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劍術最為復雜的「蜻蜓點水」,柳生一男用的是如此之熟練。////轉眼間殺了五個人,他收起刀緩緩朝倒在地上抽搐的徐隊長走去。
「支那人,告訴我,張瑞在不在這里?」
「你你到底到底是什麼人?」徐隊長太疼了,他的牙關不斷打著哆嗦,能說一句連貫的話已經實屬不易了。
柳生一男當然不會說的,因為在他的眼里,螻蟻是沒有資格知道他的名字的,鋒利的刀鋒緩緩落下,再向前一分,也許徐隊長就命喪黃泉了。冷風肆虐著北國,同樣吹拂著這間荒涼的大廳,拖後的黑帶隨風飛舞,柳生一男宛若《刺客信條》中的兜帽男阿泰爾。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螻蟻只能死,你準備好了麼?」劍道至極「猛虎斬」,一刀下去,便可錯開人體骨骼。柳生一男是個嗜血之人,手段越是殘忍,他內心里就越滿足,仁慈對于他來說就是一件糟粕,因為從懂事起,父親就告訴他,劍道乃殺人之術,只要可以殺人,手段便是次要的。
勇猛的揮下刀鋒,寒光中拖著一道模糊的殘影,「叮當」一聲清脆的響音,柳生一男的刀被什麼東西磕了一下,暗器的力道非常大,整個刀身硬生生的偏離了半米之遠。看著黑暗下的樓道,柳生一男沒有輕舉妄動,只是輕輕地問道,「你是誰?」
「你一直在找我,卻不認識我,不覺得這很可笑麼?」張瑞緩緩走出黑暗,此時他目光陰鷙,右手緊緊地攥了起來。听到槍聲的時候,他就往這趕了,可還是來晚了一步,亦或者說他的速度並不慢,只是這個鬼子殺人的手法太快了。六名武警士兵,五死一傷,說不得要安在他張某人頭上了,所以他無論如何要保住徐隊長。
「張瑞?」柳生一男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站直身子右手翻轉,那把刀瞬間回到了刀鞘中。平常人封起刀鋒,那無異于要收手的,可柳生一男絕不是如此,刀鞘握在腰間,他的身形猛地動了,身子前傾,左腳用力,右腳蹬著地面,只是一瞬間,六米的距離就輕輕地越過。拔刀,快如閃電,刀刃橫抹,狠辣至極。
張瑞早就防著柳生一男的,他猛地側身,單手扶地,一個貼地滾才堪堪躲過這一刀。好快的手法,模模自己的脖子,他猶自冷笑道,「不錯,宮本大師的‘拔刀式’,想來日本也沒幾個像你這樣的高手吧?」
「你還識貨!不錯,不錯」嘴上說著,柳生一男已經準備好逃走了,他不是怕張瑞,而是不想糾纏下去,過不了多久警方的人都該來了,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會挑戰警方那麼多槍的。左腳微微旋轉,柳生一男猛地朝邊上的窗口竄去,張瑞也沒料到這一點,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柳生一男從四樓跳了下去,跑過去尋找的時候,早看不到日本人的影子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去追小日本,而是要保住徐隊長的命,將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緊緊地綁在了徐隊長的傷口上,此時徐隊長呼吸微弱,大有昏厥的跡象。
「徐隊長,事情你也看到了,請你告訴林督查,洪默全不是我殺的,隋侯珠也不在我手上」
「張瑞我信我信你你隨我回去,我給你作證,一定可以幫到你的!」
「不,我現在還不能回去!」張瑞肯定不會回的,這個時候回去了,無非是減少點嫌疑而已,還是找不到證據是別人做的。只要沒有證據證明他的清白,這個嫌疑犯的身份就洗月兌不了。對于法院來說,人證物證缺一不可,而相比之下,物證更為重要。
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張瑞也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只要警方的人一來,徐隊長就有救了,他拍拍半昏迷的徐隊長,苦笑著說道,「徐隊,你再挺挺,我得走了!」站起身,張瑞貓著腰沿著柳生一男逃跑的方向奔去,不過臨走的時候,他還抱走了那只慵懶的黑貓。
張瑞走後僅僅五分鐘,林可和崔柯釗就領人趕到了爛尾樓,看著滿大廳的尸體,聞著那股濃濃的血腥味,就連崔柯釗這樣的人都忍不住大吃了一驚。有太多的話想問徐遠超,可是他現在的情況,哪能回答什麼問題。被綁在擔架上,徐遠超被抬了出去,臨下樓的時候,他伸出那只顫抖的左手,留下了一句微弱的話,「林督查凶手不是張瑞,是他救了救了我,殺我們的是個日本人」
