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在苗兒的照顧下,身體在盡快恢復,張博有時到分院走走,準備適應一下上班。但是,最近一個月來,不速之客常來,打亂了清修的安靜。
早晨,太陽剛起,張博門前的樹梢上有了金光,鳥兒已鳴叫過多時,人們還遲遲未醒。
「請問,作家張老師是不是在這兒住?〞來人五十多歲,足有張博的身材,戴著一付闊邊風鏡,不是近視的那種。手腕上也有塊表,頭發自然分型,耳朵有點象西天如來佛那種大耳垂。眼里透著深沉,灰色網鞋,白短袖衫,西服褲,雙眼皮,藝術家的鼻子,開著一輛紅色奇瑞電動轎車,在白楊下停住,問剛從家里出來的吳青。
「博哥,開什麼玩笑。」吳青打量著來人,這人長得跟張博哥一樣,該不會是開玩笑吧,不對呀,張博哥從來不開玩笑的。在平時也是一樣的,…不對,牌號不一樣,博哥的是九七九,這輛車是九七八。
「呵,世上真有一樣長相的人!」吳青喜中帶驚。
「你是說我和張老師長得很象?〞來人的舉止言談,和張博平時一樣。
「你找張大夫張博?」吳青問,總感覺張博哥和他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氣質,聲音差不多,氣質,此人有些卑微,說話好象中氣不足。
「對。」來人點頭,他很陰,點點頭。
「還沒起來,我來給你敲門。」吳青每逢遇到來找張博的人,都十分積極,很熱心。
吳青剛舉手敲門,門卻開了,苗兒站在門口,她披頭散發,睡意尚好,象個睡美人。又好象還沒睡醒。
「哥。你什麼時候出去的?」苗兒吃驚,自己出來門還在臥室里看書,怎麼突然間站在了大門外。吳青身後活月兌月兌站著一個張博。
「苗院長,來客人了。家里請吧!〞吳青知她和自己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笑著︰認錯人嘍。
「…您是?〞苗兒也意思到了這一點,核實對方。
「文學愛好者,來登門拜訪張老師,他是作家。」來人很客氣,但沒有張博內涵好,眼角里流露出另類光輝。
「請吧,我是他的妹子。」苗兒自我介紹,她對這個人有點反感,有點不舒服。看他那裝腔作勢的樣子。
「謝謝!〃文人的酸斯文。他隨苗兒走了進來,並打量了一下院子,房子。
吳青退了出去,他要去上班。
苗兒將來人引至正堂坐下,沏茶上桌。將杯子放到來人面前︰「請喝茶。」
「謝謝!」來人又是一聲︰謝謝,問苗兒︰「張老師不在家。」
「還沒起床,有傷在身。」苗兒打量著來人,長得和張博如此象相,說話聲音也大至相似,如不細辨,絕對听不出來。身材亦是一樣。只是穿著不同,有點象政府都門的人。又象江湖商人,那眼神機靈的狠勁。苗兒這才發現,有一個公文包放在桌上。
「請問,貴姓?」苗兒問了一下他的名子。
「姓張,名仔藝。城關人,想找張老師談幾句。」張仔藝說,他看著苗兒︰張博俱然還有一個俊妹妹。
「好吧,我去請他。」苗兒好象無精打彩的樣子。說。
「謝謝!」張仔藝說,很謙卑。
苗兒轉身去了張博房。張博已經起床,他知道有訪客來。
「你姪子,張仔藝,城關鎮。」苗兒走進來笑著說。她知道,來人是奔文章來的。
「同宗,那有什麼不好。」張博看著苗兒說,因為天熱,有沒穿多少衣裳,苗兒只穿了一件跨肩吊帶睡衣,象風擺柳似的,看那樣子,里面什麼也沒穿。
「我也沒說不好,又象你,雙胞胎兄弟。」苗兒臉一紅,轉身去隔壁房間去梳妝。她要做早餐,還要馬上去醫院上班。
苗兒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腦子里一閃念︰台前梳妝相看好,眉里鴛鴦擁相擾。鏡里盡是戲水夢,一身淚濕隨意飄。這是昨天晚上和張博談孫理命運時,張博隨口吟了幾句。這幾句,竟然和自己有所相似,唉,我的哥哥耶,啥意思…,管你個鬼意思,洗臉上班,現實主義,有空一定咬你一口。
張博匆匆洗了臉,走進客廳,見來人正在觀察他的家具,並且還用手敲一敲,用鼻子聞一聞。
「您…?」張博很驚訝,這人長得如此面熟,和自長相差不多少,一句末了,竟然驚得停了下來。
「哦,張老師。」這張仔藝也有些驚訝,好熟悉,世界上竟有相同的人在,不是小說家在編故事吧!
