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佛風醫淚香 第二十九章 苗兒在佛都

作者 ︰ 閆柯君

汶縣,是中國佛都之一,太子靈隱塔在雪的裝飾下,頂天立地。塔高十二層,八角玲瓏,青磚拱圈門,層層皆有。它書寫著自己長長的歷史,距今多少年,無從考證。塔下就是寶相寺,大雄寶殿里供著佛祖,兩側塑著、站列著叫不上名來各尊大佛,具說,有一叫年迦釋尼的高僧創建了這座佛院。最近幾年,經過有關部門翻修,佔地面積百余畝,禪房錯落有致,具說,更正的舍利子就是從塔下發掘出來的。每逢三月十五這天,天南海北的佛教弟子,在妙空大師的率領下進行參拜佛祖。于是,塔的頂端就會瞬間出現佛光,普照小城。這里的香火也就日益鼎盛。

苗兒從寶相寺走出來,她剛參拜完大雄寶殿里的佛祖,當她跪在蒲團上的時候,張博的影子在她腦屏上閃現,這是一片淨土,讓心中的不安在這里駐足,一股沒來由的煩惱隨著張博在自己長波記憶的腦庫里變得釋然。願佛祖給痛苦煩惱的人大徹大悟,心鏡永亮。

苗兒是現代青年,九零後的年輕人,對于佛沒多大的感情,也不知道佛是多少年前的事,只听張博講過,佛是至高無上的,它和元始天尊可是同一個時代,元始天尊遭了三千劫,十萬劫,億萬劫後成為玉皇大帝,這佛祖也不知遭了多少劫才來到這里落戶,九天和宇宙那麼大,你偏偏擠到這個小縣城來,如果世界的烽火降臨,您老人家還得另投他鄉…,苗兒拜著拜著,啞然生笑,旁邊的妙空光頭有點不解地看著她。不拜了,走人,事事還得靠自己去努力。她起身離開蒲團,走出大殿,踩著寺院中的雪,走到了寺院大門外,走到了一輛黑色桑塔納車前,打開車門坐到駕位上去。

今天是星期天,天氣陰沉,沒有一絲風,也看不到天上的大陽。苗兒總感到壓抑,大白然的不快令他煩燥,她想,是不是沒有真心向佛,佛祖一生氣,給她釋放了生氣煩躁的密碼。令她不安,鬼才相信那些文人在撰的神靈。現代的年輕人都是現實和惟物的。

「該不是張博出事故了,或者已和心上人投懷送抱呢。不去想這些,還是去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將來會給張博一個驚喜…;那個該死的呂志,走著瞧,試試誰笑到最後,誰是正義之神。苗兒還是給張博打了電話,張博沒接,哼,都老牛了,看見槽里的女敕草還端什麼架耶。想念之間,張博發來了信息︰祝你周四玩得愉快。沒了,大哥真是的,你的漢字真值錢,我會粘上你。

苗兒發動車。熟練地開著車,慢慢的駕著車。向前直走過了兩個紅綠燈後,右拐進了日月新醫院。這是一家女性專科醫院。佔地面積十余畝,院牆是密不通風的荊棘樹排列組成。雖是冬天,??踴刮綽浣?h?茄└u侵Γ?子癜愕那健?p>桑塔納在院中的塔松下停下,她下了車,帶上車門。經真走進婦科門診室。

「姨,我來看你變老了沒有。〞苗兒有著活潑的天性,推門走了進去。」哎喲,我的寶貝可來了。」辦公桌前,一位四十來歲的戴二百度眼鏡女人笑了,放下手中書本,站起來去擁抱了苗兒。上崗證的名字是楊煥、主治醫師。

「姨,我就和追您沒休班,所以就過來了。」苗兒甜甜的說。

「怎麼來的?大雪天。」楊煥說。她看心里的有顆美人痣,象十六的月亮那麼?a。

「開我爸的老桑塔納。」苗兒坐到楊煥的對面。

「找我有事?」楊煥問。

「想你就來唄!〞房間里很暖和,苗兒月兌掉鵝黃色的羽絨服。

「巧嘴,沒說實話。」楊煥給苗兒倒了一杯熱水。

「…姨,我來修那個地方。」苗兒有點羞。「談男朋友了/」楊煥很驚詫。「沒有,**的壞毛病。」苗兒臉色通紅。

「不管什麼原因,那是姑娘家很貴重的東西,洞房**,給自己的男人是要展現女兒紅的。要不,結婚以後,會讓公公婆婆和自已的男人瞧不起。」才四十來歲的人還那麼守舊。

「所以,就來找你,給一個完整的我。」苗兒玩皮中有憂傷。

「我的寶貝,以後不要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婚後會減退**的到來。思春的時候就要克制一下,看看專業書,或找個同志聊聊天,說說話,參加些體育活動等。」楊煥提出了一大堆解決問題的高招。專業水平。