徐遠超說的話並不多,卻是非常的重要,林可輕輕地點了點頭,拍拍徐遠超的手,小聲安慰道,「徐隊放心,我心中有數!」
五具尸體,相隔的並不遠,他們傷口不一,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一刀斃命,好狠辣的殺人手法,能在短時間內擊殺五名訓練有素的武警士兵,這需要什麼樣的身手?還有,張瑞又跑到哪里去了?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張瑞是清白的可能性非常大,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足以支撐這個判斷的證據,林可想了想,將老梁喊了過來,「老梁,你去遞個話,把撒出去的人都撤回來,不過要加大通緝令的播報力度!」
林可如此做,看上去是查的嚴,事實上已經放過張瑞了。只要警方的人不去抓捕,那通緝令發的範圍再廣也是扯犢子,雖然如此,張瑞還得小心點為妙,讓人認出來,警方可不能什麼都不做的,而且上邊給的壓力也不小。
懷中抱著黑貓,張瑞走得非常急,見到周韋彤,他也沒解釋什麼,拉著她匆匆忙忙的進了荒涼的小道。周韋彤不知道該去哪里,張瑞卻給了她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那就是重回綠洲花園。警方剛搜了綠洲花園,絕對想不到他這麼快就回到那里的,而且張瑞覺得林可一定會放松排查的。
把黑貓丟到大街上之後,張瑞陰笑著拍了拍手,不是要追蹤麼,那就讓這條黑貓領著那個日本鬼子好好逛逛吧。
那個奢靡的別墅里,神谷介藏摟著一個女人上下其手,他的眼里滿是yin光,似乎要穿透那件薄薄的衣料。一身正裝的柳生一男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他低下頭,有些面無表情的說道,「神谷君,任務失敗了,並沒有收回軟體芯片!」
「嗯?柳生君,你也會失手?到底是怎麼回事?」神谷介藏眉頭一皺,那個妖艷的女人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整整身上可憐的透明紗裙,女人輕輕端起了茶幾上的酒杯,邁著誘人的步伐,緩緩靠近了柳生一男,「柳生君,踫上對手了?」
「惠子小姐,對不起,一男有負神谷君所托!」
玉越清惠本來笑著的,可眉頭一挑,瞬間掛上了幾絲陰冷,「閉嘴,我問你為什麼會失敗」玉越清惠很美,一米七二的個子,清純美麗的臉蛋,堅挺的雙峰,柔柔的腰肢更是不堪一握。可柳生一男不敢小瞧她,因為這個女人是個徹頭徹尾的蛇蠍美人,就連神谷介藏都要听她的。
「是張瑞,我本來可以順利殺死樓里的警員的,可張瑞突然出現,他好像一直都沒離開過爛尾樓」
「沒有離開過?那就是說他並沒有發現軟體芯片了?」玉越清惠小小的啄了一口杯中紅酒,她思索了一下,抬腿輕輕地點了點柔軟的毯子,「神谷君,我需要你盡快找到隋侯珠蘊藏的秘密,至于張瑞,他早晚會查到我們的,既然警方那麼沒用,就只能我們自己動手了!」
玉越清惠的話還未落下,原本坐在沙發上目露yin光的神谷介藏猛地站了起來,「嗨,惠子小姐放心,絕不會讓張瑞查到我們的!」
「知道就好!神谷君,你可是我爸爸最為信賴的幫手,我可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情丟了性命,而且,神谷君功夫相當不錯」舌忝舌忝艷麗的紅唇,玉越清惠慢慢的走上了二樓。
美人走了,神谷介藏和柳生一男卻已經滿頭冷汗,他們知道,如果張瑞不死,他們就得死。
沒有人會懷疑玉越清惠的話,男人在她眼里就是玩物罷了,膩了,也就放到一邊。十三歲的時候,玉越清惠親手剮了一名冒犯她的男人,那個男人分成上千片肉喂了鯊魚,骨頭喂了狗,真可謂是尸骨無存了。從那以後,玉越清惠又殺了許多人,漸漸地在東京得了一個「黑玫瑰」的外號,雖然如此,可沒人能擋住玉越清惠的誘惑,因為這個女人實在生的太美了。
「柳生君,找到張瑞,然後殺了他,他不死,我們就得死!」
「嗨,神谷君放心,我明白!」
玫瑰,世上最為艷麗的花朵,同時也是最毒的。黑色的玫瑰花,應該屬于地獄,不應該存于世間的,可玉越清惠這朵黑玫瑰偏偏開的無比艷麗。望著窗外的晨光,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張瑞,有趣的男人,居然可以活這麼久。
一場刺殺隨之而來,張瑞卻是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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