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疼痛一直持續了好久,最後白俊揚渾渾噩噩的又昏迷了過去,直到疼痛再次將他喚醒,指甲已經掐進了頭皮,七竅也流出了血跡,白俊揚渾身顫抖著,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青,難以忍受的痛苦,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腦袋都快要裂開。
「一絲清明,一絲清明」他嘴里一直念叨著這句話,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又平靜了下來,現在的白俊揚正處在一種非常微妙的世界里,疼痛已久存在,可他只保留了一絲的神識在體內,他已經暫時放棄了對身體的控制,思維都已經停止了。
過了不知多久,他好像清醒了,又好像還在沉睡,迷迷糊糊的他感覺來到漁村里面,村民還是那樣辛勤的生活著,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當來到家時,他看見白大叔了,此時的白大叔已經滿頭的白發,皺紋也填滿了臉面,正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而床邊站著幾個中年人,仔細觀察才發現原來是大姐,壯哥,二姐,三哥,還有一個男的站在二姐身後,應該是二姐的丈夫吧,此時他們也是淚流滿面,這時房間的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端著藥的女子,進來之後將藥遞給了大姐,然後站在白劍鴻的身邊,大姐用勺子慢慢的給白大叔喂著藥,可是白大叔已經喝不進去了,藥一直順個白大叔的嘴角流到了床上,四周的人哭聲更大了,看到這些,白俊揚大聲的呼喚著,可是別人卻好像听不見他的聲音,他跑過去抱白大叔,卻也抱不住,雙手直接從白大叔的身體穿過,白俊揚很著急,他揮舞著雙手,大聲的喊著,可是別人就是听不見,過了一會白大叔就過世了,周圍的人嚎聲大哭,白俊揚也是抱著腦袋跪在地方哭著。
忽然一片光芒將他吞噬,等光芒過去他才發現來到了大姐家,大姐家面前掛著白色的花,門上貼著白色的對聯,他趕緊跑進去,只見屋里都是穿著白衣的人,正跪在靈堂的前面,他走上去看了看靈堂上的名字,居然寫著張氏白然。看著這幾個字,白俊揚蹬蹬的退了出去,流水順著他的眼角就流了下來,他坐在了一旁的地上,回想著大姐和自己還有二姐還有三弟在一起的時間,想著想著他睡了過去,等他醒來來的時候,他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這里他從來都沒有來過,正當他好奇的時候,旁邊出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面目凶狠,手里還拿著刀,闖進了一戶人家,不一會就傳來了慘叫的聲音,白俊揚趕忙跑進院里,發現四周已經倒下了好幾個人,而那幾個歹徒正圍著一個中年女人還有一個男人,仔細看了下,他認出這兩人正是白嬌和白劍鴻。此時的白劍鴻已經身受重傷,勉強的站在哪里,白俊揚揮出拳頭就向一邊的歹徒打去,當他的拳頭卻穿過了那人的身體後,那人卻還是完好的站在那里,白俊揚又打出了幾拳,卻都和前面一樣,並沒能傷到歹徒,他著急的踩著腳,大聲的喊著,可是沒有一個人听的見,隨後他就看見,白嬌和白劍鴻雙雙的倒在了血泊里面。白俊揚趕緊上前去扶起他們,可是他二人已經沒有了呼吸,白俊揚跪在地上,大聲的哭著,他感覺他瘋了,隨後站起來就跑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很久之後他才被迫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見前面有幾座墳墓擋住了他的去路,上前看去只見墓碑上分別寫著,白正堂,白然,白嬌,白劍鴻。白俊揚下意識的就跪了下去,嚎聲大哭著,過了一會他猛然抬起頭,紅著雙目,揮起拳頭就向前打了過去,只听見 的一聲,隨後一切都消失了,他睜開雙眼發現他還是躺在發光的棺材里,不過他的頭已經不疼了,隨後他就推起了棺材蓋子走了出來。
「我在里面躺了多長時間?」白俊揚看著在一邊閉著眼坐著的靈兒到。此時他聲音嘶啞,雙目通紅,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憔悴的。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靈兒並沒看白俊揚,只是淡淡答應著白俊揚說的話。
「嗯,謝謝,我知道了,我想好好睡一覺,我累了。」
「你睡吧,那邊有床,去吧。」靈兒還是沒有睜眼,也沒有往日的嬉笑,一直是淡淡的說著。
靈兒看著白俊揚躺上床倒頭就睡著了,他現在應該是身心疲憊了,然後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他出來了,情況怎麼樣?」一直在外面守護的紫苑看到靈兒出來,上前問道。
「嗯,是出來了,情緒很低,現在睡著了。」靈兒也是一臉的憂愁,看起來她很擔心白俊揚。
「她這麼小的年齡你們就讓他經歷這些,對他有點太殘忍了,不知道他能挺的過去嗎?」
「想成為強者,想修煉有成,想飛升仙界,這是他必須要經歷的,只是讓他提前面對一次,免得到時候很多的牽絆成為他的心魔,如果他過不了這關的話,那他此生就到這里了。」靈兒說完頭也不轉直接就離開了。
過了許久,紫苑也嘆了一口氣,隨之也離開山谷。
白俊揚這一覺一直睡了一天一夜,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了他和他的親人們在一起的快樂日。到第二天旁晚他才悠悠然的醒了過來,此時他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看上去還是很不對勁,雙眼無神,面色憔悴,一直坐在床上發呆,這一坐他就坐了兩天,然後又倒頭睡了過去,這次他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修煉有成,能飛天遁地,揮手間就能使出莫大的功法,足能移山填海。當天夜里白俊揚突然坐了起來,睜開雙眼,只有猶如實質般的精光從雙眼射出,然後他有閉起眼楮,盤坐在床上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當靈兒看見白俊揚坐在床上時,感覺到一陣興奮和激動,連忙走到白俊揚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