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听得很專心,也很酸心,一臉的婉惜,說道︰「無奈的離去,剛強的自己,活著是壯舉,離去是悲歌。」
「大哥,女人一旦怒起來,天地都不存在,她們敢做敢為。」周光投出感嘆的一票。
「還是缺少文化知識,不懂得用法律來維護自己。意于沖動,造成不良後果。」張博同情的說︰「其實,生活和法律都總有它的弱點,有些事合情不合法。」張博深有感觸。
「也對,人之間的**有的是法難以左右的,道德,又沒有法律的條條框框,如果出一條道德和法律溶合的法律,也許更有效。」周光說,苦思冥想的說。
「兄弟,咱這觀點沉舊嘍,國家的進步,肯定法律不會和道德產生對抗,說來說去,還是普法最重要。」張博舉目望著山下的村莊,早晨的煙炊與晨霧摻合在一起,太陽一會就把它們消散掉。
「蝴蝶怎麼還沒出來,別是動了出家的念頭。」周光笑著說。
「這要看她的今生前世。」張博也來了點好情緒。
「看誰的今生前世?」蝴蝶一邁到寺院大門外,恰巧听到了這句話問。
「沒有誰的今生前世。你今天求了一個什麼簽?」周光轉了話題。
「簽上說,也就是老和尚說,要我陪二位游孟固嶺。」蝴蝶刁鑽,誰都知道她說了謊,和尚根本不知道三人認識。
「我和大哥計劃回家,你這卦沒算準,還得另算,求個上上簽。」周光繞蝴蝶。
「我求的就是上上簽,大過卦,枯楊生梯。」蝴蝶說了真話。
「大過。就是所有都有過。」周光釋解.
「張大哥,張老師來解釋,我是為張大哥求的。」蝴蝶玲瓏,心透,總想知道張博怎麼想。
「詭也,就知道為張某人求的簽。」張博知蝴蝶怎麼想。
「解釋一下吧。大哥。」周光懇求道。
「乾卦是六橫,坤卦是六斷,乾為陽,坤為陰,互為轉化衍生,六十四卦就開始出現。大過卦,是易經中第二十八卦,初爻吉,二爻變吉。三爻變凶,四爻變吉,五爻變運氣轉壞,六爻變有危險要小心。」張博說。
「大哥,很復雜,講點明白的。」周光永遠是朝明白上奔。
「任何易學家對每一卦都有不同的解釋,解釋起來也特麻煩。用哲學的角度講,不否合實際的需求不要去做。卦象只是猜測的客觀現象。比如說︰二爻變吉。枯楊生稊,稊就是植物中的女敕芽。其寓意是年老的男人娶了位年輕美貌的妻子,乍一看是吉卦。細一想,就違背人生之規律,人間美好祝願的天作之合,白頭偕老豈不成了一句空話。規律是年長者先亡,女妻風華正茂的時候。缺少了陽光和水的滋潤,豈不守寡終生。」張博有自己的觀點。
「這論點對,古人之間也茅盾。」周光說,也被張博引領著感悟。
糊蝶沉默不語,默不作聲。心里對這段解釋極為不滿。但無言以對,自己是無才,怎能登山攀高峰。
「再例如,九五爻,老婦得士夫,無咎無譽。只要懂得醫學的人都知道,女子二七任脈通,天葵至,齒更發長,月事以下故有子,但到了七七呢,腎氣衰,天葵竭,不能生,不能育,生理上沒需求,年代上有代溝,你要得到一個年輕貌帥的男孩子去干什麼,能白頭偕老,琴瑟和鳴?《易經》只是一種文化,人活著要象終南山上的兩顆一樣,比肩而生。」張博平心靜氣,聲音尾尾動听。
「什麼是天葵,該不是…。」蝴蝶瞪著眼楮問,問著問著明白過來,打住話頭。
「維持女子生理需要的一種物質,每月之例假。」張博平淡的說。
蝴蝶臉紅了,明白了還問,自討小羞。
「老和尚不是這樣解釋的。」蝴蝶說。心生不滿。
