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到這里,本想完稿,但剎不住車噢,追悼先暫一緩,我們去看看省城的那篇,文人閑事。
省城是一座水城,家家泉水,戶戶垂柳,早有省城泉水甲天下之美譽。泉水叮咚。
張博從汶城車站乘大巴,六個小時到省城。臨行時,苗青給肖雨社長打了電話,張博自然也在手機上輸了社長肖雨的電話號碼。隨手提一兜,帶了南湖夕照圖,來到省城車站總站。
在長途客車站總站出口處,肖雨為了接人方便,寫了一個手牌擎著,等著,「張博先生」,挺有創意。
肖雨一條鵝黃西褲,配絲襪與高跟涼鞋,絲襪處,隱隱看到美麗的紅趾甲,上身自色罩衫,—付淺藍色墨鏡,發鬃高挽,有清新月兌俗之真實,玉指紅唇美人鼻,透著成熟女人的那種秀麗。
「您是肖社長吧?〞張博看到牌子,下車後走了過來。
「是,請出示您的身份證。」肖雨放下牌子,似笑而非。她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高挑的中年男子。
「好的。」張博從兜里拿出身份證遞給她。
「還給您,別介意,對不起,沒見過面。」肖雨滿面笑容,—朵迎春花開。她摘掉眼鏡,以示尊重,長眼睫的撲塑迷離,顯得她風情萬種,儀態萬方。
「這是我的名片,我是肖雨。」隨手從手上包包里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張博。她又說。
「對不起,我還是要看一下您的身份證。」因為名片上沒有照片。張博說。並非找麻煩。
「我忘帶了,住下再看吧!〞肖雨被對方的認真逗樂了。
張博沒急于跟她走,而是從兜里掏出手機,播了一個電話,肖雨包包里的手機響起了語音提示︰主人,有個笨蛋來電話了,您接不接。」張博關了手機,自取其辱。肖雨十分尷尬的笑了笑。意思是︰我不是有意給你下馬威嘍。
「上車吧,張老師。」肖雨說,她打開了身邊的雪夫萊、米黃色的車門。把牌子放進去,笑吟吟的。
「謝謝!」張博上了副駕。為的是談話方面。
「苗老身體還好吧!」肖雨問候。
「象棵老槐樹那麼硬實。」張博回答說。
肖雨駕駛雪夫萊,出了車站,慢慢向文化西路行走。
「張老師今天先住下,緩解一下疲勞,明天我們再聊。」肖雨將車開進一家臨街的招待所院內。
「客隨主便,听您的安排。」張博客氣有加。他準備下車,卻又停住,從自己的拎包里,拉開拉鎖,拿出一幅畫卷說︰「這是畫家姐姐給您的《夕照圖》。因為來的蒼促,未來的及裝裱。
「《夕照圖》。」肖雨驚喜,接過,笑著說︰「苗老真慷慨,這畫可都是傳世之作。」
「張老師。這是住宿卡和就餐卡,委屈啦,明天我請您吃飯。」肖雨展出女人那特有的莞爾一笑。
「謝社長照顧。」張博從她手上接過雙卡,推開車門,下車走進招待所大樓。
肖雨看著張博走進大樓的身影,眼楮里浮現出迷離的色彩,心道︰這個男人真迷人。是四十歲,或是三十歲,都無法判斷出他的真實年會。她若有所思,調頭開著雪夫萊走了。
張博住進了招待所,和家一樣的方便,但這里見顯現代氣氛。洗澡沐浴,更衣吃飯,—切都有人通知,到了晚間,他沒有出去。只是站在臨街的窗前,看著車隊馬龍的街景。家鄉的路要是與這里一樣,會比這里更先進,更經濟發達。一路飛車一路燈。象天上的街市,…,女兒師燕就在這座城里上學,現在也不知學業怎樣。不知有沒有時間,如能抽出時間一定去看看她,電話是不能打的。
自己在家鄉,從車禍到現在,—天班還沒上過,想到此處,心中便有些惶然和酸。唉,在此一游就回去。
