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京城有名的富人區,綠洲花園的環境真的很好,坐在屋里,你听不到半點噪音。////張瑞很喜歡安靜,也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吧,每當思考的時候,他都會把自己關在一個緊閉的空間里,寧靜能給他帶來啟迪。秋風席卷北國,枯黃的葉子落了一地,也許冬天馬上就要來了。
坐在沙發上,張瑞捻著手里的彈殼,彈殼微黃,有一種淡淡的火藥味兒,喝一口冰鎮可樂,胸口頓時充滿了一股清涼,強烈的刺激之下,整個人似乎更有精神了。貝爾塔,18斤的重量,像這種重型狙擊槍是不可能從外面運進京城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從當地購買,亦或者襲擊者本身就屬于某個組織。到底是什麼人會對他張某人感興趣呢?還有為什麼要殺洪默全?努力的將所有的事情聯系起來,可這其中總缺少些餃接點。
張瑞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盜竊國寶,那麼國寶又到了誰的手中?太多的謎團需要解開了,可張瑞卻找不到一點頭緒。
洗手間里,周韋彤舒舒服服的泡著泡泡浴,從沒覺得洗澡是如此開心的事情,一條修長的左腿踩在浴池邊緣,縴縴玉指劃過每一寸皮膚,光滑如玉卻又溫熱異常,慢慢的,周韋彤的臉頰爬上了幾絲暈紅。從沒有男人能抵抗她的魅力,而張瑞算是一個,怪異的男人,越是如此,周韋彤越是想看看他能挺到什麼程度。
周韋彤知道自己的優勢是什麼,同樣她也知道自己的缺陷是什麼,一具完美的嬌軀,這一具身體曾經讓她將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曾讓她從一個模特走到明星,可這一刻,她卻感覺不到半點自信。掬一把清水,灑過胸前兩點嫣紅,胸口一片清涼,內心卻是一片哀傷。永遠都要笑,可那些笑容里摻雜著多少的虛假。
僅僅一個禮拜,她卻覺得過得非常真實,可以罵人,可以打架,甚至可以毫無形象吃東西這些年得到了太多,失去的卻更多。
裹著一條毛巾,周韋彤赤著雙足輕輕地走出洗手間,別墅很大,裝飾也很豪華,站在褐色的古波斯地毯上,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公主。張瑞單手托著下巴一動不動的,他的眼里只有那枚彈殼,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沒有關系了。輕哼一聲,周韋彤佯裝咳嗽了兩聲,可結果依舊如常。
骨子里,周韋彤是個喜歡追求刺激的女人,輕蹙眉頭,她的嘴角劃過了幾絲壞笑。屈膝跪在柔軟的沙發上,周韋彤慢慢朝張瑞挪去,吹了吹氣,張瑞依舊沒什麼反應,她咬咬牙,突然把小嘴遞了過去,貼著張瑞的面頰,一條丁香小舌輕輕地舌忝了舌忝,那動作輕柔很緩慢,舌尖帶著淡淡的體溫。
周韋彤覺得沒有男人可以經受得住她如此挑逗的,可張瑞真的是個例外,他就像被針扎了下似的,猛地轉過了頭,握住周韋彤的手腕,慢慢的加了幾分力道。張瑞雙眼眯著,眼楮里射出的卻是幾絲寒芒,「周韋彤,你最好別惹我,把我激怒了,你就是想喊停都停不下來。記住了,下次我想事情的時候,離我遠點。」
「你撒手啊,疼」周韋彤真的好疼,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很不明白,張瑞是神經病麼,開個玩笑而已,發這麼大火。
「知道疼還玩火!」張瑞把周韋彤推一邊,將彈殼收起來,他慢慢地喝著冰涼的可樂。周韋彤模著自己的手腕,眼眶都紅了,那王八蛋用了多大勁,現在她的手腕都發青了。心頭怒火中燒,周韋彤輕哼一聲,抬腳就朝張瑞懷里揣。周韋彤覺得自己動作飛快,可在張瑞眼里,她笨的跟頭豬一樣,這麼慢的動作也想踹到人?伸出左胳膊,一下抱住了周韋彤的小腿。
「哎呀」周韋彤站不穩,扶著沙發坐在了地上,接著兩個人都傻眼了
剛剛洗完澡,周韋彤就裹著一條毛巾,里邊可以說是一絲不掛,如今單腿劈開,坐在地上,的**就是想擋都擋不住了。誘人的**處,卻是草色全無,張瑞都看呆了,真沒想到,周韋彤居然是傳說中的白虎。
周韋彤起初也懵了,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就知道這下全被人看光了,過了許久,她竟然雙眼一閉,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出來,「王八蛋,你還看」
「啊我什麼都沒看到」張瑞趕緊撒手把頭扭旁邊去了,說實話,他真不是有意要看的,可一旦看到了,還控制得了自己麼?
