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戰國風雲之韓國再起52︰更新時間︰24-5-73::57。戰場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佔據主動的趙軍在繞到秦軍西面後就再無新的舉動。此時秦、趙兩軍相距不過十里,騎兵沖鋒片刻即至。但趙軍一反常態的下馬休息,甚至有趙軍開始埋鍋做飯。小。更
白起也下達了奇怪的命令,大陣里秦軍大部分都獲準休息,只留下少部分警戒。表面看上去,秦、趙兩軍實在拿戰爭作為兒戲,雙方都沒有較量的心思,反而像是在開一場盛大的冬日野炊。如果不是雙方的士卒都緊握著寒光閃閃武器,也許真會有促膝長談,東拉西扯的場面。7355
廉頗和白起誰也不願意率先動手。廉頗是不想以寡敵眾,忌憚秦軍的實力。白起則是不願放棄結陣的好處,趙軍俱是騎兵,來去自由,主動進攻的話戰果也不會大,反而一旦露出破綻就是大敗。雙方就這樣僵持著,耐心地等待對方露出破綻。
一個時辰後,韓、魏兩軍從地平線冒了出來。
「報!前方十里外發現秦軍主力。」一個斥候跳下戰馬,單膝跪地,整個動作異常流暢,大聲稟道。
「再探!給我查清趙軍主力現在的位置。」
「喏!」斥候領命而去。
望著遠去的斥候,公子然收回了心神,朝近前的晉鄙說道︰「晉將軍,想必廉將軍已經將秦軍堵在了前面。接下來如何應付秦軍,不知將軍有何高見?」
晉鄙略一思考,說道︰「如今秦軍旗幟已然在前,卻不見廉將軍大旗,想必趙國大軍已繞道西面。白起大軍當在十四萬上下,與我三晉聯軍相當甚至略多。如今我們和趙軍一分為二,當以謹守為上。」
「將軍所想與我不謀而合。趙軍阻秦軍西進,我們阻秦軍東逃,以此成東西夾擊之勢,秦軍無論北上還是南下,都將進退不得。」
「但是我們也要提防宜陽方面的大軍。秦軍目前被我們夾擊,趙軍何嘗不是被白起和宜陽方面的秦軍夾擊。時間越久,趙軍的危險越大。」暴鳶出口補充道。
三人侃侃而談,均認定強攻秦軍得不償失。白起心憂咸陽,勢必會主動進攻。聯軍只需守好營寨即能掌握主動。
「報!卑職帶回了廉頗將軍的親衛。」剛剛被派去偵查的斥候回來了。
「公子,暴將軍,晉將軍」來人一一抱拳行禮,接著說道︰「秦軍在南、北、東面遍設鐵蒺藜、拒馬,唯有西面僅有少數鹿砦。我家將軍擔心秦軍逃入宜陽城,已經在大營西面堵住秦軍。為免夜長夢多,我家將軍想請韓、魏兩軍由東面進攻秦軍,吸引秦軍的注意力。然後我大趙鐵騎由西面沖擊秦軍大陣,沖破秦軍陣勢。」
公子然三人略一猶豫,廉頗和自己的意見有所沖突。想來趙軍也擔心月復背受敵,尤其是夜里,騎兵的優勢發揮不出來,秦軍很有可能會趁機逃跑。畢竟區區四十里的距離,又有宜陽的大軍接應。這樣做也有一定的道理。
來人一看公子然三人的猶豫,當即說道︰「我家將軍擔心秦軍趁夜突圍,宜陽近在眼前,一旦秦軍入城,再難有這樣的機會破秦。還請諸位萬勿錯失良機。」
「如此也罷,回去告訴廉將軍,我們韓、魏兩軍即刻整軍攻打秦軍。」公子然仔細打量了下廉頗的親衛,果斷說道。
「可是,公子」晉鄙還想辯解即使秦軍逃入宜陽,自己一方也可以完全圍城困死秦軍。沒必要冒著巨大的傷亡危險強攻秦軍。
公子然卻是好言勸慰道,「廉將軍乃當世之名將,又乃我聯軍主力,我等自當遵從他的建議。況且秦軍一旦入城,我韓、魏兩國二十年前的伊闕之恥何時能血!晉將軍若是擔心傷亡,就為我韓軍後援即可。」
听得這樣的話,晉鄙也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只會惹得趙、韓兩國不悅,當下默不作聲。
