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一回頭,心說沒毛病啊,便問自己的女兒,「兒啊,這兩首詩爹爹沒有看出什麼不妥啊?」
小姐點點頭,「此兩首詩是沒什麼,但若是放在一起,可不是什麼好詩。」
周老爺一愣,「為何?」
小姐言道,「此兩首詩的第一個字,一個是白,一個是事,豈不是白事?」
周老爺一看,可不是嘛,一首詩的第一個字是白,另外一首詩的第一個字是事,加在一起可不就成了白事嘛,周老爺一看,馬上把兩幅字給摘了,心里就想,這是不是那倆人故意的,還是踫巧了?
正琢磨著呢,自己女兒錦薇一下子暈倒在地,周老爺一看自己女兒躺在地上,趕忙過去扶了起來,「兒啊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小姐沒醒,整個人就暈過去了,老爺連忙叫下人把小姐攙扶到屋子里,在床上躺好,周老爺當時一看,這自己女兒的臉上煞白,一點血s 都沒有,就覺得這人馬上就快死了,趕忙叫下人去叫大夫。
一會家丁把大夫找來了,大夫一看小姐的病情,又模了模脈,搖了搖頭。
周老爺一看大夫搖頭,臉都嚇白了,「大夫,這……」
大夫言道,「小姐的脈象紊亂,時有時無,而且很微弱,我先開兩服藥,您先給小姐試試,要是三天還沒有效果,那周員外就趕快給小姐準備後事吧。」
周員外一听這話,「咕 」一下,也暈過去了。
家丁一看老爺暈了,趕緊給老爺扶到床上,大夫給開了服安神的藥,家丁伺候周老爺喝了,過了會兒,周老爺醒過來了,一醒過來,就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地念道著︰「兒啊兒啊,我的薇兒。」
正在此時,外面跑過來一個家丁,一抱拳言道︰「老爺,外面有位和尚求見。」
周員外擺了擺手,「你看我這樣,還接什麼客,回了吧。」
家丁又說道,「老爺,那和尚說能治小姐之病。」
周老爺眼楮一亮,「快請聖僧!」
家丁一抱拳,「是!」
不一會兒功夫,家丁帶著個和尚進了老爺臥房,周老爺一看這和尚,相貌俊秀,五官端正,點了點頭,「聖僧,你可治得小女之病?」
和尚點了點頭,「治得治得,但待貧僧先治員外之病。」
周老爺一擺手,「我沒事,先救小女。」
和尚哈哈一笑,搖了搖頭,「員外莫慌,有貧僧在此,小姐定然無憂,員外請躺好。」
周老爺慢慢躺子,看著和尚,只見和尚雙手合十,在屋里四處溜達,左瞧瞧,右看看,好像在找東西,也不知道找什麼,周老爺問道︰「聖僧在尋找何物?」
和尚沒搭理他,不一會兒,從周老爺的床底下,把東西拿出來了,是什麼呢?原來是一只壁虎。
和尚拿起壁虎,用自己帶來的一塊白布給包好,揣在懷里。雙手合十來到周老爺面前,「周老爺起來吧,隨貧僧去找小姐治病。」
周老爺猛的一起,突然覺得沒事了,喘氣也舒服了,而且眼楮看東西特別的豁亮,站起身來,帶著和尚來到小姐臥房門口,周老爺推開門,一伸手,「聖僧請。」
和尚沒進去,在門口看,也不知道看什麼,看了一會兒,對周老爺言道︰「我們進去吧。」
周老爺領著和尚往里走,快到小姐床邊了,和尚站住了,沒看小姐,往小姐的梳妝台上看,周老爺納悶,這是看什麼呢?剛要說話,和尚擺了擺手,「別說話。」
和尚慢慢走到梳妝台前,看見桌子上擺著一個冰種的手鐲,拿起手鐲,看了看,問道,「員外,這手鐲是何處而來?」
周老爺就把事情說了一遍,是怎麼怎麼回事,最後是一個叫陸貴文的公子上門提親送來的。
和尚點點頭,把手鐲也揣在懷里,和尚言道,「周員外,你去弄點涼水來,給小姐喝了,喝完準好。」
周老爺連忙去用杯子弄了杯涼水,給女兒一喝,結果女兒剛喝完,眼楮睜開了,一看自己的父親,「唔哇~」吐了,吐在地上,都是黑水。
吐完之後,錦薇從床上爬起來,下了地,臉上的臉s 也好了,跟沒事了一樣,周老爺連忙抱拳作揖,「哎呀,您真是聖僧活佛啊。」
和尚擺了擺手,言道,「員外,剛剛貧僧在你房中捉住了一只壁虎jing,在小姐房中的這個手鐲乃是邪祟之物,但是你府中還有一只妖jing。」
