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靜緣和女警官我們暫一停筆,應該去苗兒那邊看一看,這個偉大的院長,帶著一身思念,開車上了高速。
好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噢,象黑色的駿馬,翻山越嶺,在毫無盡頭的高速上奔馳。
苗兒偶而看一眼青山,看一眼平原,看一眼高速公路旁的州城,車兒奔奔,車輪轉轉,偶而會有思想的閃念︰青山就是哥哥的身材,平原就是哥哥的胸懷,州城就是哥哥的眼楮,這路就是哥哥伸展的雙臂和腳印,而這車輪的旋轉,就是哥哥的思緒和大腦,而自己,就是太陽,就是風和光,繞著青山,繞著平原,繞著州城,繞著飛奔的車輪,無孔不入,無處不滲透,緊緊的,親蜜的,吻合和絞纏在一起,…,真是個樂呀,真是個樂…,哥哎,讓我在稱呼上升級吧,我娘仨-塊去看你。
桑塔納經過幾個小時的蕭灑,便到城郊一家酒店前,停車休息,苗兒絕不會讓自己過于疲勞,因為月復中懷著新生命的生長,她下了車,進了酒店,一位女服務生笑吟吟的走過來迎接上帝,因為顧客就是上帝。
「小姐,吃飯還是住店。」女服務生客氣的問,她身材很好,和苗兒差不多,假如別懷孕,不讓自己肚子鼓起來,保持現有體形,將永遠是美女。這就是女人的幸福,這就是女人的悲哀。
「吃飯。」苗兒回答,她也笑看著女服務生,有規律的聯想無處不在,甚至她能聯想出,雞蛋能暖出象仔來,然後逐漸長成大象。在原始森林里倘徉,給後生的孩子們講,盤古開天劈地的故事,對于她來說這並不奇怪。
「吾家郾城溪邊住,溪畔垂煙幕…」,苗兒接了手機。是劉陽打來的。
「喂,苗兒,現在在那里?」劉陽的聲音。
「到了省城郊外,有事就講,我正在停車休息。」苗兒說。
「我們去了汶河麗都,一夢外表柔弱,絕非善類。」劉陽的聲音,于是,從開始進汶河麗都會館。到辭別汶河麗都會館一夢的過程,加之他個人的看法,及推理演繹,苗兒都听得十分祥細。
「不出我所料,明天你和令軍就去萬山寺村看看,還是以找張律師打官司為名,如果沒什麼變化,回家貓著。兩天後再行動。」苗兒說話時,閃著一口銀牙。她掛了電話。
苗兒手中掂量著手機,陷于短暫的沉思狀態,想打電話,卻又停住了,將手機塞入褲兜中。
苗條的女服務生呈上飯單,苗兒接過。在上邊劃了一個手幹金絲,要了一個雙絲,兩枚茶蛋,心想︰增加營養,一張嘴吃。三人消化…,偉大的張博,偉大的苗兒本人,桂樹栽月宮,盛開千萬朵花兒…,苗兒想著想著,啞然失笑。
服務員送上苗兒點的飯菜,說︰「小姐,齊了,慢用。」
「謝謝。」苗兒沒有什麼不客氣,但吃飯時,也沒有什麼客氣,抄起筷子,小嘴如老鼠磕牙,大吃起來。並且吃的很舒服,挺滿意,挺滋潤,揮刀闊斧,一往無前,象四天沒吃飯似的,如台風一般將飯菜全部刮了。
苗兒吃完飯,紙巾一擦小油色色的嘴,結了帳。
「小姐慢走。」女服務生依然是笑吟吟的,說話如雙絲般滑膩,嬌好的身材令苗兒嫉妒。
「謝謝。」苗兒有言必回。苗兒心想︰讓你趕快嫁人,祝願你的小肚子盡快象油簍般大起來,到那時喲,世界上你最丑。
不過,偉大的苗兒,還是笑意盎然,盡量不笑出聲來,穩著步子,盡量別跳躍式走法,在女服生笑吟吟的目送下上了車。她沒置了導航,確定了去山東大學的路線。
苗兒懂得交通規則,是有駕照的,經過無數次的綠燈,來到了山東大學的校門口,真是天助苗兒,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師燕!