「晚上的時候怎麼辦?」苗兒來了情緒,逗一逗姨媽。她竟忘了苗兒自己也是醫生。

「晚有沖動的時候就去洗冷水浴。」楊煥的方法很多。

「姨,那你為什不早告訴我。」苗兒看著姨媽的嚴肅表情,心里有點想笑,也有點悲傷。

「你這小孩子,姨忘記你們成長的這麼快。」楊煥感覺自己確實有責任。老姐在市里工作,不在孩子身邊,孩跟著她那個大名鼎鼎的畫家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只是疼愛有余,教育不足。唉,可憐的孩子,楊煥有了淡淡哀愁。

苗兒喝了一杯開水,不老麼專注的想著心思,姨媽又給她倒了一杯。

姨媽遞水的手戴著金手鐲,杯子里的水運冒著熱氣,苗兒接過放在桌上,姨媽真不簡單,以前也是這樣守住貞操的,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好媽的影子。真象一個媽生的。苗兒想到這里突然笑了。

「姨,什麼時候給我做啊。」苗兒的時間觀念很強。

「現在沒有來月經吧?」楊煥問苗兒。「剛過幾天,干淨著呢。」苗兒給姨媽有啥就說啥。

「今天就做,你的時間金貴。」楊煥說︰?以後不要犯同樣傻病。」

「姨的教導苗兒銘記在心,堅決不給姨丟臉。」苗兒笑著說,信誓旦旦,她的眉黛,成了月亮彎。

「貧嘴,不害羞。」姨媽說著話,拿起桌上的醫院專用電話,電話的那邊有人接︰「主任請吩咐。」

「我的閨女的一個修補術,快的那種。」楊煥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聲音也嚴肅。

「明白。馬上過去?」掛了電話。

「姨,這事不要和我媽講,以免她亂猜。」苗兒滿面愁容,眉都憋到一塊親吻去了。夸張的說法。

「這點小事不值一提。」?罨佬a耍?畚采隙嗔思柑跤鬮參啤?p>「那以後我還來找你。」苗兒開玩笑了。臉上象盛開的一朵棉花。

「千萬不要做家庭粉碎機噢。」楊煥板起了面孔。

「一定要听您的話,做姨媽的好?。」苗兒總是玩皮不足。

「中午跟我回家吃飯,你姨夫正在考察農村鄉醫問題。他正想打听一下你們那邊的事,你去手術室吧。錢我交了。」楊煥一口氣要說很多事。

「謝謝我親愛的姨,我心中的太陽。」苗兒臉上沒有了愁容,一顰一笑地開開門,跳躍著朝「手術室」字樣的門走去。

四季花園,座落在縣政府南臨。

姨媽的家一單元之樓,三室兩臥一衛。苗兒做完了手術和姨媽一塊回了家。因為是星期天,姨媽今天被例不加班,請了半天假,讓苗兒在家吃飯。偉大的敬業精神。

苗兒和姨媽將車停在樓下,兩人乘電梯上了三樓,開門進了房間,苗兒外套一月兌,換了月兌鞋,朝沙發上一躺,眉色飛舞的說︰「回家嘍,吃好飯嘍。」

「饞貓,早晚讓人家給騙走。」

「不可能的。」

「馬上做,你姨夫也馬上回來吃飯。」

「那就更好,我想見一見他老人家。」

「現在幾點?」

「十一點。」

楊煥換衣服去做飯。苗兒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上說了些什麼,其實她都不知道,沒入耳。她在想張博,那次吊唁許榮時她就下決心,最後一次的飲酒,別了,我親愛的酒精。月兌離呂志,這個即食又色的的君子,從那只後,酒沒在喝,辦公室的門沒有工作輕易不去敲,去的時候由藍真真陪著,當然,也要感謝藍真真,是她喚醒了她,知道上了呂志的當。並讓其父親開中藥調好了她的身體,中了藥毒的身體。那個呂志,也好象嗅覺出什麼,再也不敢讓她喝水喝茶了,苗兒以賣房的名義狠狠的敲了他一筆︰三十萬,連個欠條都沒有。他的臉色象冰一樣的白,一樣的冷。