周老爺一听嚇一跳,心說這都是妖jing?真嚇了一跳,看這和尚一定也不是凡人,于是問道,「不知聖僧何許人也?」
和尚雙手合十,「貧僧靈機子。」
周老爺一想,靈機子,有所耳聞,以前就听人提起過,說是有這麼個和尚,法力無邊,降魔除妖,急忙上前施禮,「啊,早就听聞聖僧您的大名,乃是活佛羅漢,不料今ri有緣相見,真是失敬失敬。」
靈機子擺了擺手,「周員外何必客氣?此乃貧僧應該做的,不必多禮,現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另外的一只妖jing。」
周老爺言道,「對對對,您看,剛說完我就把這事給忘了,不知另外的一只妖jing藏在哪里?」
靈機子點點頭,「我且問你,你是否從他人那里得到了字畫?」
周老爺點點頭,「有這麼回事,就今天上午,剛有人給我寫完。」
靈機子言道,「拿來我看。」
周老爺趕忙讓下人家丁去拿,不多時便拿了過來,靈機子打開兩幅字,點點頭,卷起來,對周老爺言道,「這兩幅字和手鐲貧僧都要帶走,還望員外勿怪。」
周老爺一听,拿就拿吧,人家是活佛聖僧,人家拿走自有人家拿走的道理,點點頭,「聖僧盡管拿走。」
靈機子帶著兩幅字和手鐲,離開了周府,趕奔郊外的亂墳崗。
到了亂墳崗,天還沒黑呢,接著往墳地里走,走來走去,看見有一座墳,上有碑文,寫到活佛靈機子之墓,靈機子掐訣念咒,墳「 啦」一下開了,靈機子把一幅字順手一扔,扔進了墳里,墳又自己關上了,又往前走,沒幾步,又一座墳,也有碑文,乃是靈芝羅漢之墓,掐訣念咒,墳也開了,靈機子又把另外一幅字扔到墳地里,把墳關上,自己找了棵大樹,往樹下一趟,就睡著了。
話分兩頭,衙門里面,這一天,縣老爺正在審案,忽然發現緊急公文忘了送到府衙了,一定要在ri落之前送到,現在都下午四五點鐘了,轉念一想,興許送不到了,要是送不到的話,自己弄不好這烏紗帽可就丟了,他可沒叫人來,自己用筆刷刷點點,寫了幾個字,寫的什麼呢?發出公文的ri期,他可寫的是昨天。然後再叫班頭過來,「岑易啊,你看我這一糊涂就把緊急公文給忘了,你定要在ri落之前送到府衙,現在就去,千萬別誤了此事。」
班頭抱拳拱手,「是,老爺,您放心吧。」把公文接在手里,用布包包好了背在身後,出了衙門選了一匹快馬,出了衙門有一個十字路口,往北可就去了,跑了沒多遠,有一座亭子,邊上有樹,府衙的路岑班頭都跑過多少次了,每次到這里都要過一條河,馬可過不去,就栓在這邊的樹上,有一座小木橋,人從上面通過,之後再走不遠,也就兩三里路就能進城了,進城之後沒多遠就到府衙,把差交了就行了,可是今天把馬栓好了一看,木橋沒了,班頭心說,壞了,木橋怎麼沒了?說也有別的地方能過去,但是要走好幾十里地,天黑之前怎麼也送不到,班頭這回可真著急了,有心游到對面,可是這公文可不能沾水,跳過去肯定是不可能,自己雖說是個練家子,但是這河還挺寬,沒辦法,岑班頭一轉身,回到馬跟前,把繩子解開,翻身上馬,繞路吧。
一路無書,都快半夜了,岑班頭才到了府衙,把公文呈給大老爺,大老爺打開一看,一拍桌子,「大膽班頭,竟敢延誤緊急公文一ri之久?來人,將此人拖出去斬了!」
岑班頭沒說話,知道自己來晚了,但是一听,不對,怎麼會是一ri之久?放在自己手里的時間頂多不過半天,于是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大老爺一听,噢,有冤,「你且說來!」
岑班頭剛要說話,有衙役上來,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老爺,您父親過世了。」
大老爺一听,父親過世了,眼淚馬上下來了,「來人,備馬,我要馬上回家!」
衙役言道,「是,老爺,」一指岑易,「那此人呢?」
大老爺一擺手,「斬了吧。」說完就出去了。
就這麼著,岑班頭身首異處,女鬼算是報了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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