「那卑職這就回去稟報將軍。」來人說完就欲離去。
「對了,回去跟你們趙武校尉說,他打賭輸了,還欠我三壇美酒!這事你們廉將軍也知道,不能耍賴啊!」
「卑職記住了。」
待「趙軍使者」一走,暴鳶立馬問道,「公子,為什麼要答應趙軍這樣的要求呢!以末將看,廉頗想立功的心意太迫切了,很有可能為秦軍所趁啊!我們兵力不佔優,慢慢消耗秦軍才是良策。就算秦軍逃入宜陽,我們完全也可以緩緩圖之。只要白起的大軍不能及時回援咸陽,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暴鳶說出了和晉鄙一樣的疑問,晉鄙也是望向公子然,期待他的回答。
「呵呵,你們以為這是廉頗的意思嗎?」公子然望著秦軍的方向,發出冷笑。
「公子的話是什麼意思?末將愚鈍,不太明白。」
「很簡單,剛才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廉頗的親衛,或者說,根本就是秦軍假扮的。」公子然一語驚人。
「什麼?!這不可能!」暴鳶大聲叫道。
剛才的那個人分明操著一口正宗的邯鄲話,也穿著廉頗親衛的服飾,更關鍵的是他認得自己三人。怎麼可能是秦軍假扮的?!
「雖然我不知道白起是怎麼做到的,但剛才那個人至少露出了三個破綻。第一,匯報這麼大的消息,廉頗沒道理不派出我們熟知的親衛。即使不得不派出我們不認識的親衛,至少也有信物。剛才那個人卻是什麼也沒有。只是我們先入為主,在他準確分辨出我們後,我們下意識認為他就是廉頗的親衛罷了。」
「是啊!剛才斥候把這個人帶過來的時候,自己的確認為他就是廉頗的使者無疑。不然他怎麼會認出自己這三個人呢!」晉鄙心里默默說道。
「第二,那個人的鎧甲稍微有些小,這個只要細心觀察一下都能看出。身為廉頗的親衛,難道鎧甲都不合身嗎?」
「也許,他最近發福了呢!」暴鳶小聲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公子然呵呵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道︰「暴將軍說的也有可能,但他自從進來後,眼楮的余光就不停地打量四周。如果你看得像我一樣仔細,就會發現他的右手一直沒離開過腰上的武器。我猜他在計劃如何最快地殺死我們三人,制造混亂,然後如何逃跑。只是,我們周圍親衛太多,他發現下不了手,只能作罷。」
「什麼!刺殺?」暴鳶和晉鄙這才想起剛才趙軍使者的怪異舉動。想到這,兩人不禁一陣後怕。如果真的有行刺成功,到時候大軍必定大亂。毫無疑問,白起會趁勢掩殺,接著大敗趙軍。聯軍取得的大好局勢也會一去不復返。
「第三,趙軍根本就沒有一個叫趙武的校尉,只有一個叫趙文的校尉。身為廉頗的親衛,不可能連一營之主都不知道吧!剛才我只是詐了一下那個人,他的馬腳就露了出來。」
兩人現在終于知道公子然為什麼說了那句莫名其妙的的話了。感情是戲耍了秦軍間諜一番,如果他真是廉頗的親衛肯定會當即反駁沒有趙武此人。
「那公子怎麼不下令拿下這個間諜?」暴鳶一想到秦軍的陰險,怒由心生,恨不得將秦軍間諜大卸八塊。公子然可是韓國的未來,暴鳶哪里會忍受白起打起公子然的主意。
「來而不往非禮也。真正的趙軍使者怕是已遭秦軍毒手。白起既然想誘使我們前去進攻他,我們也不能不表示一番。」公子然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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