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忠誠的雇員怎麼成疑凶
才數個月不見,鮑比警官變化不小,已不象當年那部落小鎮的小警官。(他挺著剛開始發福的大肚子,威嚴十足地站在大廳中央,完是一付長官的模樣。一位年青的警長提著公文包畢恭畢敬地站在他身後!
凌林笑著打招呼︰鮑比警官,你好!幾日不見,你變了,越來越象一位大官,架子十足!
鮑比局長撅著那厚厚的嘴唇說︰凌醫生,別開玩笑!我還是以前的鮑比警官。我這小部落出來的丑小鴨,再變嘴巴不還是扁的。就算當再大官,我也不敢在您面前擺架子。
凌林依然開玩笑說︰你現在是局長大人,已經月兌胎換骨,就是擺點架子也是應該的!
看看鮑比警官神情有些緊張,凌林又笑了︰好,不開玩笑啦!無事不登三寶殿,鮑比局長,你百忙中光臨寒舍,有何教?
鮑比謙遜地說︰好久不見,我真的很想您這位老師。當然,也確實有件事需要您幫忙,不知你能不能……
凌林爽快地說︰我們是老朋友!有什麼話就請直說!
鮑比問︰凌醫生,您听說過《辜家滅門慘案》?
一下只就進入主題,這正是凌林所希望。他承認說︰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關注這案件。可惜報上相關報道很有限。
鮑比說︰是的!為了有利破案,有的線索,我們不得不對新聞界封鎖。凌醫生,你知道,在我市也曾發生過好幾起搶劫案件,大都只是劫財,很少傷人。而象這樣滅門還是第一次。我剛剛上任不久,就遇上如此惡性案件,許多雙眼都盯著我,我真希望能破這案,給當地人有所交待。可是,這案件實在太棘手。目前,我們有些束手無策。
凌林表示理解︰是啊!象這樣無頭案,確實不好破。有什麼重要線索?
鮑比憂愁地說︰現在這個警局規模比我們以前的鎮局要大得多,可是人材卻很有限。他們在現場搜索一整天,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
凌林點點頭,卻沒有啃聲。他听見鮑比又嘆息說︰唉!現場真是慘不忍睹。辜老板被綁在椅子上,頭部中彈,一槍斃命。看樣子是在相當近距離開槍,傷口附近頭發被燒焦一片,還沾有許多火藥粉末。辜太太撲在先生身上,後背中彈,一直穿過心髒!按法醫推測,辜太太死在辜先生之前。看來,匪徒似乎本不想傷辜太太。辜太太為掩護辜老板而死。
凌林不由地怒火從心中升騰起來︰這匪徒實在也太狠!
鮑比接著說︰是啊!桌子、衣櫥、甚至連十分隱蔽的保險櫃通通都被打開,所有的現金、金銀珠寶、鑽石都被洗劫一空。我急忙調動所有的警力封鎖周圍的道路,匪徒卻早遠走高飛。有路人看見這伙人乘一輛破匹卡走簡易公路向南逃竄。我們一路追尋,在靠近三國邊界,找到這部車。那是一部失竊的車輛。邊境的鐵絲網也被拉開一大洞,留下大量腳印……
凌林焦急地說︰看來,這些人很可能是國外來的匪徒,已經逃走,這案子更難破!
鮑比說︰是啊!可是,從國外來的匪徒大都只為圖財,偶而遇到反抗,也曾傷過人。可是,他們已經得到所要的一切,為什麼還要象這樣滅門?所以,我們懷疑或許有人雇凶殺人。如果真是如此,我們就要找出幕後指使人。
凌林說︰要雇人干如此大案,必須有大仇恨。
鮑比說︰是啊!我們已經作了很多調查,辜老板跟我們當地人沒有利害沖突,並沒人跟他有如此深仇大恨。而在你們中國人之間,情況十分復雜,理不出頭緒。
凌林問︰不要急,只要進一步仔細調查,一定會發現更多有用的線索!
