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平一覺睡到中午。他起來發現吳比蘭已經不在了。但是給他留了飯菜。桌上還有一張紙條。「請周先生吃完收拾干淨,然後搬走。吳小姐開的不是客棧,恕不能留宿多一晚。」這筆跡還不錯,他笑笑不以為然順手把紙條扔垃圾簍里,慢條斯理的享受著午餐。
周陽平拿出手機發現有蜻蜓的未接號碼。他微皺眉,他什麼時候存過她的號碼了?昨晚前他們只是在陳自偉的酒吧里見過幾次面。他們只有過一夜溫存,他不想有太多的糾纏。
周陽平撥了她的號碼。
「陽平,睡得好嗎?」蜻蜓溫柔的關心。
「很好。找我有事嗎?」他淡淡的問。
「我做了飯,要過來我這坐坐嗎?」
「我很忙。」
「喔。听自偉哥說下月你會去參加你爸爸的商業宴會,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嗎?」她小心翼翼的問,她不能錯過任何和他在一起的機會。
「可以。我讓自偉把邀請函給你。」畢竟和她有過一夜溫存,他雖然給不了她愛情和承諾,但是可以給她一個認識更多土豪的機會。她是很多男人鐘情的那種女人,相信她可以找到她想要的。
「今晚你可以過來接我嗎?」
「好,我很樂意。」他笑笑搖搖頭,男人可以把一夜溫存當作游戲,女人肌膚之親後總是格外認真。
電話那頭竊喜,「那不見不散,我等你。」
「好」
「那今晚見。」她心里小鹿亂撞,沒想到昨晚後她真的和他有發展機會了。陳自偉是知道她喜歡他的,或者她看周陽平的眼神太炙熱他看出來了。她通過陳自偉知道了周陽平的身份,她從報紙上看到下個月商務宴會的事情,到時候很多名流上層人士會參加,她自認為外在條件還不錯,她不甘心一輩子看人家臉色在吧台上被人呼來喚去的調酒。她厭倦了平凡的生活。
周陽平給了她一個機會,她要把握,他最後一定是她的。
蜻蜓沒發現她握著手機的手在微微顫抖。唇邊綻放出一朵讓人難以猜透的微笑。
吃飽收拾干淨後,周陽平找到一支筆,從垃圾簍里撿起吳比蘭留下的紙條,在紙條上快速寫了幾下後把它放在原來的地方。周陽平的眼楮閃爍,隔著紙條他似乎已經知道了吳比蘭看紙條後的反應。
他走出吳比蘭的房子,關門瞬間還不忘給桌上的紙條來個迷人的微笑。他要回公司,和他爸爸好好談談心。過慣了不差錢的日子,現在睡木板的他真的說不出啥滋味。不就是一個商業宴會嗎?他周正陽要公開他是他兒子就讓他公開唄。他有下策,他也有妙計。
周陽平腳步輕松的開車直奔錦繡街——正氏集團。自從搬出去後他很少回錦繡街了,那里有著許許多多好的和不好的回憶。他爸爸是從錦繡街白手起家的,他父母的婚姻也是從那里破裂。母親很快改嫁了,她過得很好,也有自己的事業。他們家以前的溫馨不在了,他們之間像是有了隔閡,變得很少時間共聚和交流。
當名利和金錢、權利掛鉤的時候,人們總是不滿足想方設法獲得更多,為事業不惜放棄更多值得擁有的東西。
他曾經在一段叛逆的時間去揮霍這些東西,他只是覺得更空虛。現在的他渴望平淡一點,有自己的興趣愛好,做自己喜歡的,找個喜歡的女人過日子。
可能嗎?他是周正陽唯一的獨子,固執的老頭一直把他當成可塑之才,非得讓他接手事業。
周陽平想著頗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