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艾德拉先得到了她的眼線傳來的消息,後才看見了報紙。
火拳和七武海之一的甚平聯合在了一起,與海軍發生了戰斗,同時,從東海越獄的阿龍疑似重入甚平的手下。
而眼線傳來的消息卻是,海軍派出了特務機關的人,與海軍共同合作,打算逮捕火拳。
她垂下了頭,思量起來。
消息中還提到了艾斯想要追殺的那個叛徒的事情。
黑胡子帝奇重傷了艾斯。
如果不是艾斯及時射出了那枚海樓石制作的子彈,大概他已經死了吧。
她有些後怕。
幸好,幸好。
無數次她都想出手,替艾斯解決危險,又有無數次,她忍下了這種沖動。
艾斯有自己的驕傲,他不會接受的。
何況,她的動作一向都不怎麼光明正大。
帝奇……
帝奇的資料正攤在她的桌子上。
她很想讓帝奇仔細的「品嘗」下得罪她是什麼樣嚴重的後果。她想打斷他的腿。,折斷他的手,抽了他的皮,扒了他的筋,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同時,她也非常好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白胡子的船上犯下了殺死同伴的重傷,還順利地逃走,之後還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聚集了一幫實力不錯的伙伴。
借助白胡子的庇護等待著自己強大起來,然後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野心畢露。
陰險程度僅僅遜色她一點。
她決定將這個人留給艾斯自己解決。
她不會殺了帝奇,多折騰他一點是沒有關系吧。
艾德拉眯起眼楮,一臉的惡意和陰暗。
行為處事不應太過急躁和慌張,所有的事情都應在能百分百保證實現的基礎上再去行動。
她從來都不缺耐心。
艾德拉的肚子一天一天地變大了,她脾氣也變得有些難以琢磨。
大部分時間都是懶洋洋的,笑眯眯的,可是,有時候也會為了一點小事就暴跳如雷,開始砸東西。
臥室里好不容易積攢地一點收藏又徹底毀掉了。
多弗朗明哥覺得自己耐性在不斷地消磨掉。
臥室里,艾德拉正在大發雷霆,「找不到!找不到也要給我找!」
多弗朗明哥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艾德拉正在對著瑟瑟發抖的電話蟲咆哮。
表情略猙獰。
他猶豫了下,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出門再轉一圈。這時,艾德拉看見了他。
多弗朗明哥︰「……」
艾德拉臉色一變,笑眯眯地撲了過來。
多弗朗明哥反手抱住艾德拉,吊著的心穩穩地落回了遠處。
還好,她現在的心情又恢復正常了。
瞧著艾德拉過于開心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他開口問道︰「什麼?」
艾德拉抱住他的胳膊,開始向他討要人,「我想借你的部下用一用。」
多弗朗明哥疑惑地看著她。她一向自傲,不想接觸他的勢力,怎麼這會兒……「你要做什麼?」
艾德拉笑得更燦爛了,「我想讓你幫我在地下世界高額懸賞一個人的人頭,以我的名義。」
「誰?」
「黑胡子帝奇。」
多弗朗明哥明白了,他大概是想幫她的弟弟吧。他感慨道︰「真是溫柔啊。想替弟弟除掉敵人嗎?」這不像是艾德拉的風格啊。
艾德拉笑得陰測測的,「才不是。我只是想逼帝奇來找我而已。一般人根本就殺不了他,他也只會被這些人煩的焦頭爛額。看他痛苦可比直接殺了他更讓人感到愉悅。」她要一點一點地慢慢地折騰他。
「……真是太惡劣了。」多弗朗明哥摟住艾德拉,覺得她那惡意十足的表情是那麼的可口。
心中一動,多弗朗明哥干脆抱著艾德拉親吻了起來。
大概是兩個人都壓抑的太久了,很快就緊緊地抱在一起。
電話那頭,听著臉紅心跳的黏糊的親吻和喘息的聲音,對方的臉尷尬地變得通紅。
他是掛斷電話呢,還是不掛呢。
哪一個都不敢,怎麼辦!
第二天多弗朗明哥就自己掏錢為艾德拉懸賞了帝奇的人頭。
一筆巨額的資金出去後,多弗朗明哥突然想起了他很久沒派人核對賬目了。將部下叫來,讓他將最近的資金動向向他做了簡短的回報。然後……
他呆住了。
他有三分之一的資金被艾德拉挪用了。
多弗朗明哥火冒三丈地找到艾德拉,卻發現她正一臉安靜得在捧著臉看著花盆中宛如紫色火焰盛開的花朵。
火焰脆弱地飄搖著,似乎隨時都會滅掉。
在多弗朗明哥來到的一剎那,艾德拉就察覺到了。
不是因為她有多敏銳的觀察力,而是她太熟悉多弗朗明哥了。
熟悉他的氣味,熟悉他的氣息,熟悉他的腳步聲,熟悉他的思考方式。
不明白反而是,他為什麼一直這麼縱容她。
好似她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他都能哈哈大笑後,當作不存在。
艾德拉低下頭,湊到這朵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才盛開的火焰花前,輕輕地嗅著。
馨香的味道鑽進鼻子中,她幾乎被火焰花夢幻般的美所迷住。
「真美。」脆弱而美好,如同幸福和快樂一樣。
多弗朗明哥暴怒的氣息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如同之前好幾次一樣,以因為某種原因忍耐了下來。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一點錢。她高興就好。他告訴自己。
多弗朗明哥走上前,站在她的身後。
他沒有發現,他看著艾德拉時,表情變得柔和。
艾德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雙手護住嬌女敕的花朵。
無論性格怎麼樣才改變不了她作為女人的本質——嬌弱、心軟。多弗朗明哥忍不住想到。
然後,「 嚓」一聲,艾德拉將花折斷了。
她表情淡淡的,仿佛剛剛的珍惜是多弗朗明哥的幻覺。
多弗朗明哥︰「……」
「正好餐桌上缺點點綴的顏色……總算還有點用處。」艾德拉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隨手將花朵交給了附近的女僕。
對她而言,價值更為重要。
女僕低著頭,捧著花離開了。
多弗朗明哥他沉默地模了模下巴。他忘記了,面前這個女人有點異類。
***
帝奇覺得自己運氣太背了。差點被以前的隊長殺死,好不容易逃走了,想辦法將嵌在了肩膀里的海樓石的子彈取出,又遇見了海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海軍們像是見血的鯊魚一樣對他死纏爛打。
想到和他同病相憐,甚至某種意義上比他更慘的艾斯,他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遠處,艾斯打了個噴嚏。
甚平急忙上前關心道︰「艾斯老弟,你還好吧。」
艾斯擺擺手,揉著鼻子,悶聲回道︰「沒事……」他撓撓頭,一臉鄭重地道歉道︰「對不起,甚平,你說你是來找伙伴的,可是因為我的事,連累到你……」
「沒有關系,反正……」也找到了。何況只是借口。甚平模模鼻子,表情有點兒僵。
一直在肚子里月復誹著火拳是多麼礙事的阿龍頭一昂,眼楮一亮。甚平隱瞞了自己的目的跟在火拳的身邊,那麼他不是可以……
他咧開嘴,無聲地陰險地笑了起來。
有機可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