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站著吃容易消化不良，我們也去坐著吃。」周陽平微笑地看著林語雅，伸手想要牽她，她甩開了他的手。「陽，你今晚到底是怎麼了？你從來不會這樣的。」他居然為了吳比蘭和她弟弟這樣說話。她印象中他很少生氣，脾氣溫和如水，不會像剛才那樣冷淡得像另外一個人。他剛才有把她放盡眼里嗎？
「你是怎麼回事？我認為我表現得很正常——」周陽平看著她，語氣平淡，沒有一絲生氣。
「你怎麼能這麼說一個女孩子？」他的修養一直很好的。
「女孩子？」他輕笑，眼光周圍看一圈，「這里有女孩子嗎？」
「陽，你變了——」林語雅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迷人的雙眼難掩憂傷。那個不久前才和她溫存過的男人，她突然覺得很陌生。他們分開幾年後，他們重新再一起後，他真的變了，不再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周陽平。
「萬物都在變化，你變我也變，難道不是？你結婚了，你離婚了。我們分開，我們又在一起，這些都是萬物變化的一種，你認為呢？」他看著林語雅反問，眼神干淨淡淡的語氣。
「我們又在一起，你怎麼看待我？」林語雅注視著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不認為我和一個結過婚又離了婚的女人能發生什麼好結果——」話音剛落，一個巴掌重重的蓋在周陽平的左臉，他的臉微斜，俊俏的唇邊綻放出一抹邪邪的微笑。他轉過頭微笑地看著林語雅，眼楮漠視地看著她不帶一絲感情。林語雅看著他眼淚從臉上一顆顆的滑落，她的身子在顫抖。
「我記得這是林小姐給我的第二個巴掌——」周陽平擦擦嘴角的血絲，看著她微笑。「讓我想想，第一個巴掌是在——」
林語雅崩潰的打斷他的話，「別再說了！」
周陽平看著她一言不發，然後拿著食物轉身離開林語雅的身邊。眼淚弄花了她的妝容，她快速掩臉穿過人群，在他們錯愕的注視下，跑進洗手間。
「這不是什麼大事情，大家今晚盡情開心——」陳自偉看著他們開口圓場。拿起一杯酒，他往周陽平的方向走去。他現在獨自一個人在走廊里。
陳自偉走到他身邊，往他胸膛嗅嗅，「小平哥，你沒喝醉今晚是怎麼回事？你別弄砸我的生日派對呀——」他哀求地看著周陽平。
「人難免會有情緒的時候吧？我現在就是這個時候了——」周陽平看著陳自偉。他向陳自偉伸出手，「兄弟，給我一支煙。」陳自偉拍掉他的手，「你現在不需要煙，需要哄一個女人還有和另外一個女人道歉道歉——」
「哪個女人？」他明知故問。
「兄弟，全場的人都看到了，你就別裝傻了——」
「我沒听到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反問。
「有時候女人就這麼回事，」陳自偉說，「但是，小平哥，你今晚嘴巴也太毒了——」他說的也是實話，他很少見他失控的樣子，不像他說話一來二去的直白。所以很多女人都受不了他。還好他對女人一點不感興趣。
「就你嘴巴行，哄人這事你幫我去做吧，我會感恩你的。」
「不去就算了。你也要給我留點面子呀！上次生日被你搞砸了，上上次生日被你和林語雅搞砸了，再上上上次你又——」陳自偉一條條地數落他犯的各種罪。他的生日會到底和他八字不和還是怎地，他至今都搞不清楚。可他還傻瓜地每次都熱情地邀他一把，弄得他最後提心掉膽。
周陽平笑著拍拍他的肩頭，「放心，接下來不會有事了——」
「算你答應我了——」陳自偉提醒。
「就算有事發生也是好事——」
「別，好事沖喜就不要了，安安靜靜的就挺好——」
「今晚是答應你了——」說著周陽平優雅地走回會所里。陳自偉一臉無語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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