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跪下認輸,我留你全尸。」
「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嗎。」月瀆眉毛一挑,淡然道。
「呵呵,是嗎。你很傲啊,我都忍不住有些欣賞你了。「「我昨天看到,你似乎還有個姐姐吧?不知道,她是否有你這麼傲。」
月瀆听聞這句話,眼神靜靜沉了下去,吸收周圍一切的光芒。他兩臂無力垂在體側,毫無生氣地看著白二神。
「哈哈,我就在等你這份模樣!不要讓我失望,讓我多玩一會兒吧!」白二神猖狂,仰天大笑。天空,星盤再度浮現。
「你會,後悔的!」月瀆的聲音緩慢而冰冷,猶如來自十殿閻羅,九幽之外。話音落下,他右臂一晃,赤槍已現于手中。絲毫不再猶豫,他暴掠而出,執槍沖向白二神。天空星盤之內,依舊老套路,射下一道黑紫光芒,耀在月瀆身上。月瀆身形稍頓,渾身氣力立時受到幾分阻礙;他暗中運力,稍加適應片刻,對著黑光不管不顧,依舊攻殺白二神。
「來吧,來吧!」白二神獰笑,伸手引下另一道光芒,匯入周身。他的氣勢開始攀升,瞬息便與月瀆相仿,甚至隱隱更要勝出一線。面對月瀆一槍如虹,他也不敢徒手硬接,而是稍加閃身,避開而去。
一寸長,一寸強。月瀆深悉這個道理,他充分利用赤紅長槍一丈長短的優勢,爆發出凌厲無匹的鋒銳氣息。一槍,緊跟一槍,腳下步伐不斷,卻始終不與白二神近身。白二神手中沒有武器,但那一雙手,便勝過任何武器。月瀆也不想放棄己身的優勢,去與白二神近身而斗。那樣一來,槍的凌厲攻勢便要被削減大半。
白二神適才以清雨威脅月瀆,已令其心中有了幾分殺意。但雖然心中惱怒,月瀆也並未急于求成,只是以那一槍快過一槍的攻勢,消耗白二神的體力。若有機會,他毫不介意在其身上捅上一下。
「僅僅如此而已嗎!」百二神幾次想要近身都未曾成功,他憑借身法躲避著月瀆的槍擊,仍舊不忘挑釁道。
「心中有怨之人,都是如此。」月瀆冷聲回復,仍舊以槍不斷刺殺白二神。他時而掃,時而力劈,時而點,時而刺,一只赤紅長槍在其手中猶如水中游龍,靈活不已,動作也是行雲流水,毫不拖沓。但無論他如何變動自己的攻擊節奏,如何出其不意,白二神卻總是憑借腳法來回穿梭,生生躲掉其攻擊。
又一次,月瀆持槍掃出半月,滑向白二神的前胸。一道赤紅光影閃出,猶如一道扇形光屏,橫亙在兩人之間。白二神不慌不忙,腳尖稍離地面,腳跟著地。他整個身體向後一仰,便躲過月瀆這一掃。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
忽然!月瀆橫掃之勢猛然中斷,他眼神之間,精光乍起,原本中正平和的氣息,瞬間爆發出來,凌厲到了極致。又是憑腰發力,槍掃至一半,他硬生生終止了這一槍,改掃為刺,槍首眨眼便至白二神胸前。
如此出人意料的一槍,平日里或許並不如何出眾,但對戰之中,這樣突兀的改變,著實有改變戰局的效果。但縱然這樣令人側目的攻擊,白二神仍舊面帶諷色,他一腳離地,借力一轉,便躲過了月瀆這一槍。兩人一處擊退,誰也未曾繼續追擊。
「那個白二神倒確實不弱,星羅心算之道,已經入門,可以憑此在那星羅大賽之上,與人一爭了。」人群之中,一個面帶輕紗的女子,柔聲說道。
