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這邊的事不提,單說陸貴文,陸貴文打馬出了城,一路向北,走了按現在鐘點說有三個小時,也有點累了,一看眼前有一個小村莊,不大,也就幾十戶人家,陸貴文騎著馬往村子里走,走進村子,看見了一個小茶館,也不大,有個四五張桌子,陸貴文下了馬,把馬栓在小茶館門口的樹上,進得店來,「掌櫃的,來壺茶。」
掌櫃的喊了一聲,「得 ,您稍等,馬上就好。」
一會兒功夫就準備得了,掌櫃的把茶壺端過來,放在桌子上,「客官,您第一次來吧?」
陸貴文點點頭,「嗯,是第一次。」
掌櫃的哈哈一笑,「那您一定得嘗嘗我這的茶。」
陸貴文一愣,「哦?難道說您這的茶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掌櫃的,不瞞您說,小生我也喝慣了這各種名茶,您可休要哄我哦。」
掌櫃的抱拳作揖,「豈敢豈敢,還是等客官您嘗過本店的茶之後,您再做定論。」
陸貴文點點頭,伸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剛往茶杯里一倒,就覺得清香撲鼻,陸貴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剛一入口還沒什麼特別,但是當陸貴文正要往下咽的時候,突然覺得神清目明,清香四溢,比自己喝過的所有的茶水都好喝。
陸貴文一驚,「不料世上還有如此清香的茶,掌櫃的,這茶叫什麼名字?」
掌櫃的哈哈一笑,「此茶名叫苦水茶。」
陸貴文一愣,心說這麼好喝的茶,怎麼叫苦水茶呢?再說了自己一點也沒喝出苦來呀,于是迷惑不解,便問道,「掌櫃的,此茶為何叫做苦水茶?」
掌櫃的點點頭,「因為此茶乃是農間所產,百姓苦,而這水,也自山上流,百姓依舊苦,所以叫做苦水茶,但此茶清香四溢,乃是百姓淳樸,因此得名苦水茶,但卻十分好喝。」
陸貴文點點頭,「所言極是,掌櫃的不知這茶做出怎麼來的?」
掌櫃的擺擺手,「客官,此茶沒有什麼門道,乃是因為茶農用心種出的茶葉,自然好喝。」
陸貴文一听,哎呀,這是高人啊,自己萬萬沒想到,高手在民間啊,站起身來,抱拳拱手,規規矩矩的給掌櫃的作了個揖,「掌櫃真乃高人,小生萬萬不及也。」
掌櫃的擺擺手,「哎,鄉下一老農而已,客官您請。」
陸貴文又喝了幾杯,一看天也不早了,今天就在這村里住下吧,明天繼續趕路,這樣打算著,就問掌櫃的,「掌櫃的,今天有點晚了,小生想在這村子里住宿一宿,不知哪里合適?」
掌櫃的哈哈一笑,「我們這里的窮鄉僻壤,恐怕沒什麼好的地方,公子能湊合住的,我想也就是桂枝樓了,您出了我這小店,一直沿著大道走,走過一條街就到了。」
陸貴文點點頭,「多謝掌櫃的。」陸貴文從小茶館出來,牽著馬沿著大道往前走,走過了一條街,果然看到有一家客棧,上面有牌子寫著︰桂枝樓。
陸貴文看看了,把馬栓在門口的樹上,進得店來。
剛一進來,就瞧見迎面走過來一個女子,女子身著樸素,但是卻難掩其驕人的面貌,真如天上嫦娥下凡一般,陸貴文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說,萬沒想到,田野農間竟也有如此佳人。女子上前問道,「客官可是住店?」其聲如同天籟,又似琴曲,陸貴文點點頭,「嗯,小生住店。」
女子從門口往外看了一眼,「客官,這匹馬是您的嗎?」
陸貴文點點頭,「是小生的。」
女子邁過門檻,走進前來,上下打量陸貴文的馬,然後點點頭,「客官所騎的此馬確是好馬,客官可放心住下,小女子定會照料好此馬的。」
陸貴文言道,「想不到小姐竟也懂得馬。」
女子微微一笑,「公子見笑了。」
陸貴文點點頭,「不知小姐姓名?」
女子飄飄下拜,「小女子韓冰玉,拜見公子。」
陸貴文手搖紙扇,「小姐果然如冰似玉,讓人心生憐愛啊。」
女子噗嗤一樂,「公子言過了,來,天s 將晚,請公子進房間休息吧。」
陸貴文點點頭,「嗯。」
女子為陸貴文安排了最好的客房,然後出門抬頭看了看,天s 不早了,女子把門板上好了,之後回屋睡覺。