「貴姓。」張博恢復了平靜,明知還要問。
「我們同宗,名叫仔藝,您就是張老師吧?〞張仔藝微微笑著,答和問句時存在。
「正是本人,作家說不上,文學愛好者算一個。」張博在下首落座。
「張老師大作,在幾十家網站上連載,點擊率很高,一般作家是達不到這水平的。」張仔藝說。
「讓讀者飯後茶余消磨時光而已。」張博望著對方陰沉的眼楮說。
「謙虛。」張仔藝頗有點俱上的意味。
「張兄怎麼知道我家住中村,?〞張博問,有點疑慮。
「有人在微博上發了你的簡介,怎麼,張老師還不知道。」張仔藝品了一口茶,悠然說。
「電腦是個盲區。」張博不好意思。
「那怎麼碼字寫稿?」張仔藝不信。
「用手寫,a4紙。」張博解釋。
「手寫的慢,必須碼字。」張仔藝說。
「先寫在紙上,有我姐轉到網站,或出版社,聘打字工。」張博加以說明。
「原來是這樣,該大作有多少章節?〞張仔藝的。
「三百多個章節。」張博不解其人,這與談文學有多少關聯。
「張老師發了六十章,我每章節都拜讀過。」張仔藝看張博對他有疑問,忙說︰「其文很有代入感,文筆俱佳,跌宕起伏,環環緊扣,*不斷。」
「張兄不是剛出道新手,而是一個老作家,老寫手。」張博說,此人肯定發過不少文。
「我表哥是出版社的,他同時也是作家,發文常用筆名,不如張老師膽大,真實姓名。」張仔藝畫里有話。
「張兄一定不是來切磋文章的,必有事因。」張博一針見血。
「好眼力,我表哥想出錢買你這個長篇,他也是出版社的社長。請不要回絕,價格你來出,我來還。」張仔藝言詞清晰,語速快而爽。
「我寫書,不是為了專門賣錢,是對人生的一個選擇,對社會一個交待。」張博說。噢,原來如此,還有這樣的人。
「你隨便出價,錢無所謂,只要能讓您能滿意。」張仔藝說。
「書是大家的,我不能把它賣掉。很多人都在讀。」張博說︰「很多人都在讀。」
「表哥買斷,其內容和作者不變,讀者照樣在讀,只是版權不屬于你。現在網站上,百分之九十的作家是拿不到錢的,表哥器重你的才學,以後你寫幾本,我們都買你的,以優厚的價錢。」張仔藝眼中有看不到的狡詰。
「張兄,己經給了網站,給了人家的東西怎麼好意思索回。再說,書是大眾讀物,一旦發表,就沒有回撤的余地。」張博告訴這位書販子。
「網站還沒給你簽約,都是在免費讀。怎麼會是簽閱作品?〞張仔藝心平氣和。
「張兄喝茶,在這里吃完早飯在走。」張博差開話題,熱情而言。
此時,苗兒走了進來,說︰「哥,飯菜已經做好,隨時可以吃飯,我去上班。」
「謝…,你去吧,不回來就打電話。」張博話未說完,苗兒已消失在大門外。
「我來的時候,在滿天雲訂了一桌,不知張老師肯賞光否,」張好藝說。很熱切。
「家里己做飯菜,何必再去浪費!」張博說。有點節約觀念。
「我應盡地主之誼,去了我讓老板把錢退給你。」張博又說。
「己經交錢,退票是不可能的。幫忙吃一下吧!〞仔藝很有一套︰「別那麼認真,現在吃頓飯,就象過去的喝杯水。來,張老師,交個朋友吧!」
「交個朋友可以。」張博也伸過手去,兩只手握在一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