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來加圖索躲在這里啊」虛弱的東皇玄影對著加圖索冷嘲暗諷了一句,那他被燒焦的右面臉頰看上去猙獰無比。
早先,在維多利亞黨中加圖索就有一個雅號「兔子軍師」,並不是說他那方面的取向有問題,而是每次一到開戰時,加圖索總會躲在最後方,並且,一旦情況不對加圖索都會機智地率先撤離,而且加圖索的逃跑方法千奇百怪,一一說出來的話,絕對會令人乍舌不已。
東皇玄影從來沒有見過哪一位在地下世界混跡的人會如此膽小,如果地下世界也被福布斯排行榜普及的話,那麼加圖索的逃命手段自居第二,恐怕也沒有誰敢去搶那個第一!
听懂了東皇玄影對自己的嘲諷後,加圖索慢悠悠地說道︰「任何一場戰爭並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就算是我留下來,結局不都是一樣嘛倒是你,作為一個傳承著伊賀流忍術的忍者,居然連‘一擊不中、遠遁十里’這個道理都不懂,呵,仇恨已經蒙蔽了你的雙眼。」
「哼。」冷哼一聲,東皇玄影別過了腦袋,他懶得跟加圖索去爭執什麼。
听聞家主心情不好,月奴隨即是想要背著東皇玄影換一個角落憩息,她剛想離開時,身後遂是傳來了加圖索慵懶的聲音。
「留下來吧,看東皇那模樣,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在這里,我們相互也有個照應。」
隨後,眾人猶如霧霾般相繼隱入那個陰暗的角落,整個地下的排水系統只留下了嘀嗒、嘀嗒的水滴聲以及不時爬過尋找食物的幾只老鼠。
在與之相距數十米的地面上,那些投降後的維多利亞黨成員們被林寒風交給了俄國的警方,畢竟在俄國的地盤上,林寒風還是要給表弟洛維奇一點兒面子。
寒冷的西伯利亞監獄,也夠這些混蛋們在里面受一輩子了
看著俄國增援的警力在洛維奇的指揮下將這些殘余帶走後,林寒風轉身朝著身旁的里維斯問道︰「方才你說,那人的武器時村雨刀,並且身法與豐臣謙訓如出一轍?!」
「嗯,方才戰場太過于混亂,本隊與第八小隊全力反撲時,並沒有太過于留意那人的行蹤想來估計被幾個貼身的忍者救走。」里維斯扶了一下金絲眼鏡邊框,對著林寒風冷靜的說道,同時,他的腦海中有條不紊地思索著東皇玄影可能逃跑的路線。
「別想了,既然是為豐臣謙訓報仇的人,應該不會那麼的簡單,如果他活著日後肯定會找上門來先讓第六小隊的隊員們去搜捕一下,實在抓不到就算了。」
拍了拍里維斯的肩膀,林寒風微笑著說道,這次其實還多虧了第六小隊率先趕到了,否則,沃特的第八小隊估計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隨後,林寒風、艾莉絲、娜娜莉、姜彬、雷克頓、車神強森、鬼馬唐納德、帝博格、里維斯一一來到了沃特的身邊,此時沃特正哽咽著為他手下喪命的小隊隊員們合上白布、親手將他們抬上擔架,幾人相視無言,只是默默地上前幫助著沃特,這也是他們能為戰亡伙伴們做的最後一件事兒。
「哎,福禍旦夕,是人都躲不過,若是真的存在著天堂,我願用我的雙手砌上台階,一步一步地走上天堂,迎接他們回家」
林寒風嘆息著說道,這些誓死追隨著自己的h&b組織成員們,每一位都是他生命中巨大的財富,在組織中、在他們一起走過的崢嶸歲月里,每一位成員們都留下過歡聲笑語,特別是在「戴安娜」戰亡後,h&b組織產生的凝聚力可謂是世間罕見。
作為一個首領,林寒風從未將成員們當作工具,這一點兒他問心無愧。
隨後,在幾人的商議下,決定將這些戰亡的隊員與安德烈大叔全家人埋葬在一起,聖彼得堡皇村附近的墓園。
就眾神都為之嘆息的傍晚,h&b組織的眾人莊嚴、肅穆地站立在新修砌的十幾座墓碑前,就連為趕到的奧斯汀博士,隔著時差的他也從睡夢中起身,在聖母瑪利亞的畫像前叨念著這些逝去成員的名字,為他們祈禱。
西方的墓園與華夏建立在郊區的墓園不同,這些墓園離城區都很近,也許僅僅只需要幾步路、也許僅僅只是他們早晨跑步時,就可以順便來這里探望一下家人。
身穿黑色正裝的成員們手中捧著鮮花站立在林寒風的身後,每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傷感、不舍,每人都在心中默默為逝去的成員們禱告,隨後,金色長發盤在一頂黑紗禮帽中、被黑色挽裙勾勒出窈窕身材的艾莉絲舉止優雅地走向了眾人身側的一架三角鋼琴。
當她撥弄下第一個琴鍵、奏響出第一個音符時,所有成員的心情都被勾起,跟隨著音樂的節奏,昔日與眾位逝去戰友們共度的每一個場面,猶如電影般在眾人腦海中回放。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胖子沃特坐在墓碑前已經是泣不成聲,目光一一掃過每一個墓碑前的遺像,他不停地叨念著︰「奧多爾,這是你最喜歡的威士忌,現在沒人跟你搶了、你自己省著點兒喝,喝完就沒有了;芬格爾,你辦公室那位美麗的女人你不是一直沒追到手嗎?去了那邊挑一個好對象,別讓我擔心;蘇菲亞,我平時總說你長得不好看就算化妝也沒用,但其實我一直是騙你的,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這種懂風趣的女人,你用的香氛,每一款我都記得;皮特,我知道你其實特別喜歡跟老子爭強好勝,我承認這一次,是你贏了,你特麼死了,老子還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記得你」
跟隨著催人淚下的悲切樂曲,林寒風等人胸腔內仿佛被悶了一口氣般,久久舒緩不過,仿佛這首曲子中,逝去的戰友們攜手著與自己一一道別,但每每想要張開懷抱將他們擁入懷中時,只不過是一陣空氣而已。
「獻花」
等到胖子沃特哽咽著叨念完時,林寒風長嘆了一口氣。
成員們紛紛上前去獻花,希望同伴們能夠了無牽掛的安息少頃,當他們退下來時,這十幾座新砌起的墓碑以及安德烈大叔全家的墓碑都已經被一片花海包圍。
當艾莉絲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按下最後一個音符後,這首曲子仿佛有了生命般,在所有人的腦海中久久不息的回響著,所有人的靈魂都已經產生共鳴,無論是生者還是死者,這一刻,大家都站在一起。
林寒風掐動了雙指,讓時間靜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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