在苗兒心里,張博這個老俊男人,人品正,有才學,有過義感,不乘人之危落井下石,聲音磁力醇美,是白玉希望的那種男人。張博和呂志相比,一個是充滿綠色的大平原,一個是萬劫不復的沼澤地,沙漠和綠州,山間甘泉和城市的臭水溝。

「呵,苗兒從天上掉下來了,這幾天真希罕。」楊煥的老公在縣衛生局工作,是副局長,他推門進來,看到半睡半醒的苗兒便笑了起來。

「…姨夫,下班了,星期天還那麼敬業,雷鋒同志啊。〞苗兒慢慢坐了起來。

「走路,回來了,去洗手,馬上開飯。」楊煥從廚房里伸出頭來說。

「知道了。」路一天回答著,又對苗兒說︰「全國人民都不敬業,國家還談什麼繁榮昌盛,還談什麼與時俱進。」路一天月兌掉外套提在衣架上,換了月兌鞋去了衛生間。

餐桌上,七碟八盞,炒豬冑,?豆醬豬蹄,炒西芹、煮花花米,生菜湯等.

路一天洗刷完,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年近四十,有些富態,微胖,鼻子大而好看,有一種和藹,有一種尊嚴,有一種威而不怒的嚴。

苗兒起來去了洗手間,洗了手,洗了臉,十分疲倦的神情,頓時消失得無蹤無影。這有萬般風情繞眉梢之儀態。

「坐下,苗兒,還是不喝酒?〞路一天知她好酒,說︰「還有一瓶五糧液。」

「己經金盆洗手,花下醉也不喝。」苗兒月兌口而出,又想起了張博他們。「苗兒已經戒酒,就不要教唆孩子,學點好,這瓶酒省著點,還是你同學來拜佛時給你捎來的。」楊煥給丈夫斟了大半杯。頓的酒的香氣溢滿容廳。

路一天品了一點,說︰「這酒好,怪不得那些貪官中槍落馬。今天喝兩杯,下午不去上班了。」

「姨夫還加班。」苗兒問。

「全是投訴狀,醫療事故,醫患糾紛,鄉醫的最多。盡量不要鬧到法**去。」路一天品著酒,他不是在喝酒,而是一直在品酒。

「姨夫,鄉醫真不容易。」苗兒嘆道。

「苗兒學會同情下層勞苦大眾嘍。」路一天贊揚著。

「跟姨夫學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苗兒邊吃邊貧。

「苗兒,你們那個院長怎麼樣。」路一天笑呵呵的問。

「不怎麼樣。」苗兒如實回答。

「先說鄉醫這一塊。」路一天放下筷子,表情凝重,富態的面孔笑意減少。剃過的下巴都顯得凝重,那中正的藝術家的鼻子,象是在審查一個時解不開的難題。

「弱勢群體,他們拿出錢做墊底,由地方不上生院批發基藥,寫用報進藥計劃,門診報銷,開發區的診所長較好,外地人多,?r有農會,高價就醫。非開發區要指望那點不資,養家糊口都成問題。」苗兒說︰」這是事實,不能因為我姨夫是衛生局長我就唱贊歌,說瞎話。」

「第二呢?」路一天問。

「我們那個院,國家對鄉醫的補助費年人是每月五百元,現在變成了三百八,附近越莊又是五百元,一個衛生局領導,怎麼會是兩種政策。還不能按時發到鄉醫手里。」苗兒說。

「第三呢?」路一天繼續向。

「第三,共公衛生,健康檔案,防疫,鄉醫都弄不明白多少錢,什麼時候撥給,都不知道。」苗兒邊吃邊說。兩項工作。

「再說第四。」路一天繼續追問。

「鄉醫的辦公費用,燈油碳火,筆墨紙張,都是他們出,因些,一些健康檔案,各種信息管理都是是的假表子,天真實,農民還是受害者。有的地方租農民家的房子辦給所。」苗兒反映向題就如吃飯一樣快。

