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塞完那個胖子之後,林寒風從車後座取出一個ipad,輕車熟路地登陸了自己花旗銀行的賬戶,自從推出電子轉賬後,這種大額度轉賬時就必須輸入本人設定的三道密碼。
分別是基礎密碼、指紋、一筆連繪圖密碼。
按部就班的輸入密碼後,林寒風將母親匯給自己的錢分成兩筆,其中一筆遂是打入了胖子沃特的賬戶中。
匯完款後,林寒風再次掏出手機,gps定位中,代表楚詩詩的那個紅點依舊是在醫院中,于是輸入了楚詩詩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是林寒風麼?」電話那頭傳來楚詩詩憔悴地聲音,顯然這個小丫頭昨晚折騰了一夜並沒有睡好,不過當她看到林寒風的號碼時,亦是非常地驚喜,她心中多麼希望林寒風能找到解決困境的方法。
林寒風淡淡地回道︰「恩,我現在已經可以填補楚氏集團空缺的資金了,並且,我從葉宇軒手上拿回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真的嗎?!天吶,你是怎麼辦到的?」听聞捷報,楚詩詩也不由得從床上驚喜地蹦了起來。
「抓到了一些他們的把柄,那塊地皮的事兒,你父親怎麼說?!」感受到楚詩詩愉悅的心情,林寒風多少也有些許高興。
「我爸爸知道你是在幫他,那塊地皮你想要就拿去吧,要不,現在過來簽合同?」楚詩詩接听電話時開了揚聲器,電話那頭楚南山也是默認地點了點頭。
「現在就不用了,我先過去工地上,給那些工人們一個交待,你讓李伯發個銀行賬號過來,我將錢給你們匯過去,把債務還了吧。」說完,林寒風掛斷了電話,發動引擎,遂是將車子駛出了印象海濱酒店。
楚南山病房內,歡呼雀躍的楚詩詩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父親,難題總算是解決了,楚詩詩心中更多的是對林寒風的感激,昨晚,她還以為那個壞人想要「吃」了自己!
楚南山則是溺愛地刮了刮女兒的鼻尖。
市中心的鉑爾曼大酒店,一間vip套房中,
「喜歡看你緊緊皺眉,叫我膽小鬼……」
手機鈴聲響起,吵醒了摟著一位美女睡得正香的姜彬,昨晚他與林寒風分別後,就搭上了那位開保時捷911的富家千金,這不,兩人在夜店嗨了一會兒就去找酒店釋放荷爾蒙了。
「喂,頭兒,大清早的有事嗎?」姜彬連說話時揉了揉睡意惺忪的雙眼,他拉開一絲窗簾,接受著刺眼陽光的洗禮。
正在駕車的林寒風聞言不由得皺眉道︰「現在能過來那塊地皮上?小兔崽子,你昨晚不會又去打.炮了吧?」
「我馬上過來哦,司徒家那邊你解決了沒?」夾著電話的同時,姜彬快速地穿上了昨晚被胡亂扔在地上的褲子。
「呵,這還能等得了你?葉宇軒都被我趕回去燕京了。」接著林寒風笑罵了一句之後,也是掛斷了電話。
套房中,姜彬快速地穿戴完畢後,他爬上.床想與那位千金道聲別。
「怎麼呢啦?大清早的干嘛吵醒人家……」那位千金听到動靜後,也是睡意朦朧地轉身看向姜彬。
嘔,看到這位千金卸下妝後簡直是不堪入目的模樣,姜彬干嘔了幾聲,逃走似地飛快離開了房間,一秒他都不想待,尼瑪,真是神奇的化妝術啊!
與此同時,
當林寒風驅車駛入那片機場附近曾經被稱為黃金地皮時,一輛藍色的賓利慕尚早已停在了那里。
林寒風拉開車門下車時,土豪胖子金元寶也是下了車,當他見到林寒風時,兩只小眼楮眯成一條線,臉上依舊是那幅皺褶菊花般笑容。
朝著金元寶點了點頭,林寒風目光眺望工人們臨時搭建的藍頂活動板房。
自從楚氏集團開發這片地皮出事了之後,施工隊們也是賴在了這里,沒辦法啊,錢都沒收到,還能趕他們去哪兒?
