醫院的事情,卻惹來她的一記爆栗。
「你還敢說!」甜甜氣憤不已,昨晚上給這丫頭打了n個電話都打不通,後來好不容易接通了那邊卻是個男的的聲音,她能不著急上火嗎?「又敢給我夜不歸宿,童小欣你長膽了是不是,竟然還弄到進醫院了,你家大叔沒把你怎麼著吧?」
說著手就開始在她身上模來模去,雖說在宿舍時她們這樣已是習以為常,但這是公共場合啊!甜甜小姐!
躲不過她的魔爪童欣暗自流淚,下一刻便被一雙大手輕輕抱起塞進了被子里,干燥的手掌捂了捂她的額頭,放下手時不經意擋住了她的大眼楮,冷冷的眼神向著一邊站著某人的方向隨意的一瞥,
「我還有事,得先去公司了,待會兒自己回學校好嗎?」將被角掖好,他的聲音很輕,童欣同學卻很沒出息的又紅了臉。
「他是誰呀?不會是……瞧你這副小樣兒,真是不可謂不**啊!這麼快就不要你家大叔啦?」望著那個抱著小朋友走出去的身影甜甜戳她額頭,末了又反射性的將手收了回來。剛剛那個男人盯著她手的眼神,好驚悚的說。
「他就是我老板!」童欣咬牙切齒。臭甜甜,大叔大叔的叫那麼大聲,他一定听到了啦!
大叔突然變極品,這下甜甜可來了興趣,折騰著童欣問這問那半天後,她雙目散出了猥瑣的光芒
「童小欣你完蛋了,等著被吃干抹淨骨頭都不剩吧!」其實她沒說出口的是,剛剛那男人的行為,看著根本就是在護犢呢!
回到學校時已經是下午兩點,明天就是她們的期末考試,在藝術學院,備考的氛圍並不像其他學校那麼激烈,因為他們的專業成績是按平時的作業分來評的,所以最後考試的科目就只有兩三門化課。
走過湖邊的林蔭小道時,甜甜現一邊石凳上坐著的一幫女生齊齊朝這邊看來,待她回看過去,那幫人又一起低下了頭仿佛在談論什麼。
有女生的地方八卦是難免的,可是如果這八卦的對象變成了……搖了搖頭,預感有些不好。很快,這種預感得便到了證實。
到了宿舍,推開門,氣壓似乎有點低。坐在電腦桌前的雲雲和秦晴同時起身,面帶糾結欲言又止。
「今天是整個學校的同學一起在玩什麼變態小游戲嗎?」童欣有些不解。
「那個……小欣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雲雲率先開口。神情有些八卦,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疑惑。
「沒有啊!」童欣莫名其妙。
「那你最近有做過一些比如……那什麼的事嗎?」秦晴湊上來補充。
「到底生什麼事了你們兩個成這副德行,她這傻呼呼的平時跟人吵嘴都難,能得罪誰啊!」受不了她們用那種類似于懷疑和不解的眼光打量童欣,甜甜火了。
「你們自己看吧!」雲雲朝旁邊挪了挪騰出了一個空位,剛剛被她遮住的顯示器上一張女孩兒咧開嘴笑著的照片格外醒目。
在很大程度上,生活就像一場冒險,有時候華麗,有時候千瘡百孔,然而這一次,當童欣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決定為她的世界守住一份隨遇而安的愛情,現實卻給了她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