鮑比繼續說︰對,在現場還有目擊證人。這人實在太重要,我們沒有向記者透露。
凌林不由自主地想到老朋友倪信,關切地問︰目擊證人,是不是大個子的中國人?
鮑比緊接著說︰是!他個子比你還高大,英語很差,而且還有些結巴。就是他到到警局報案,講的話值班警官一點也听不懂。他連比帶劃說了老半天,警官才隱隱感到問題嚴重,把我叫起來。
看來可能真是倪信,凌林點點頭問︰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人的名字嗎?
鮑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們中國人的名字實在不好念,我寫在紙上。
果然是他,倪信!凌林非但認識,甚至可以說是一見如故的好朋友。跟辜家認識,還是通過倪信介紹。他說︰我認識這個人!看來,他一定會告訴我們很多有用的線索!
鮑比搖搖頭︰他什麼都不肯說。我真不明白,他到非洲做生意也有相當時間,英語怎麼會那麼差!
凌林不由地又想起首次見到倪信時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說︰他的英語確實不怎麼樣。
鮑比氣腦地說︰後來,我們請來了中國人翻譯,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最後,我們還把他列為重點嫌疑對象!
凌林很了解倪信。他無論如何也很難相信,倪信會是疑凶!他疑惑地問︰嫌疑對象,有什麼疑點?
鮑比說︰對!有很多疑點!我們調查知道,他在南非走投無路,被辜先生收留!很受辜先生信任。「養鼠咬布袋!」,在我們這里可是很常見的事。從各方面情況看,這伙匪徒似乎早有預謀,而且計劃周全,說不定還會有內奸。倪信是可能性最大,沒有人象他這麼了解辜老板的行蹤!另外,我們也很奇怪,辜家夫婦被滅門時,他也在場!家里所有的地方,包括佣人房,都被仔細搜查過,他為什麼卻能躲過這一劫。
凌林問︰他有什麼犯罪動機?
鮑比說︰有!隨著調查進一步深入,疑點越來越多。案發後,我們通過中國大使館尋找辜夫婦的親人,至今還沒有發現任何直系親屬。還有一件怪事,辜夫婦似乎早就擔心他們倆會同時出事。他們還在律師事務所立一遺囑,如果他們出現意外,所有財產都留給唯一才五歲的兒子,而倪信就是監護人。現在,這小孩在他手上,他實際上已掌控著辜家全部財產。為了辜先生家這麼大一筆財產而雇凶滅門,這完全可能!所以,我們很想見一見辜先生的小孩。可這孩子至今下落不明。我們向他提出要求,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提供下落。這難道不讓人覺得可疑?
至此,凌林還很難相信,倪信會是滅門的幕後真凶。當然,他不能這麼說。他想,他一定要盡管弄清楚這些。他問︰我能跟倪信談談嗎?
鮑比笑了說︰當然!這正是我所希望!我相信,他身上一定有許多秘密,只是他什麼都不肯說。所以,我想請你出面!我還希望你幫忙我們的工作。
凌林說︰我同意幫忙。怎麼說,我跟辜先生還一面之緣!我也不能讓他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鮑比局長笑了說︰我就想你也不會袖手旁觀。
說完,鮑比局長朝門外招一招手,進來一位年青的警官。他年近三十,象所有黑人一樣,卷曲的頭發,黑色的皮膚,而且還是特別黑的那種。除此之外,從五官和身材來還算英俊!他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張紙,遞給凌林說︰凌醫生,我早已听說許多有關你的事跡。鮑比局長已上報,上級也批準聘你為警局特別顧問,這是任命書!
鮑比局長介紹說︰凌,這位是猶佔里警長,別看他年紀青青,在局里可是除我之外的第二號人物。我讓他幫你,希望你工作更順利!
凌林伸出右手說︰猶佔里警長,很高興見到你,合作愉快!