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好幾聲後,邵雪緣才慢慢轉過身,本來她還想坑點錢的,可是一看到那個唯唯諾諾的男學生,她有點喪氣的揮了揮手。////
「怎麼是你?算老娘倒霉,趕緊走」
「謝謝謝謝」那男學生千恩萬謝的,從始至終他都沒抬過頭。張瑞皺著眉頭看著身影消失的地方,他真的是膽小害怕麼,應該不是的,因為張瑞看到他嘴角曾經閃過了一抹冷笑,那個笑容冰封刺骨,猶如來自遙遠的北冰洋。
「邵雪緣同學,跟你打听個事如何?」張瑞不動聲色的沖邵雪緣眨了眨眼,果不出所料,邵雪緣還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分給柳依依兩根肉串後,她坐在藤椅上笑嘻嘻的說道,「當然可以啦,不過我的消息很值錢的」
張瑞真想抱著邵雪緣跳湖里去,也讓這個小財迷清醒一下,不過還別說,邵雪緣要是到了社會上,那絕對是個當奸商的料,因為她知道什麼時候該要錢。
撇撇嘴,張瑞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了錢夾子,點了五張老人頭在邵雪緣眼前晃了晃,「怎麼樣,夠了吧?」
「嗯?」邵雪緣好不詫異,沒想到隨口一提,張瑞就掏出五張毛爺爺來,敢情這家伙還是個大款某二代啊,眼珠子一轉,邵雪緣伸手將張瑞的錢夾子奪了過來。張瑞是什麼人物,想對付邵雪緣還不是易如反掌,問題是他沒留意啊,這一不小心錢夾子就到了邵雪緣手上。
翻開錢夾子,邵雪緣迅速的捻了捻那疊毛爺爺,好家伙,四十多張呢,果然是有錢人。既然踫到有錢人了,邵雪緣也不想太客氣,她吧嗒著小嘴從錢夾子里分出了一半毛爺爺,「一共二十三張,還給你剩了二十張,哎,張瑞,你一個大男人咋這個表情的,這些錢是我借你的,下個月一定還你!」
「邵同學,你確定你會還?」張瑞倆眼珠子瞪得溜圓,好像美女借錢,就沒幾個還的。
邵雪緣很生氣,她大義凜然的把柳依依拉了過來,「有我們家依依在,你怕什麼,要是還不了錢,就把依依抵給你,這樣你不會有意見了吧?」
柳依依氣的臉都變了,她掐著邵雪緣的肩膀惡狠狠地罵道,「雪雪,你個臭流氓!」
張瑞也覺得邵雪緣太流氓了,忍不住咧嘴道,「邵同學,你為啥不把自己押上,明明你搶的錢,非要押人家依依!」
聞听張瑞此言,邵雪緣卻瞪圓了一雙美目,她舌忝舌忝小舌頭,猛地挺了下胸脯,「張同學,我跟你,你敢要麼?」
「吧嗒」張瑞一個不小心,就咬到了舌頭,看著威風凜凜的邵雪緣,他真想往湖里跳了,邵雪緣長得算個絕色了,咋為人就這麼極品呢?
柳依依捂著臉都沒法見人了,這就是她的閨蜜,這就是她的女兄弟,說出去都要人命!
邵雪緣直接把錢塞自己**兜里了,張瑞就是再牛叉,也不好意思去模邵雪緣的小屁屁啊。好像看準張瑞的弱點了,邵雪緣顯得有恃無恐的,好在柳依依還算有良心,她坐在邵雪緣身旁,不好意思的笑道,「張瑞,你想問什麼,我來告訴你!」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剛才那個男同學是怎麼回事?怎麼看上去跟丟了魂似的?膽子也太小了吧?」
「他啊?」柳依依長長地松了口氣,還以為張瑞想問什麼呢,五百塊錢就買這個破消息,本來還以為他想那個啥呢。如今網絡如此發達,柳依依啥都知道,北影不少女學生都在外邊接私活的,像什麼陪酒**的,例如這陪酒,標準的五百塊,**就是一千。
「他叫顏小良,今年三月份表演系剛轉來的大一新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顏小良膽子特別小,有時候被人吼一聲就會抹眼淚,才兩個月時間,同學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顏娘娘’。哎,反正吧他比女人還女人,學校里沒人願意跟他說話!」
「就是啊,那個顏娘娘也挺可憐的,每個月得到的生活費大部分都讓戲院的老狗搶去了!哎,剛才我本來還想訛點小錢的,一看是顏娘娘,就下不去手了!」
听著邵雪緣的話,張瑞覺得頭都大了,「這個這個真沒想到你還挺有良心的」
「那是,不是吹牛,我最是善良了哎不對,你是什麼意思,罵人的吧?」
邵雪緣站起身抖著一根肉串威脅著,張瑞眼疾手快,瞬間將那根肉串奪了過來,啃著肉串,還不忘朝邵雪緣笑笑,「邵同學,謝謝你的肉串了!」
「張瑞,沒看出來啊,敢情你還是練過的,咋樣,要不你跟我聯手弄個幫會玩玩,咱們把那個戲院的老狗攆到對面河里去!」