一覺醒來,己是第二天早上,起床,更衣,洗臉,涮牙,然後開了門,恰巧一位笑容可掬的一位女生來通知︰「張先生,早餐時間到。」
然後,笑著退出房間,她不陰不陽,不妖不嬈,象春的溫,夏的涼,其評不為過也。
張博走進餐廳,同昨天一樣,刷卡就餐卡入座,正有一份套餐放在桌上。他坐下開始慢慢用餐。
「喂,同學,貴姓?」鄰桌上的一位中年男子招呼他,很友好。
「是叫我?」張搏抬起頭來,看著對方。也就三十來歲,眼楮雖小,卻象螢火蟲一樣,熠熠發光。
「對,我叫周光,是來出版書的,三流作家都算不上,想提高一下知名度,給家鄉的人出一本書。」周光很高興,好象沒有什麼顧慮。
「我,張博,和你一樣,什麼題材?〞張博問,他想知道。
「高粱花,鄉土的,看客不多,提高一下。」周光笑著說。
「我喜歡鄉土文學,比較貼進生活,容易寫出感情來,不過,必須探索一種新的寫法。」張博邊吃邊聊,他也是。
「那,你也是這方面的?」周光問︰「玄幻,超越。仙俠,不是高h,科幻,動漫,耽美等。」
「看題材什麼背景,什角度,總而言之,要有新的思維和流派。寫熟悉的,以俗見雅,耳聞目染的,素材催筆非寫不可的。」張博笑著說,他喜歡眼前這個朋友︰「其實,只要境界好,那派手法都成大神。」
「你的大作,什麼名字。」周光探詢。
「《臥佛謠》。」張博說。
「哦,你這部書火了也耶,你發完後很是能成為大神,幾十家網站在都在發,點擊率很高,不包括那些盜版的,不要臉的。」周光興奮的說,好象是他的書。
「不要那麼左,即然寫了,就是給人看的,當然,有名和利也未嘗不可,就是說不能只為名利。」張博以友好的態度說。
「都去盜版,餓死了作家,誰還去寫書,到那里去找書看,我為讀者,讀者不為我,誰還有興趣去寫書。」周光邊吃邊說。
「同學,放放眼界吧,只要把書寫好,用心血和淚寫,寫真的藝術形式,別的問題少考慮為好。」張傅知道,這是一部分作家的哀怨。
「曹雪芹一生中只寫了一部名作,還有四十四未完成,他死在一個荒冷的廟中,在當時他也沒名沒利,難道他就沒想到這些,寫書是一種奉獻。我們是站在大山上,大地上,只要有深厚的感情,難道還愁寫不上讀者看的。我們寫完了,大家才能去看,去看看它的社會價值。」張博又說。
「信服你,難怪你的書人脈挺旺。向你學習,求大大給指點一下作品,提個意見。」周光說。他吃飯很快,放下筷子便坐到張博這邊來。
「行,這點忙肯定幫,但,本人才疏學淺喲,」張博風趣了一句。
「出幾部書?長篇的?」周光晃著腦袋問。
「處女作,但願能得到讀者的認可。」張博說。他放下筷子,飯畢。
「什麼類型的。」周光問。
「沒有類型。」張博說。
「那就多寫幾篇,做個頂級大神。」周光祝願的說。
「那里有沉睡數千年的故事,那里有純真的人類的自然天性,良知,落後,創親,嫉妒,象一杯酒,甘潤,美好,越喝越有滋味。」張博說,很自豪。
「我明白,同學今年幾歲?〞周光問了一句。
「猜猜看!〞張博來了點幽默。
「二十八、三十八、最多不過四十。」周光真的猜起來。
「長相不等于年令,只要有思想,就象店里有貨,缸里有米,管他二十,三十、四五十。」張博信口而言。
「精闢,」肖雨己站在他們身後多時,只是沒有警動他們,听听這二位的高論,尤其是張博的高論。
末完待續
ps︰
寫書,不要按照別人的路子去寫,成敗都無所謂,因為還有後來人,沒有長生的作家,只有長生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