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口,來不及高興的白俊揚,邁起步子就向外走去,一直在水中行走,著實讓他疲憊了起來,等到洞口的時候,水已經到了他的肩膀,因為高度的關系,他不得不低下頭。
走出山洞,首先入眼的是一大片水面,水面的大小和剛才的山洞一樣大,接著是水邊的建築,一處大的庭院,緊挨著水邊所建造,一眼看去,院子大門緊閉,院子里有十幾處房屋,應該是一大戶人家,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此處應該已經深入海底了,再往遠處看去,竟然都是一些高低起伏的小山,連綿不斷的將這里圍了一圈。
看完這些,已經疲憊的白俊揚,不得不得再次提起精神,因為他發現他所在的地方離對面的岸邊只有二十多米遠,而且四處都是水,他必須的游過去,這時白俊揚就開始抱怨,要是自己的修為到了嬰靈期,還用再受這種罪嗎,那時候自己直接就駕起飛行器飛了過去,想到這里,白俊揚笑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就開始游進水中,等游到對岸時,白俊揚已經是筋疲力盡,就連上岸也是半爬著上來的,上岸後直接就躺在了岸邊,連眼楮都沒有睜,好像已經睡了過去。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白俊揚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緊接著他猛然掙大了眼楮,然後用手再用力揉了揉眼楮,再把眼楮睜的大大的,而且嘴巴也隨之張開了,白俊揚就那樣睜大雙眼,張個嘴巴躺在地上,順著白俊揚的眼光向上看去,只見這里整個空間的上方全都是海水,一直延續到了那些小山外,根本看不到盡頭。真實的海水,不時還有魚類從里面游過,光線從水中照射到這里,並不像之前在環境里看到的海水,死氣沉沉的。
過了一會,白俊揚站了起來,轉身看向了那座院落,他感覺之前的那個山洞里的奇門遁甲陣法,一定和這里有關系,因為陣法里的環境就是按照這里的景象設計的,而這里唯一有可能出現人的地方應該就是那座院落了,確定了心中的想法,白俊揚就向著院門走去。
門前有石作立柱,左右各置太極石,石柱上面雕刻著一些奇怪的文字,而石柱的下面是一頭的石雕,白俊揚抬頭看去,大門上方有檔,左右也各有對語,高大的石門上有兩個石雕的椒圖頭,猙獰的椒圖嘴里那鋒利的牙齒咬著一個八角形的門扣,門口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奇怪的文字,白俊揚觀察了一下門扣上的文字,發現這里的文字和石柱上還有牌匾對聯上的文字一樣,他卻是一個也不認識,但是他總感覺這種文字很熟悉,好像在那里見過,仔細想想,卻是又記不起來,隨之就將其拋之腦後,上前輕輕的扣了扣門,咚咚的敲門聲回蕩在附近的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過了一會,白俊揚見無人應答,就上前輕輕的推了下大門,沒想到高大的石門居然一下就被推了開來,白俊揚隨之走了進去,放眼望去,到處是怒放的鮮花和翠綠的樹木;隔幾步就有一個銅鑄的方形燈台,燈台里也不知道用的什麼燃料,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燈火卻很旺盛,茂密蔥蘢的竹子沿著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翠綠的竹葉則在頂端逐漸合圍,形成了一個圓拱形的」屋頂」,而無論你走到園區的任何地方,卻始終都看不清道路前方十步以外的景觀,翠綠高大的樹木把整個園區隱密在其中,曲折處有通路,通路處又是竹林滿眼,竹子腳下是一條很小的水溝,清明透徹的水卻是靜止不動的。而從院子外面看到的十幾處屋舍,也消失在了視線內,根本就不知道它們處在什麼方位。
看著眼前的景象,白俊揚開始在里面轉了起來,過了好一會,白俊揚發現他又轉回到了大門的入口處,皺了皺眉頭,他再次的走了進去,這次白俊揚走的很慢,他仔細的記著他走過的每一條路,最後他還是走到了大門處,這時白俊揚嘴角微微翹起,然後他又向院內走去,如此反復了五六次,白俊揚終于找到了道路中的秘密。
這處看著不大的院子,他的主人卻利用院內的道路以及四周的植物,還有道路兩邊的燈台和水溝,布下了一個五行**陣,接著白俊揚像是在山洞里一樣,邁著奇怪的步子,開始在院子里亂轉,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白俊揚終于走出了茂密的林子,此時白俊揚面前是一座雄偉的大殿,雖然大殿很雄偉,但是剛才在林子里卻是一點也看不到。
