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比蘭抱著她最愛的熊布女圭女圭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停地看時間,這麼晚出去他還會回來嗎?等他回來她得規定個時間,不能每天晚上都這麼晚。她過兩天要上班的。
她郁悶她翻滾,他們沒有那麼熟,他是生是死關她何事?!
「大姐,睡了嗎?」周陽平用手輕叩一下她的房間門。
吳比蘭嘴里嘀咕著,起床開門,「這麼晚,還有事?」
「我听到你房間有動靜,想你可能還沒有睡著。我買了宵夜,出來吃點吧。」
原來他是好意,看來她誤會了。「好,謝謝。」她走出客廳,看到沙發端坐著一個打扮復古時尚的女人,她揉揉眼楮確定自己沒有神游。沙發上是坐著一位大美女,她正盯著她這邊看,大眼好像充滿疑問。
「咳咳。」吳比蘭尷尬的打破沉默。「你好,美女。」
周陽平走到餐台把宵夜放出來,看她們兩個一眼,「兩位美女,邊吃邊認識一下,好嗎?」
「她是誰?」蜻蜓看著吳比蘭問。
「我朋友啊。」
「為什麼不是男的——」
「你沒有問我,我以為你不會介意。」周陽平給她抱歉的眼神。
「這——你們住一起是那個關系?!」她不敢相信他已經有比她更親密的女人。
「我和周先生沒有任何關系!」吳比蘭趕緊澄清。虧她還同情他什麼失戀後遺癥,原來早有候補人了。
周陽平看著她們兩個聳聳肩,「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知道了,周陽平。你帶我來這里過夜,就是想告訴我,你和她的關系,是不是?!那晚親密算什麼?!這麼快就急著擺月兌我了?!」蜻蜓眼楮含淚看著周陽平激動的說。她早應該想到她不可能成為他的唯一,但是她還是覺得難堪。
吳比蘭瞪周陽平一眼,走到蜻蜓面前,把紙巾遞給她。「我和你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不熟的住幾天而已。」被人當三兒形象可不妙,她必須澄清。
「不好意思我剛才太激動了。」蜻蜓接過紙巾,因為剛才太激動,她都忘了看她長得什麼模樣。她從頭到腳看吳比蘭一遍,並從心里開始分析。她真氣她剛才太沖動,沒有先搞清楚狀況。憑她觀察周陽平那麼久,面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周陽平的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這女人真的對他抱有幻想,真的夠了。她愛怎麼鬧就怎麼鬧,他今天累了。不想再作任何解釋。
周陽平打開電視,坐下,吃他自己的宵夜。
蜻蜓走到周陽平背後,玉手搭在他的肩上,「陽平,對不起,我誤會了。別生氣好嗎?」
「是你誤會了,蜻蜓小姐。」他挪開她的手。
蜻蜓向吳比蘭投去求助的眼神。吳比蘭用手對著她比劃,他們的感情糾紛,這與她何干?
吳比蘭咳嗽兩聲,「哈哈,你們有話好好說,三更半夜的我要去睡覺了。」她只求趕緊月兌身。
蜻蜓對著她點頭。吳比蘭移步走向自己的房間,在關門前她伸出半個小臉看看他們倆,「這是我家,你們不準大聲喧嘩,不可以扔我的東西。」她不得不提醒。說完,她關門。周陽平和蜻蜓兩人相視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真為吳比蘭那eq感到著急,八層誤以為蜻蜓是他女朋友了。她對他誤會太深了,他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好。
「今晚你睡小房間,我睡沙發。」周陽平看著蜻蜓說。
「我們兩個睡一起吧。」
「不行。這次你要听我的。」他堅決。
蜻蜓嘟嘴不語,拿起包包走進了那個小房間。
她坐在那個床鋪懊惱不已。她今晚真是自己討罪來受。本來想到和他度過浪漫的一夜,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還要委屈她睡這種床鋪。她咬牙忍了。她提醒自己忍耐是為了更多的回報。
周陽平終于松一口氣。買回來的宵夜她們兩人都沒有吃。有時候女人真是一種難伺候的動物。他站起來拿起宵夜走到吳比蘭的房門,輕敲一下。沒動靜。他輕手輕腳的開門進去,床鋪空蕩蕩。他一眼掃過,看到穿著睡衣的吳比蘭耳朵貼在牆壁,像是在偷听外面的動靜。他無語。
「大姐。」周陽平開口。
吳比蘭被聲音嚇一跳,心里大喊糟糕。像被逮住的兔子,她慢慢轉過頭看著周陽平,「周先生,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啊?」
「你確定你能听到客廳外面的聲音,嗯?」他偷笑。
「什麼聲音?我在貼牆壁是在練腰,听說這樣可以身材勻稱一點——」她瞎掰。
「你喜歡吧。宵夜給你。」他把東西遞她。「大姐,你這有藥水嗎?」
吳比蘭不客氣接過,「跌傷了?」
「是蜻蜓扭傷了。」
「你女朋友?」
「女性朋友。」他糾正。
「隨便。」反正與她無關。她指指她床頭櫃,「抽屜里,你自己看那種適合就拿給她用吧。」
他微笑。去打開抽屜,各種藥物一堆堆。他還得花時間找。「大姐人真好,能再幫幫忙嗎?」
吳比蘭走到他身邊,隨手拿起一種遞給他,「這是跌傷扭傷的。」
「嗯嗯,大姐,晚安。」他低頭在她的臉蛋上輕吻一下。然後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瀟灑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明明隔壁有個女朋友還吻她是什麼意思?這人真是花心種子。她不能多想。這個應該是個晚安吻。國外很流行這一套。她躺床上把被單蓋住自己,她絕對不能多想。
半夜,周陽平走進蜻蜓的房間,把藥物放在她能看得到的地方。他打個哈欠,他終于可以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