這些工人們大多數都是三線城市來東海務工的農民工,說起來也是苦命的人兒,純靠體力賺錢,並且還賺不了多少,基本上大頭都被包工頭抽走了。
「現金帶了嗎?」林寒風對著身旁的金元寶說道,林寒風知道,這些被生活所迫的人,只有真正的拿出現金放在他們面前,他們才會妥協,空頭支票什麼的,別人听多了。
金元寶趕緊點頭,從車中取出了一個大行旅包,里面全部是一捆一捆的紅色毛爺爺。
說起這個胖子,林寒風昨晚想接手這片地皮時,就首先想到了他,其一,他也是從事地產行業的,各方面都比自己專業得多,其二,這胖子有心抱自己大腿,從他舍得下血本買下海洋之心時,林寒風就已經看了出來。
于是,林寒風昨晚與他談及需要合伙人時,這個胖子就屁顛屁顛地答應了,估計今兒個是金元寶上三十歲後第一次起床起得這麼早!
嗖,姜彬駕駛的黑色寶馬7系如同黑馬般倏忽而至,當姜彬關上車門後,三人遂是朝著這一排活動板房走了過去。
臨時搭建的活動板房庭院中,有的工人坐在門外的黃土地上啪搭啪嗒地抽著旱煙,有的則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斗地主。
當正在斗地主、光著膀子地一位壯漢子看到林寒風三人走進來後,遂是扔掉了一手的爛牌,抄著一口秦省方言說道︰「還斗個錘子,這不是兩位恩公來了呢嘛。」
他認識林寒風,出事兒那天,林寒風被姜彬編織的風刃網彈走時,就是跌落在他身旁,他到現在都還納悶,那天他到底是怎麼從那偌大的獨臂挖掘機下逃走的。
秦省漢子大嗓門地這麼一說,在庭院內閑著的工人們也是紛紛圍了過來,他們听包工頭說過,救他們的人是一位富家少爺。
林寒風雙手擺了擺控制在嘈雜的氣氛後,目光和善地對著這些工人們說道︰「這次的突發事故確實是由于我方勘測不力,在此我誠摯地向大家道歉。」
說著,林寒風朝著大家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道歉有卅子用?鏟鏟,把我們開過來又閑置在這點,我們的損失誰來賠嘛?你個瓜娃子。」一位急脾氣地川漢子心直口快地吐槽道。
「咩咩,都不勘測就讓我們施工……拿我們當炮灰給是?」與川漢子私下感情頗好的彩雲之南工人附和道。
一听恩公被嘲諷,秦省漢子當下不樂意了,大力地推了川漢子一把︰「看你是鉤子痛……你咋不等人把話說完嘛。」
「你算個球,胳膊肘還往外?」川漢子被推了一個踉蹌後,遂是掠起手腕上的袖子,作勢yu開干。
一時間,庭院內火氣十足。
「大家都先安靜下來,听我說,我知道大家都是離鄉來東海打工,賺錢都不容易,這不,我今天就是給大家帶賠償金來了。」掃了一眼已經擺開架勢的兩人,林寒風說話時朝著金元寶擺了擺手,一旁的金元寶遂是將那個裝滿了錢的行旅袋給林寒風遞了過來。
林寒風打開拉鏈後,看到一捆捆紅果果鈔票的工人們就也是都安靜了下來,林寒風對著那位光著膀子的秦省漢子說道︰「老哥,你叫什麼名字?」
秦省漢子撓了撓頭︰「管我叫老光就成,是混凝土工。」
「你們施工隊大約有500多號人吧,來,這些錢啊,每人3000元,你給大伙兒分了吧,算是我給大家發慰問金了。」林寒風將行旅帶遞給了老光。
「大伙兒都給老子排好隊啊,一個一個的來領錢,記住嘍,這是恩公發的錢!別他.媽再裝白眼狼呢嘛。」老光樂呵樂呵地提著沉甸甸的行旅袋,走到一旁吩咐著眾人。
「咩咩,我就說人心是肉長的給是?」
「剛才是我唐突了,我就一粗人,恩公多海涵。」
兩兄弟同時朝著林寒風抱歉地望了一眼後,遂是屁顛屁顛地跑去排隊分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