整個大殿都是木制而成,正門是用朱紅色的木頭制成,門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九九八十一根銅鑄鉚釘,兩側的木柱上,各自栩栩如生的雕刻著一條蟠龍,大門上方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東海福地四個大字。
看到東海福地幾個字的時候,白俊揚猜想他是不是來到龍宮了,但是周圍的景象也不像是龍宮啊,最少這里沒有水族士兵把守,但是門匾上又寫著東海福地幾個字,白俊揚決定進去看一看,就當他準備敲門的時候,大殿里面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友既然已過五行陣,就不必再敲門了,直接進來吧。」說話的明顯是個男性,當他的聲音停下後,大殿的門咯吱一聲,自己就自動打開了,「小友請進」
听到說話的聲音,白俊揚也沒有感到驚訝,抬起步子就向大殿里面走去,進入大殿最先入眼的便是大殿正前方那的一尊巨大雕像,雕像在將近一人高的石台上面靠椅而坐,目視前方,頭頂處直達大殿頂部,雕像乃是一個身穿龍袍,頭戴金冕的龍首人身男子,看到這里白俊揚就是再傻也知道他是誰了,應該就是這東海的滄寧德王敖廣了,大殿的其他地方除了幾根支撐大殿的柱子之外,卻都是空蕩蕩的,這時白俊揚看到巨大的雕像下面,盤坐著一位白須老人。
或許是因為雕像的巨大,而顯得盤坐在它下面的人非常渺小,白俊揚上前拱手道「老前輩好,在下白俊揚,誤入此處還請前輩見諒。」說完後,白俊揚就看著那老人仔細的打量起來,過了好一會,那老人才睜開了那雙漆黑深邃的雙眼,直盯著白俊揚的雙目,四目相對,猛然間,白俊揚 的就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拱手道「前輩見諒,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
「呵呵,小友見外了,剛才只是老夫對小友的身份感到好奇,才想看一下小友的過去,沒想到差點傷到小友,到是老夫魯莽了。」這時白俊揚才看清了老人模樣。他雖然白發蒼蒼,但是面容卻是紅潤飽滿,一定是修為高超的存在了。
白俊揚有點驚訝的噢了一聲,然後問道「不知前輩高姓大名,又怎得看到在下的過去?」
老頭子嘿嘿的笑了一聲後,然後緩聲說道「我原名叫什麼就連我自己也忘記了,不過以前人們稱我為巫支祁。」白俊揚听到對方說自己叫巫支祁的時候,已經睜大了雙眼了,一臉的不可思議,接著他向後退了兩步,並且臉上已經表露出一些戒備之意。那老頭看著白俊揚的樣子也沒有感到奇怪,接著他繼續說道「至于第二個問題,我想先問一下小友,不知小友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正在發呆的白俊揚,被老頭的話喚醒了過來,連忙回到「我對自己的身世一點都不清楚,父親只是說我是他從海上撿回來的,至于我的親生父母,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不過教我功法的師父好像是知道一些,但是不論我如何去問她,她都不會告訴我半點東西。」听到老頭說道自己身世,白俊揚馬上就對老頭的戒備放下了,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白俊揚說完就看到老頭閉上了雙眼,然後他的手就開始不停的掐算,最里還一直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但是白俊揚卻是一句也沒有听清楚,一直過了好一會,那巫支祁才睜開了雙眼,這次他看著白俊揚,全身竟然有點顫抖,猛地一下他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繞著白俊揚開始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點頭,最後他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然後又坐了回去。
一旁的白俊揚到是被他弄得稀里糊涂的,「老前輩,不知道您看到什麼了或者是算到了什麼?能不能告訴在下,在下也是對自己的身世非常好奇。」
巫支祁好像對白俊揚所說的並不感到奇怪,仍是一臉喜慶的看著白俊揚,接著他沒有回答白俊揚的問題,而是又問了白俊揚一次「小友你師父是否是魔族中人?」
老頭的笑聲慢慢的小了起來,但還是滿臉的笑意,就連看著白俊揚的眼神都像是要冒出火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