陸貴文晚上可睡不著了,一宿就琢磨這位老板娘,心說太漂亮了,怎麼這麼漂亮?他可就忘了自己去周府提過親了,光想這位了,心說這要是能和這位老板娘結了連理,自己一輩子也值了,翻來覆去,躺著睡不著覺。按現在鐘點來說,晚上兩點半,快三點了,陸貴文坐起來了,一琢磨,不行,我得把這事跟人老板娘說說,她要是願意的話,就娶了她,以後一起過ri子了,要是不願意,也不能勉強,自己就起行去安喜鎮,嗯,但是一看外面,天還黑著,哎,等會吧,等來等去,心說這天怎麼還不亮?不行,等不了了,但是大半夜我要是直接去的話,估計人家會以為我是壞人了,所以想找個理由,什麼理由呢?對了,就說自己餓了,找點吃的,嗯,就這麼辦。
穿好了衣裳,端著蠟燭,就從房間里出來了,出來以後,來到一樓擺著的幾張桌子這,找了張離櫃台近的桌子,坐好了以後,就喊了一聲,「老板娘?」
人家開店的睡覺都輕,這一聲就把老板娘吵醒了,「稍等一下,馬上便來。」老板娘穿好衣裳,也端著蠟燭就出來了,「喲,是您吶,公子有事嗎?」
陸貴文一看,此時沒有陽光了,大半夜里,倆人端著蠟燭,借著燭光,再一瞧老板娘,美若天仙,心說太漂亮了,自己這一輩子就沒見過哪個女人這麼漂亮,點了點頭,「那個,小生半夜覺得月復中有些饑餓,驚擾了小姐,還望恕罪。」
老板娘一擺手,「無妨無妨,我開門做生意,就講究個以和為貴,什麼恕罪不恕罪的,餓了是吧?待我去給公子做點吃的。」老板娘一撩門簾,去了廚房了。
陸貴文一想,這樣自己也沒機會啊,怎麼說呢?就在這琢磨,左想右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自己也是個讀書人,臉皮薄,不好意思直說,但是又不能不說,就想怎麼說,到最後也沒想出來,人家老板娘一撩門簾從廚房里出來,手里端著個托盤,上面擺著一碗面。
「這大晚上的,給您下了點面,您就將就將就。」老板娘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看了陸貴文一眼,「公子可曾婚配?」
陸貴文就琢磨,她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問我結婚沒有,這倒是個機會,于是搖了搖頭,「沒,你呢?」
老板娘噗嗤一樂,「我要是嫁人了就不會這麼辛苦經營這家店了。」
陸貴文點點頭,「看小姐一人還真是辛苦。」心說太好了,她沒結婚,我也沒成親,這不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了嘛?
老板娘點點頭,「誰說不是呢,哎,誰讓咱命苦。」
陸貴文一听,「小姐為何沒有成親呢?」
老板娘坐在陸貴文對面的凳子上,「哎,村里倒是有幾個大叔大媽給說過幾個,可是總覺得村里人沒什麼大出息,我呀,前幾年爹娘過世的時候,連副棺材都買不起,還是村里人幫著埋的,用涼席一裹就下了葬,覺得我這要是嫁個村里的,這輩子也就白活了,本想去外面自己闖闖,可是我一女子又不方便,無奈之下村里人幫著開了這家桂枝樓客棧,迎來送往一些從本地過的客人,也賺不了多少銀子,勉強度ri。」
陸貴文嘆了口氣,「哎,想不到小姐真是苦啊,如若小姐不棄,小生願與小姐共度此生。」
老板娘看了陸貴文一眼,「公子,我可不敢嫌棄公子,乃是配不上公子。」
陸貴文一擺手,「小生雖然家里有點錢,但也不是什麼達官顯貴,還是委屈了小姐。」
倆人一看,都挺好,男有情,女有意,就這麼著,這事就算說定了,等陸貴文從安喜縣一回來,就順便把小姐帶到周平縣,然後擇吉ri成親。
在這里又住了兩天,然後從這里出發,前往安喜鎮。
到了傍晚,陸貴文策馬揚鞭來到一片高粱地,看見高粱地旁邊的地上有一個包裹,是一個藍布包,里面鼓鼓囊囊還裝著東西,「吁~」自己翻身下馬,蹲看了看包裹,沒什麼特別,慢慢用手打開,這一打開可壞了,里面裝著一顆女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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