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風雲之韓國再起 第80章 不速之客

作者 ︰ 螞蚱不吃魚

望著高大的新鄭牆頭,韓安用力地揮了揮握緊的拳頭。想不到有生之年,還有機會回到故國。

韓襄王時期,太子嬰去世,自己的父親幾瑟和韓咎爭奪太子之位。因為蘇代的挑撥離間,在楚國為質的父親一直未能返回新鄭。這就導致韓咎成為了唯一的太子人選,成為了現在的韓王。

自己的父親失去了王位,自己也跟著失去公子的身份。如果不是蘇代的阻撓,此刻住在王宮里的應該是父親大人,而在太子府里的應當是自己才對。

自從失去王位後,父親就開始自暴自棄,自甘墮落。如果不是新鄭的母親大人舉家搬遷過來,照顧生活起居,自己說不定還得流落街頭。因此,對于住在王宮里的那個「叔叔」,韓安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自己也曾勸過父親振作,靜待天下大勢發生變化,說不定可以亂中取勝,奪回失去的王位。奈何父親不爭氣,早已對王位失去了興趣。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飲酒樂甚。

韓安此時還不知道,如果不是太子然這只蝴蝶的到來,幾十年後韓國就會滅國。而他的便宜弟弟--韓信,會在秦亡後趁勢崛起,短暫復國。

既然父親不爭氣,韓安決定自己去奪回本屬于自己的東西。韓國無論是強大還是衰弱,都該是在自己手中。

但韓安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新鄭的影響已經是微乎其微。畢竟幾瑟數十年沒有回新鄭,朝中的大臣換了一撥又一撥,韓國上下怕是早就忘了還有一位公子流落楚國。

但這樣也好,韓安打算也潛伏下來,慢慢地發展自己的勢力。等到有了良機,就行刺殺一事。殺光韓咎所有的子孫,那自己就成了唯一的繼承人。至于可能造成的混亂,這不在韓安的考慮之中。如果一個東西怎麼也得不到,那就毀掉它!

不過在此之前,韓文還想先見一個人。如果有他的幫忙,自己的計劃會順利很多。即使他不肯幫忙,多半也不會出賣自己。因此,這個險值得冒。

司寇府,韓休在涼亭里小憩。

已經是五月份了,天氣也越來越炎熱。這人一上年齡,就變得怕熱怕冷,精力也大不如從前。韓休身為執掌刑獄、司法的司寇,每天要處理的公務何其繁多。在這個位置的十多年,韓休可謂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

但再過兩年自己就是古稀之年,韓休已經決定再干上一年自己就申請致仕。自己的兒孫們也有了差事,有的當大夫,有的當郎中。自己已經給他們鋪平了路,剩下的就靠他們自己走吧!

「老爺,外面有人求見。」司寇府的管家走進涼亭,恭敬地說道。

「哦?是什麼人?」

韓休知道,自己這個管家自小跟著自己,很有分寸。想來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來訪才是。但管家又不說是何人,這就奇了怪了。

管家將一塊玉佩遞給了韓休,說道︰「來人說什麼也不肯報上自己的名字,只說老爺見到這塊玉佩就知道了。老奴剛才看了下,這塊玉佩是公子才能佩戴的,但那人一看就不是我們韓國的公子。因此老奴這才斗膽吵醒了老爺午休。」

韓休漫不經心地接了過來,起初還以為是哪個公子派個手下跟自己開個玩笑。但仔細觀察了一下,心里卻是驚了,怎麼可能是他呢!他不是發誓不再回新鄭的嗎!

雖然心里已經是翻山倒海,但韓休還是強自鎮定,言道︰「你去把那個人帶過來,切記,玉佩這件事誰也不能告訴。明白了嗎?」

「老奴明白!」管家恭敬地退去。

管家走後,韓休卻是再無睡意。這塊玉佩是公子幾瑟的隨身玉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千里之遙的新鄭呢!要知道,幾瑟在失去太子之位後就遠離世事,隱居楚國了。這件事實在蹊蹺。

自己當初年輕的時候,不過是一廩吏,因為太過剛正,舉報同僚貪污。結果反被誣陷,要被處于腰斬之刑。是公子幾瑟為自己求情,使得自己平冤昭雪。這種救命之恩,韓休一直銘記于心。

後來幾瑟就作為質子遠赴楚國。恰逢太子嬰武斷專行,居然和牛車較勁,落得一個慘死車下的結局。自己的恩公幾瑟和現在的韓王爭奪太子之位,自己雖有心幫忙,但人言微輕。

後來幾瑟落敗,從此只能客居異國他鄉,有國難回。韓休深深嘆息,恐怕這輩子這份恩情都還不上了。

韓休陷在回憶里,對外面求見之人滿分期待。如果對方真是幾瑟後人的話,自己也可幫襯一二,了了這樁心事。

「老爺,人帶來了。」司寇府管家小心地提醒道。

「好了,這里沒你什麼事情,你先下去吧!」韓休揮了揮手。

「喏!」管家依命退去。

待管家走遠,韓休這才打量起韓安的長相,心里雖是贊嘆其像極了幾瑟,嘴上卻是不咸不淡地說道︰「大中午天的跑來我司寇府,年輕人,你所為何事啊?」

韓安笑了笑,知道對方還不信任自己,也不捅破,回道︰「公子幾瑟之子韓安,見過司寇大人。」

「幾瑟之子?」韓休冷哼一聲,說道︰「你可知道,冒充王族可是死罪?!」

這事由不得韓休不仔細,公子幾瑟遠在楚國,突然有一個年輕人手持幾瑟的玉佩,說是他的兒子。韓休在沒有確定對方身份前,是不會大意的。

要知道,現在韓王還在位呢!幾瑟是韓國的一個禁忌話題。說不準是有政敵知道了自己當年曾被幾瑟救過的往事,想拿幾瑟來做文章陷害自己。

「司寇大人不必懷疑!我就是韓安。當初父親大人救你之時,你曾說過救命之恩他日必當厚報,父親大人笑著回道那他等著。這句話可否有錯?」

韓安記得父親醉酒後,每每哀嘆他自己的不得志,連他當初無心救下的一個小小廩吏,如今都已經貴為司寇,執掌韓國司法大權。文字首發。趁著酒醉,韓安才知道如今的司寇還欠著父親這麼大的一個人情。

「還請公子贖罪,老臣未知恩公之後在前,剛才無禮了。」韓休現在百分百確定對方是幾瑟的兒子了,不然不會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

「無妨,司寇大人。我也知你的苦衷。」韓安淡淡回道。

「不知令尊如今如何了?自新鄭一別,老臣就再無機會和令尊見面。當年之恩,老臣沒齒難忘。」韓休感慨地說道。

一晃之間,快三十年過去了。恩公的兒子如今也長大成人。

「家父一切安好,每日**山水,倒也逍遙快活。」韓安恭敬地回道。

韓安知道,雖然對方欠著自己一方人情,但也不是非要冒險償還不可。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自己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以後好辦事。

「那就好!等老臣過兩年致仕,定當親往楚國,謝過大恩。不知公子此次前來新鄭,是所謂何事啊?」

韓休看韓安的樣子,總覺得對方無事不登三寶殿,希望對方不是痴心妄想想要奪回王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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