「還有嗎?」路一天笑眯眯的問。

「有啊,鄉醫誰想當所長誰就拿錢買。」苗兒吃了一只龍蝦,喘了口氣,說︰「姨夫,累死我了。」「接著說,姨夫給獎金。」路一天笑了笑,臉上出現了一股怒氣,不是針對苗兒的。

「最要命的就是鄉醫攤上醫療事故,出了問題他們自己承擔,鄭王城有個劉藝佳醫生,因為心肌梗塞沒透征輸液,在轉診過程中死亡,受害者家屬和她私自了結,五十萬賠償金,十年付清,後來她瘋了,患了精神病,欠了一屁骨的債,胡子拉茬的又去賣血給她看病。醫院也沒什麼辦法,只能調解。」苗兒很同情鄉醫的遭遇。

「苗兒放心,這些間題會逐步得到解決的。不過,反腐倡廉正在開始,根椐以上問題所述,你們那個院長倒是該查一查。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如果不查,國家的威嚴何在,法律的威嚴何在,農村合作醫療網非被他們剪斷不可。」路一鳴有點動容,太會人氣憤了。

「閨女,說那麼快干什麼,邊吃邊說,慢慢的來。」?罨欄?綞?床恕?p>「是我姨夫等不及了,他想一次听完所有的問題。」苗兒笑著說。

「老楊,你也來一杯。」路一天又恢復了平靜。

「不喝,沒那福氣。」楊煥笑著說,美人痣很好看。

「苗兒,你們那個院長怎麼樣?」路一天問。

「什麼怎麼樣」苗兒看著姨夫說。

「各個方面。」路一天說。宏觀的。

「愛錢,**,收禮三大件,貪污的兩題由你們去查證,因為我的官小,管不了。」苗兒說話自有苗兒的技巧。

「苗兒在那里累不累?〞路一天關心道。

「不累,一個閑官,就農會那一塊,有時下去查一查。」苗兒說。

「查到什麼沒有!」路一天又來了興趣。

「沒有證據的事不好說。」苗兒說︰「找個老醫生,學點國醫。」

「找到了沒有?」路一天總愛問,訪貧問苦似的。

「好象有一位,五十來歲,長得卻象年輕人一般,在那一帶很有名氣,咱縣的老縣長都找他看過頸椎病。他妻子許榮死的時候,方圓幾十里路的很多人都去掉念,差不多成千上萬。」苗兒露出佩服而又驕傲的神情。「他叫什麼名字?」路一天看了俊美的丫頭一眼。「張博。弓長張,博學多才的博。」苗兒回答回題總是很利索。

「張博,一九六二年生人,中醫師,祖傳。在北津進修過,疼痛科,針炙,刀技,推拿、等各種專科,發表過多篇醫學論文。」路一天如數一二三那樣簡單。

「姨夫怎麼知道。」苗兒不解地瞪著眼問。

「老縣長是我老師。」路一天說出謎底︰「再說,我是業務副局,檔案上,反是受過再教醫生我都有印象。」

「姨夫不簡單,姨夫有力學,要不我姨怎麼會看上你老。」苗兒拍馬屁。

「姨夫,獎金。」苗兒伸出手。

「伸過來。」路一天笑著。苗兒真伸過去,手心朝上。路一天手從兜里好象抓了一件東西在手里,突然張開,什麼也沒有,而是手掌落下,「啪」的一聲,苗兒手心打個正著,「哈哈」的大笑起來。

「姨,姨父又騙我。」苗兒撒嬌地大喊起來。

「姨夫沒騙你,姨夫買了一塊等果手機,一會拿給你。」楊煥笑著說。

「現在就拿。」苗兒不干,寸步不讓。

「在我臥室的梳妝台上,自己去拿。」楊煥告訴她。

苗兒猛的親了姨兩口,離座走進臥室。

「這孩子真嬌。」「來,我們接著吃。」

樓外,雪紛紛揚揚的落,覆蓋了這座佛都小城,覆蓋了上班族的腳步,同時也覆蓋了萬物復蘇的身影。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青山佛風醫淚香最新章節 | 青山佛風醫淚香全文閱讀 | 青山佛風醫淚香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