北影大門口外邊就有條小河,這條小河直通水上樂園,兩岸風景優美,每到休息時間,學子們就會沿著河邊散步,當然也少不了一些狗男女會親親我我。張瑞不知道那個所謂的老狗是誰,但是他敢確定,邵雪緣也是這北影的土霸王。
「咳咳,邵雪緣,你說啥呢,你說把誰丟河里去?」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接著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板寸頭走進了亭子。乍一打量,這家伙得有一米九的個子,張瑞站起來也只能到他肩膀。
也是巧了,來人正是邵雪緣口中的老狗苟寶江,苟寶江雖是戲院的,卻也是散打社的一把手,利用職權,他迅速組建了一伙二代社團,專門靠打劫學生生活費為己任。別的學生都怕苟寶江,因為苟寶江有個牛b的老爸,可是邵雪緣不怕,她轉過身嘖嘖稱奇道,「呀哈,說狗,狗就開始咬人了!」
「你邵雪緣,你不就仗著你爸麼,要不是因為你爸,我早就把你」話到一半,苟寶江就遞了個惡狠狠地眼神。
邵雪緣撅著嘴很鄙視的笑道,「滾蛋,別說老娘好麼,要不是你爸撐著,就你干的壞事,早讓人打斷四條狗腿了!」
「你行,你厲害不過邵雪緣,我建議你還是小心點,知道崔遙她們怎麼死的麼?」
張瑞本來在看熱鬧的,可听到苟寶江的話,他就皺了下眉頭。本以為苟寶江會繼續說些什麼的,沒想到他扭頭就走,邵雪緣氣的直蹦高高,「老狗,你有本事說清楚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張瑞顯得有點陰沉沉的,他不確定苟寶江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經過苟寶江這一鬧,話題自然而然的引到了那些死人身上,別看邵雪緣剛才還牛氣哄哄的,一提到死人,她就摟緊了柳依依,弄得柳依依都有點慌了,「張瑞,你說會不會真的有鬼啊?」
「有啊,你看我像不像?我告訴你,其實我已經活了一千年了!」說著,張瑞還揪住倆耳朵,伸出長舌頭,在這昏暗的小亭子里,著實有點恐怖的味道。
柳依依有點生氣的踢了下張瑞的腿,「張瑞,你還嚇雪雪。對了,咱們學校一听到這事都怕,怎麼你還興奮起來了?」被柳依依一說,邵雪緣也來精神了,她歪著腦袋晃著長發哼道,「還真是,我早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兒了!」
邵雪緣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的張瑞都有點發毛了,「邵同學,你什麼意思?」
「哼,說實話,那些同學是不是你殺的?」
「你可真能想,時候不早了,趕緊睡覺去吧,記住,關好窗戶,可別讓鬼鑽進去!」
張瑞擺擺手晃悠悠的出了小亭子,這時邵雪緣在後邊擺手叫道,「張瑞,你住哪個樓啊,有空了姑女乃女乃找你玩去!」
「北影,地下十八層」
張瑞走遠了,邵雪緣嘟著嘴伸了根中指,「切,故作神秘,本姑娘想要知道的事,還能查不到?」
「咦,雪雪你不怕了麼?」
「怕啥,張瑞就是個鬼,還有比他更可怕的鬼麼?嘻嘻,依依,瞧,佩服我吧,這個月的飯錢有了!」抓著手里的一疊毛爺爺,邵雪緣開心的笑了。
柳依依一點脾氣都沒有,拉著神經質的邵雪緣往宿舍樓走去,只是她這心里沒來由的想到了那個張瑞,那家伙還真古里古怪的。
張瑞就住在西北角的21號公寓,臨近公寓大門的時候,張瑞猛的停下了身子,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又出現了。張瑞全身都緊繃了起來,他轉身看向了右手的角落,那里一片黑暗,可是張瑞確定那里一定有什麼人。
「是誰,還不站出來?」
話音未落,一個身影直接跳過了四米高的柵欄,柵欄外邊就是一片寬闊的草坪,那身影猶如一頭野狼朝著遠處的黑暗奔去。
雖然前面一片黑暗,可是張瑞看得清那里的一切,因為他有一種連他自己都解釋不了神秘力量。冷哼一聲,張瑞攀住鐵柵欄翻身而過,兩個身影一前一後,速度都是那麼的快,張瑞不知道前邊有什麼東西等著他,可是他知道不抓到那個黑影,他會一直生活在那種恐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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