「小姐,白二神素有名氣,只憑那個月瀆恐怕難以勝得了他。若是三館果真輸了,我們真要出面嗎?」身後,一個丫頭問道。
「何須我們出面,今日出宮只是來湊個熱鬧而已。自然會有人去管的,不需要我們擔心。」女子輕笑,縱然面有輕紗相掩,但那吐氣如蘭,一笑之間的模樣,似有傾國絕色。她一身白色羽衣,體態輕盈,婀娜多姿。周圍觀眾極多,熙熙攘攘卻不知為何無人肯靠近于她。
台上,月瀆不再攻擊,立在原地與白二神對視著。
「來啊!這便完了嗎!僅憑這些,可讓人有些失望啊……」
「你似乎,可以看透我下一刻的攻擊。」月瀆不急不緩,沉聲說道。
「哼哼哼,哈哈,終于發現了。你這白痴,終于發現了嗎!」白二神先是哼笑兩聲,既然仰天張狂而笑。
「你以為,我星羅師,便那麼好對付嗎!若是僅憑那聖光沐浴,它又如何能凌駕于其他修行者之上!星羅之中,大道千萬,聖光鍛體,推演古今,心算命格,無所不能。諸多手段,我昨日可還遠遠未曾用出!」
「而今日,我便讓你死得明白!」白二神話音落下,大踏步向月瀆走來,他拳腳之間,黑光閃現,擁有一股懾人的威勢。
「任你道法千萬,我自一力破之!」月瀆心志如剛,持槍上前與白二神拼殺。
「哼,自不量力,我兒二神,非常人可比!」白心滅看到月瀆一往無前,冷聲道。
「呵呵,那是自然,二公子天資無雙,今日必可斬他首級。火心都諂媚笑道,他前幾日無緣無故得罪了白心滅,是已說話一直很是小心。今日這番夸獎,倒正合白心滅的心意。
「沒想到,白二神的星羅術,已經可以古今推演了!他可算出月瀆每次的攻擊,情況很是不妙啊!」程先生面色陰沉,不安道。
「而且,月瀆竟也留了後手。他今日攻守之間,比起昨日更為沉凝迅猛。這兩個年輕人,當真是天之驕子!」
「我們都已老了……」
台上,兩人之戰依然進入了白熱化的趨勢。白二神不斷心算出月瀆的攻擊詭計,躲開月瀆的攻擊。同時,他借助月瀆舊力已去,新力為生的時機,多次不如槍身以內,近身攻殺月瀆。
但月瀆可控雙器,此時已無需隱藏。白二神每至近身,月瀆心念一動,長槍立時消失,盾靈顯現,擋住白二神的拳腳攻殺。待白二神身退之時,月瀆又立時召出槍靈,遠距離殺回白二神,兩人如此你來我往,斗上數百回合,仍舊不分勝負。
白二神後退,口中呢喃不止。片刻,天上星盤光芒大盛,數百丈的黑光灑下,盡數匯于他體內。他的氣勢開始瘋漲,群發亂舞,衣衫飛揚。
月瀆凝重的看著此時的白二神,那危險強大的氣息,比起昔日雪岩壁給他的壓迫更強!
「不能讓他再繼續下去!」心中有次念頭,月瀆再不猶豫。收槍,顯盾。他將盾化為一人大小,甩出數米高,長槍陡然顯現,甩槍如掄錘,掃過半個弧形,一槍掃中正值下落的盾牌之上。
盾牌升空,開始緩緩擴大。片刻,已成了一面長寬百丈的天幕,籠罩整個擂台。天上那星盤仍舊射出萬道光茫,猶如一顆明日。那盾牌遮在星盤與擂台之間,投下一道巨大的陰影。真個總城廣場,似是發生了日食一樣,壯觀之極。
「雙器同顯!」無數人雙目圓睜,死死瞪著天邊那塊盾牌,以及,月瀆手中的一桿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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