從來沒想過周韋彤會哭,這女人不是一向不把貞操當回事的麼?
「哎,我說你別哭了,要你身子的時候你都不怕,咋看兩眼還哭上了?」
「要你管?」周韋彤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這麼多年,上她床的男人也不少了,按說不應該如此的。可她的心里就是生氣,站起身子,她抱著沙發上的靠枕用力的砸著張瑞。
張瑞的心情也不怎麼好,他現在可還是個逃犯呢,哪有心思跟周韋彤計較這些破事,被打煩了,他轉過頭一下將周韋彤按在了沙發里。他的目光有些清冷,話語也不禁少了幾分感情,「老子求你了,我現在殺人罪名還沒洗月兌了,你能不能少拿這點破事來煩我?你陪過的男人還少麼,我看兩眼,還得對你負責麼?」
張瑞的話直入人心,顯得硬邦邦的,也許無情了些,可他說的都是實話。一時間周韋彤不鬧了,她愣一會兒,露出了一點自嘲的笑容,「你說的沒錯,我真沒資格要求你什麼」推開張瑞,周韋彤有些失神落魄的朝樓上走去,二樓臥室有好幾個,她隨意選了一間,就將頭蒙在了被子里。
沒人了,周韋彤輕輕地抽泣了起來,張瑞那些無情的話語猶在耳邊回蕩,她恨張瑞,為什麼會說出這些話?可他有說錯麼?她周韋彤不就是那樣的人麼?一個明星,光鮮的背後,是一片惡人的骯髒,也許她最終的歸宿,也無非是年齡大了嫁給一個二代罷了。
張瑞真的沒心思理會周韋彤那點破事,他很累,主要是心累,自己的案子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如果他自己都幫不了自己,那別人更沒有辦法了。
夜色降臨,整座城市進入了一種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比起白天,夜生活卻是豐富多彩的。離開別墅,張瑞趁無人注意,順利的跳過了圍牆。隱匿于夜色之中,猶如一頭地獄鑽出的惡狼。
地城夜總會,位于東城最為破敗的龐興莊,別看地段不怎麼好,可是這座夜總會卻是全京城最火爆的,因為這座夜總會是真正的百無禁忌,只要你有錢,就能走進來,沒人會管你是什麼身份,逃犯也好,高官也好,只要不在里邊鬧事,隨你怎麼玩。沒人知道地城夜總會的後台是誰,不過听人說此處乃是京城四少合伙經營的,但是傳說就是傳說,沒人會驗證這句話的真偽。京城猶如古代的朝堂,一些灰色地段是絕對存在的,這些灰色地段上邊都有著人,這種事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警方也不會對地城夜總會動手,除非是上邊的人有意思對夜總會的後台下手,否則沒人願意惹禍上身的。
張瑞戴著那頂棒球帽,看上去跟個前來游玩的浪蕩公子一般。地城夜總會的路口是一座破舊的鐵門,可是別看外邊破敗,里邊是相當的豪華。
來到門前,兩個守門的身手攔住了他,「兄弟,你很面生!」
「面生又如何,難道地城夜總會也開始分人了?」張瑞翹著嘴角,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過了一會兒,他放低聲音道,「我認識黃昌!」
「哦!」兩個守門人一副我們懂的意思,但凡認識黃昌的,那必定是江洋大盜了,看來這小子也是進來逃難的。對于逃難的人,是一律放行的,因為這種人一進去,往往會毫不吝嗇手里的錢。
正如兩個守門人想的一樣,張瑞一點都不吝嗇自己手里的錢。夜總會里人聲鼎沸,大舞台下瘋狂的少男少女扭動著身軀,角落里稀稀拉拉的坐著一些噴雲吐霧的人。墮落的地方,必然是墮落的人,一個個漂亮的女服務生穿著可憐的三點式,台上是勾人的月兌衣舞。狂暴的音樂中,墮落的人們在釋放著自己的青春和年華。
如果時光可以回流,這些年輕人會不會後悔自己的過往呢?不過張瑞相信後悔的人會很少,能來這里的大部分都是有家世的人,他們的一生都被安排好了,哪里會擔心自己的生活呢?
一個女服務生迎上來,她的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先生,幾位,需要什麼嗎?」
「一杯干紅92,當然如果美女願意相陪,可以來兩杯!」張瑞雙眼眯著,食指在女服務生白皙的脖頸下輕輕劃過,紅酒要品,沒有美人,那還是浪蕩公子麼?
來夜總會,無非是**作樂,真正借酒澆愁的又有幾個,人生如戲,在這迷離的燈光下就需要不斷地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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