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你還留有後手嗎?怎麼不早說出來。」
「咦?雪岩壁大人心里似乎有著可以擋住白二神的人選,不知究竟是真是假。」
「岩壁,你果真有把握嗎?」
……
「哼,虛張聲勢!」
雪岩壁話音剛剛落下,詢問聲,質疑聲,不屑的冷嘲聲不絕于耳。熊無極與雪岩壁對視一眼,又看一看人群之末的月瀆,眼中神色莫名,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
「哦?看來雪將軍也早已是胸有成竹,如此,倒是我們多慮了。」並不在意周圍之人的看法,白心滅心如止水,總能不被外物所動。這般心性,令程先生,還有麗秋等四位館主對他的忌憚,更是深了許多。白心滅舉手投足間的氣度,也令月瀆心中不由暗贊一聲。
此時白二神也已上得場內,他適才與刑火一番大戰,看似大獲全勝,實則稍有傷勢,但他平日里便是性子高傲,容不得任何人與自己相比;是以雖然右臂衣衫盡碎,骨骼受創,但他仍舊從容而立,不願表現出來。
听到雪岩壁的話,白二神心中便已猜了大概。當日荀苒背後曾經告知過他,那一直跟在雪岩壁身邊的俊秀少年,實力極強。
荀苒曾與月瀆一戰,當日那場戰斗,外人並未看到個中情況。但身為當事人的荀苒,卻是感受最深,他明白,那個名為月瀆的少年,實力遠非外表所顯示得一樣,至少,也在自己之上。也正因如此,那天荀苒眼看雪岩壁,熊無極有心幫月瀆,令自己月兌身不得,憑借自己,他也明白是絕對討不了好。所以他毫不糾纏,立時跪下,反而顯得幾分果決。之後,他便私下尋到白二神,將事情告知了他。
……
白二神目露凶光,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死死盯著月瀆。月瀆敗了荀苒他不在乎,但關于雪心的事他卻不能不放在心上。這幾日,月瀆常與雪岩壁走在一起,自然也與雪心關系不錯。驕傲如白二神,怎能容許別人親近自己心中的禁臠。
麗秋,程先生,雪岩石幾人也紛紛感受到了白二神眼中的殺意,但那殺意似乎是針對身後一個一直默默無聞的孩子的,不禁有些疑惑。甚至麗秋和雪岩石幾位城主,此時才發現隊末不知何時來了一個陌生少年。
「既然你們也同意本城主的提議,那便讓你們的人也入場吧,我等只需作壁上觀便可。」白心滅朗聲道,率先退了幾丈。
「岩壁?你真有把握嗎?赤金雖然天賦心性都是不弱,但與白二神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一截。刑火已經首創,雪心她實力尚不如赤金。你怎麼這麼輕易便答應了白心滅……」雪岩石面色陰沉,小聲詢問。
「是啊,這雪域的年輕一代,除卻那白二神的哥哥白令,只怕很難找出一個可以與其比肩的了。但那白令,怎麼可能來幫我等?」麗秋心急如焚,焦急問道。
程先生,紅袍老人此刻也是面色焦急,顯然對雪岩壁如此輕易便順應了白心滅的意圖不能理解。唯有熊無極尚能保持平靜,並未多說什麼。
「月瀆,你且過來吧!」沒有多做解釋,雪岩壁隔著幾人,叫月瀆上前。
月瀆聞言,大步來到幾人之前。
「嗯?這孩子是……?」
「岩壁,這孩子不過十七八歲吧?你想讓他來與白二神一戰?」
「雪岩壁,此事事關重大,你怎麼如此兒戲!隨意尋來一人,便定下賭約!」
「哎……是到如今,只有死馬當做活馬醫了。熊老,且讓赤金做好準備,盡力一搏吧。」看到月瀆,有人哀聲嘆氣道。
月瀆站定,身形如槍,他站在幾人中間,並未說話。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麗秋看到這個劍眉星目,英武不凡的少年,心中頗有幾分喜愛。而且適才白二神那針對月瀆的殺意,她也深深感受到了。她有一種直覺,雪岩壁肯讓這少年上來,便必然有其過人之處。所以,她雖然心急,但仍舊從容,笑眯眯問起月瀆姓名。
「我叫月瀆。」月瀆看著麗秋,聲音極為干淨。
白心滅一方。
「嗯?那孩子是誰?」白心滅一直在觀察對面,當他看到雪岩壁並未叫來赤金,雪心,乃至于荀苒等幾個自己心中預料的人選,而是一個無名的清秀少年時,心中也不禁有幾分疑惑。
