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雷與往常一樣,繼續他的狩獵工作。
太陽還沒有正頂,他已經完成了今天的狩獵任務——挑著兩只豬玀獸,出了低級魔獸出沒的地段,向野麻鎮而去。昨天,他的粗劣的皮甲被佣兵劃破,沒辦法修補,老禿頭扔給了他一套舊鎧甲,雖然沒有殘破的地方,但灰不溜秋的,上面沾滿了陳舊的血污。
「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垃圾堆撿來的。」
怒雷拿著鎧甲的時候月復誹,不過聊勝于無。穿上後,他用鐵錘敲了敲,還挺結實的。此時,這套舊鎧上,又沾上了豬玀獸的新血。
「也不知道老鬼去哪里了……什麼事在這時候離開呢?」
老禿頭不在,他無事就念叨。
剛走出魔獸出沒的範圍,就听見了爭吵的聲音。不遠處,兩隊人對峙,其中一隊人正是羅威家的五個小子,而另一方的人,他也認識,是格南縣岳山家的小子們。
岳山家與羅威家同屬格南縣的小領主,是相鄰的兩個家族,從祖輩起,兩族人就因為一些土地上的利益爭斗,成了仇人。他們心照不宣,仇恨記在心中,老一輩見面打哈哈,暗中使絆子,背後捅刀子;小一輩的沒有忌諱,仇恨寫在臉上,見面時常常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過也把仇恨控制到恰當的程度,一般不會死人。
「哈哈,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這里過,留下買路錢。羅威家的小子們,你們要去哪里?」
岳山家的一個壯小子滿臉囂張。怒雷以前在羅威家時,跟著羅威家的人與岳山家的人見過面,認識這些小子。這個黑壯小子叫富羅.岳山,是岳山家最喜歡闖禍的家伙。
怒雷掃了一眼,岳山家的小子們是六人,實力明顯比羅威家的強。
「富羅小子,給我滾開!」
羅威家的人有些畏懼,但仇家相見,哪有示弱的?龍田雖然實力最弱,卻最喜歡出頭。他叉指指著富羅,大聲呼喝。
另外四人也怒目相向。
「要過去也行啊,從我胯下鑽進去吧!」
富羅小子囂張地笑著,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胯下。
「放你媽、的狗屁,敢到我們羅威家的地盤來耍橫,你們還差了點兒!」
龍田不示弱。這里是大青山脈,魔獸出沒之地,是無主之地。但是,這里離岳山家有四十多里,離羅威家近,所以龍田說是羅威家的地盤。
「哈哈……你媽的好大口氣,大青山脈也是你們家的地盤了!」富羅小子笑得前仰後俯,然後看向他們中最高大的小子,「四哥,這幾個小子要怎麼收拾?」
岳山家的小子都很黑,也很壯。怒雷隱身在一旁看著,他認識岳山家的最壯的小子,叫富巴.岳山,早就達到六級了,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已經突破六級,達到七級了。
富巴的頭發理得很短,頭皮上散發著油光。他的一雙豹眼賊亮賊亮,左眉毛上有一條傷巴,把左眉毛的左半截撕去了,看起來更凶惡了。
「別跟他們廢話,你們五個上,把他們打成豬頭再說!」
「上啊!」
富羅第一個沖了上去,對象正是龍田。但是,他們都把手里的武器放下了,羅威家的人也一樣赤手空拳。
羅威家實力差得多,但也凶狠地沖了過來,撕殺成一團。但這種戰況沒有堅持多久,很快就結束了,羅威家人倒了一地,全部成了豬頭,鼻青臉腫。
最慘的是龍田,雙眼烏青,鼻血直流。
他們都沒有用兵器,傷情看起來慘不忍睹,但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岳山家的小子們知道,一旦弄殘疾一兩個,羅威家的大人們就要出面了。他們岳山家的整體實力比起羅威家來,還要差了一點兒。
岳山家的小子們同樣鼻青臉腫,但他們氣勢卻高,一個個哈哈大笑,囂張地極力諷刺羅威家的小子們。
「啪啪啪……。」
突然響起拍巴掌的聲音。
才分開的小子們抬頭望去,看見怒雷坐在一塊岩石上,笑眯眯的望著他們。
「好jing采。」怒雷笑了起來,「龍田,你個豬頭好大好胖,砍下來能煮一大鍋了。」
「怒雷,你個雜種看熱鬧呢?」
龍田大怒,望著怒雷氣哼哼的。