「他怎樣解釋,能與大哥相提並論。」周光提出軟對抗,知蝴蝶意。
「說說看。」張博和悅顏色。
「風吹水澤,有婚成之象,主動不須過,被動可改變。」蝴蝶紅著臉。
「智者見智,仁者見仁。」張博說︰「咱們到孟固嶺的斷情台上去看看。」
「走,不論這些費腦子的學問,留給易學家去研究,還是去游咱們的山。」周光總能避開復雜的問題,他在前引路,三人在松林中前行。
蝴蝶一邊走,一邊默默的想問題。暫時的百無聊賴,情緒低落。周光明白,張博也明白。
「大哥,這麼遠蝴蝶怎麼上來的。」周光故作不知昨天的事。好心的糊涂。不糊涂。
「從望海嶺來,只要到了望海嶺,有通這里的一條山路,平坦好走,直到孟固嶺,不比你們攀崖陡壁爽快?〞蝴蝶得意的說。
三人在林間行走,走到林外,不是懸崖陡壁,怎能摔死人。繼續走唄,找唄,找了幾處依然不是,下邊都是從上到下的滑坡與淺灘。三人只好靠在樹上休息。
「周光哥,你這個向導怎麼搞的,你不是說去年還來過嗎?」蝴蝶貌似埋怨,心里不怎麼埋怨。
「按字義推斷,應該有地理特點的地方。」張博考慮道。
「張大哥說的對,二作家你再想想。」蝴蝶沒大沒小,把周光喊成二作家,誰是一作家。
「沒大沒小,你再多嘴多舌就把你扔在這里,用繩子拴在你樹上喂兔子。」周光嚇唬她。
「嘻嘻,誰相信呢。」蝴蝶說著沖周光一樂。
「會不會有一條小路,小路的盡頭有個石橋,石橋的那邊有個土台子,土台子旁有個粥棚,粥棚那邊是石台,石台下萬丈深淵,陰風悠悠。」張博依在柏樹上說,肩上的背包滑到了手里。
「對,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個樣子,大哥,你來過這個地方?」周光驚詫無比。
「夢里來過,冥界的黃泉路都是一樣。因為這黃泉路前面是望川河,望川河上是奈何橋,奈何橋前邊是個土台子,土台子旁孟婆做生意賣湯,喝了孟婆的湯,再去斷情崖,人死後終歸這條路。然後才能超生,所以,有人造這樣的故事,肯定就會有這樣的場景,推理而得。」張博象講故事,很真。
「對,是這樣,我听我女乃女乃講過,那里真有黃泉路,在寺院的東邊下北去,那里有一條蚰蜒路,路的盡頭有一拱石橋,石橋下流著水,橋的盡頭是土塾子,塾子旁有青石亭,再往前就是斷情崖。」蝴蝶兒在誰都明白,象背書一樣的說︰「對了,有個姑娘叫玲兒,就是在那兒跳下去的,她家的那條狗也離家出走了。」
蝴蝶兒眼中有了淚,把臉扭向一邊偷偷抹掉。
「走,折回去。」周光領頭往回走。
「走啊,大哥,你累了?」蝴蝶奪過張博手中的觜包,隨手拉起靠在樹上的張博。其實,張博在眯著眼楮看著她。
「走。我在後邊,你在中間,防止從林間穿出一條狼來。」張博故意嚇她,試試她的故事有沒有,感覺她好象有故事。
「沒事,那也算我對生靈做了一份貢獻。大哥,我請教一個問題。」蝴蝶板著臉真事似們一般。想引開張博對她的思路。
「講。」張博知她意思,不便挑明,慢慢揭曉。
「寺里的那個老和尚為什麼那麼瘦。」蝴蝶詭異的笑笑。問。
「很簡單。」張博知蝴蝶奇奇怪怪的想法。
「答案是什麼?〞蝴蝴眼光灼熱的睨著張博。
「狼啃的。」張博說完大步向前走去。
蝴蝶一下傻愣在那兒,周光見蝴蝶兒落在後邊,于是在前邊大喊︰「快跑,狼來了!」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