「那個崽子名叫月瀆,前幾日就是他敗了荀苒,年不過十八九歲。」火心都看到月瀆,不禁咬牙切齒,恨不能立時親自下場,毀了那孩子。
「哦?僅憑于此,雪岩壁便敢讓他來與二神一戰?」白心滅還是不能明白。
「據雪岩壁說,他天賦可控第二器,倒有幾分獨到之處。」
听到此話,白心滅一直未曾變過的儒雅氣度忽然消失了。他震驚,丁益一樣震驚。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隱隱約約現出幾分莫名的神色。
「這種事情,為何不早告知我!」片刻,自覺失態,他轉身,厲聲喝問火心都。
火心都看到兩位大佬神色間的轉換,心中疑惑。又看到白心滅忽然發怒,他不禁噤若寒噤︰「我看他年齡尚小,並不……並不影響大局,是以……未曾及時通告。」
「他可曾出過雪域!」
「出雪域?」火心都疑惑。
「混賬!我是問你是否看到熊無極幾人帶他出過雪域,去沒去過夏明夜距雪域不遠的那處宅子!」
「沒有!我沒有看到……」火心都又急又怕,不明白為何白心滅忽然發這麼大的火氣。
「老而不死,是為賊!你年紀大了,看來是真不適合再待在這個位置上了!」白心滅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
「什麼!你說,他一身可控兩器!」麗秋紅唇微微張著,震驚看著雪岩壁。
「不錯,當日在器館之前,我已親自驗證過了。這一點,熊老也知道。」看到這位雍容華貴的城主露出這份面容,雪岩壁絲毫沒有吃驚,肯定回復道。
「啊!那你們可曾帶他去過夏大人那里!」麗秋急問。
「熊老曾經提起過,但月瀆他不肯過去。」
「不肯過去!」麗秋驚駭。程先生,其余幾人听到此處,也紛紛目露驚容,看向月瀆時,不禁顯得幾分怪異。
「月瀆,你是不是不知道夏大人的身份?」麗秋轉身問月瀆。
「熊老曾經跟我提過一些,他是當今大陸的傳奇人物,大陸六國公認的三大上將之一,實力通天徹地,稱之為最也絲毫不過分。」
「既然知道,你還不肯去?你可知道,夏明夜大人早已說過,雪域各處,凡有天賦為器,且一身可控之器超過二件乃至二件以上者,便可告知各地官員,親自護送回都,面見于他。若有緣分,便可拜入其門下,成為唯一弟子!」
「如果你真的成了夏大人的弟子,莫說一個白二神,便是整個白家,也絕不敢招惹于你!這樣的機會,全大陸也不知有多少人夢寐以求!你竟拒不肯去?」麗秋驚呼。
「能拜入夏明夜大人門下,當時是好。但我心中所向,並不在此,也無法在此處停留太久,所以只好忍痛,放棄這樣的機會了。」月瀆由衷回答道。
「可是……」麗秋仍舊想要勸說,旁邊一直沉默的熊無極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孩子,你心有所向,我等也並不勉強。但眼前白家的勢力你已看到了,而且據我看來,白二神對你也心存不滿,氣息之中,隱隱透著殺意。如果你要代我三館出戰,無論勝負,勢必引起白家不滿!」
「如此,你還願意出手幫忙嗎!」話至最後,熊無極面色鄭重,無比嚴肅道。
月瀆拱手,直視熊無極。
「前輩,我與姐姐初出家門,並無依靠。途徑雪域器館,能得了雪叔叔的賞識,我深以為榮!我與諸位素昧蒙面,也談不上什麼交情。但雪叔叔待我,如長輩一般。今日他遇此難關,我不能棄之不顧。除此之外,適才刑火兄的表現,我心中很是欽佩,這等少年人杰,我願與之為伍!」
「我與姐姐不久之後,便是要離開此地。白家勢大,可大于天下?」
「所以,若是前輩信任月瀆,月瀆願全力以赴!」
「好!此戰不論勝敗,自今日起,你已是我熊某一個忘年之交。日後無論身處何處,你若蒙難,熊某也必定趕到,全力以赴,助你月兌困!」
「牢記,保全性命為主!你,下場去吧!熊無極最後叮囑一聲,讓開道路給月瀆通過。
月瀆對著周圍幾人拱一拱手,深吸一氣,便要邁入場中。
「等等……我不同意你去!」
一個聲音,脆如銀鈴,自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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