「師燕!〞苗兒急忙下了車,聲破長空,帶著一種相見時難的心情。
「苗兒!」師燕聞聲駐足回頭轉身,一身校服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一雙白色運動鞋,燈輝下,馬尾搭從後腦勺兒搭到背後,顯得溫而文雅,她很意外,很驚?,怎麼是苗兒喊她,這個強勁的,詭計和智慧同在的臥佛山鎮醫院院長,來這里干什麼,但又很親切,很激動,急忙朝苗兒跑去,親昵的和苗兒擁抱在一起。
「親愛的院長,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師燕高興的無以倫比。
「喊姑姑,不能越級犯上。」苗兒有愛的戲謔。
「暫先喊姑姑,以後再研究。」師燕也很調皮,她聞著苗兒的肩香,說︰「你很長時間沒有睡我家的床啦。〞
「這就對了,你很聰明,你很美麗,你很听話。」苗兒一竄糖衣炮彈,命中率很高。
「在你的照顧下,我爸爸很好吧!我給他買了手機,他老關著。」師燕調皮,話里有話。
「我就是來找你爸爸的,近段時間家里發生很多事情。」苗兒松開擁抱。
「我爸爸還沒回家?他不在出版社,跟一位姓周的作家走了,去了大山里,說是順路。」師燕面色有了嚴肅。
「男的,還是女的?」苗兒知張博的人品,但還是問了一句。
「男的。」師燕知苗兒怎麼想。
「你有沒有那位作家的地址?」苗兒問,反到平靜下來。
「沒有。肖雨社長那里有。」師燕說。
「有肖雨的電話嗎?」苗兒問師燕。
「有。」師燕從兜里掏出手機,播了肖雨的電話,回答是不方便接听。
「這個社長,怎麼回事,有果有業務,也不洽接?」苗兒有些不滿。
「我剛從她那里來,我來時她正在獨酌。」師燕說︰「我在她那兒做鐘點工。」
「她那麼愛喝酒。」苗兒說。
「具她說平時是不喝酒的,自從我爸爸走後,她心里特煩,所以也就有點借酒消愁的意思。」師燕說。
「你知道她的家?」苗兒問。
「知道,是一棟別墅,有錢的很,富婆,她的男人在國外有了家,她自己未找到同路人。」師燕說。
「她看上了你爸。」苗兒擔心的問題出現了。
「有可能,車站分手的時候,她給我說,她心里在流淚。她還說,只要我爸一點頭,她就會撲到我爸的懷里,永遠不讓我爸走。」師燕看著苗兒說。
「上車,我們去她家。你爸不會落入她的情網,因為他那棵樹是從山里的土地里長出來的。」苗兒上車,師燕也上了車,系了安全帶。
「家在什麼地方。」苗兒問。
「古槐路。」師燕說。
苗兒設了導航,啟動車,調頭向前開去。
「師燕,為什麼做鐘點工,缺錢花,缺錢給姑姑打電話。」苗兒有點心酸,聲音里听得出來。
「我的親姑,別哭,淚水模糊了眼楮會看不到紅綠燈。」師燕勸人也是一流的。
「以後叫姑媽,走的時候給你五萬。」苗兒看了一眼師燕,笑了,眼里確實有了淚水。
「,我的姑媽哎,在醫院里千萬別貪污,反腐倡廉是國家的首要任務。」師燕吃驚的大叫起來。
「很好听,以後再去前邊一個字就行啦。」苗佔了便宜,但有她的思路,她接著說︰「你老女乃女乃鶴駕西征了,遺產,也給你爸留了一張卡,金的,有幾百萬呢!」
「那我坐吃一輩利息也花不完,活的就沒有意義了,還不如這樣奮斗的好。」師燕心里的話。
「錢和讀書是兩碼事。讀好書是你的任務,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苗兒也從心坎里往外說。
「你怎麼和我爸媽們說的一樣。」師燕很感動。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共性才好。」苗兒隨便找了個理由。
「我的姑媽,你真讓姪女佩服。」師燕說.她沒看路兩側的燈紅柳綠。
「師燕,別這樣千辛萬苦的打工了,你女乃女乃留下的錢,夠我們花一輩子的,城里也有樓,大學畢業後,如果不想在外工作,在醫院里謀個職,姑媽第一個先招聘你。〞苗兒苦口婆心。
「錢,你先保存好,我如果考不上研究生,一定要創業,如果不創業,金山銀山也會花光。」師燕說︰「我不惹你們生氣,姑媽出嫁的時候我做伴娘。」
「你現在就伴著娘呢,就是娘的意思算了。」苗兒層層遞進,巧妙的很,師燕當然沒有這些招。
「得寸進丈,姑媽好厲害,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必須給我爸商量。」師燕不是笨學生。
「只要你不反對,就沒反對的。」苗一點也不害羞。
「我哥呢,我嫂子和一迪呢,他們怎麼想?」師燕提出了個問題。
「只要你爸同意,仔路一迪你嫂子,都是孝順的孩子,再說,咱們農村常說︰滿堂兒女不如半路夫妻。」苗兒引經據點。
「姑媽,真偉大,沒有你辦不成的事。〞師燕很佩服。
師燕真的很佩服。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