「我就是喜歡看熱鬧,看你個雜種被打成豬頭,哈哈……」
「喂,怒雷小子,听說你是羅威家的野種?」
富羅挑釁地望著怒雷。
怒雷的目光猛然sh 向富羅。他的目光竟然讓富羅倒退了一步。他沒有與富羅打嘴巴官司,而是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大鐵錘與鐵盾。
他的鎧甲與鐵錘及鐵盾上,有一層污血,濃重的血腥味頓時讓在場的人有些吃驚。這些天,他只殺了四只最低級的魔獸——豬玀獸,但殺的普通野獸卻有幾十頭,因此,他的身上有了一種淡淡的殺氣。
濃濃的血腥氣與淡淡淡的殺氣混和在一起,就有了一種淡淡的壓迫力量。
「該我上了,岳山的家的雜種們,拿起你們的武罵,我不想與你們玩過家家游戲!」
「你個野種找死,敢挑戰我們……」富羅雖然被怒雷身上的濃重血腥氣與淡淡殺氣鎮住,但也不是吃素長大的,骨子里有些武者的狂氣,但話音沒有落,怒雷已經沖到他的身邊,他看著那巨大的鐵錘壓到了他的額頭上,立即面無人s ,嚇得一聲尖叫,「啊……」
「找死!」
富巴大怒。這幾些小家族武者都喜歡用劍,富巴也是盾劍戰士,他見怒雷沖向富羅,立即持劍沖向怒雷。
怒雷並沒有將錘砸下去,因為富羅手里沒有拿著武器。他不會用鐵錘對一個沒有武器的小家伙下手。
但是,他看到富巴持劍與盾沖了過來,臉上現出一絲獰笑。富巴確實已經突破六級達到七級,力量也不錯,手里的劍是重劍,盾是堅木盾,但用來固定木盾的鐵條很厚很寬,也是有些重量的。
重劍劈頭蓋腦直劈下來。旁邊的人吸了口冷氣,特別是羅威家的小子們,目光中有些驚惶,富巴劍上的力量,他們是絕對接不下來的。岳山家的小子們眼楮也直了,臉s 有些發白,這一劍是要立劈了怒雷的架勢啊!
家里老人們一直教導他們,與羅威家的人可以打架,但一定不要出人命。富巴這全力一擊,難道他忘了這一條?
可是,結果確讓他們瞠目結舌。怒雷的黑鐵盾猛地撞向重劍,發出震耳的金鐵交鳴聲,富巴的重劍被蕩得月兌手而出,飛向林中。富巴虎口被震裂,鮮血流出。
「這……」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有人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特別是羅威家的人,根本接受不了事實。一個月前,龍田還能與怒雷相斗,雖然會落敗,但也能戰幾回合,但看現在這架式,只怕這一下就能將他弄死。
怒雷得理不饒人,手里的黑鐵錘猛地向富巴砸去。可憐的富巴,還沒有從剛才那一擊回過神來,這一錘已經砸向他的黑頭,這一錘砸實了,他的頭就成肉渣了。他想也沒有想,就奮力用手上的盾牌迎向大鐵錘。
「轟——」
錘與盾牌接實,發出悶響。盾上的木質部分碎散開來,四分五裂,而富巴的身體飛了起來,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
「砰——」的一聲,他落在草從中,黑臉蒼白如紙。臂骨明顯裂了,再也拿不住盾牌。旁邊的人全都嚇傻了。
「尼瑪……一夜功夫,力量又大了不少!」
怒雷看著自己的鐵錘,開心地笑了。岳山家別的小子,哪里還敢再戰,一個個遠遠散開,眼神中的怒雷就像一只高險魔獸一樣讓人膽戰心驚。
遠處,有兩個中年人,臉s 鐵青。他們正是岳山家強者,其中一人正是富巴的父親哈蓋。他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打得噴血,想沖過去將怒雷劈了,但旁邊的中年人拉住了他。
「老四,冷靜。」
「這個小雜種該死!」
哈蓋低哼著。
「就算要弄死他,也得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做了他。你忘了家主的話了麼,這小子不是普通家族的人,不要給我們家族惹下禍患。」
與哈蓋在一起的是哈蓋的三哥勃利.岳山。
「那你說怎麼辦?」
「晚上,我們直接沖進他住的地方做了他,再一把火把那個地方燒了,神不知鬼不覺。」
中年人臉上盡是冷酷之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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